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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嗣看他吃瘪,大笑:“好了,不逗你了,慢慢探索吧。实在不行,去问问江蕴,他比较了解人体结构。”
“傅景嗣,你为老不尊啊!”顾锦气鼓鼓地指着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开这种带颜色的笑话,你这样会被嫌弃的你知道吗?”
“嗯哼。”
傅景嗣用手指绕着零零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显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傅景嗣这会儿摸着零零的头发,才发现小家伙的刘海已经遮住眼睛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和季柔一直没怎么照顾她,她头发长长了都没发觉。
傅景嗣用手拨开零零的刘海,看着她露出来的额头,有些愣怔。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小时候的季柔。
其实傅景嗣第一次见季柔是在季家落败的前几年,那会儿季家夫妇经常带着她出去玩儿,那个时候的季柔,跟现在的零零,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
尤其是把刘海撩起来之后……
“你干嘛乱动人家头发啊。”
零零是一个对外表有至高追求的孩子,这会儿头发被他弄乱了,自然是不开心。
她抬起小手顺了顺刘海,认真地教育傅景嗣:“虽然你在生病,但是也不可以乱动我的头发,发型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的。”
“……哦。”
突然间被女儿教育,傅景嗣有点儿接不上来话。
他干咳一声,转移话题:“你头发长了,等会儿出去剪剪吧。”
“我要妈妈带我剪头发。”
傅景嗣这么一提醒,倒是让零零想起来妈妈了,以往都是季柔带着她剪头发,偶尔还会做个造型。
想到妈妈,零零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委屈地看着傅景嗣,“为什么妈妈不来看我们?她不知道爸爸和零零受伤吗?”
孩子的一个问题,将傅景嗣问得哑口无言。
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想过如何跟零零解释他和季柔分开的事实。
傅景嗣的沉默,让零零更加慌张,她红着眼睛问他:“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零零。”傅景嗣喊了她一声,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以后你要习惯和爸爸一起生活,妈妈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
傅景嗣没有直接回答零零的问题,但是在零零看来,他这个答案就等于默认了“妈妈不要她”这件事情。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立马就哭了。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默默流泪。
白浣之在旁边站着,看到零零哭的时候,她眼眶也红了。
她知道妈妈对于孩子的意义。零零还不到五岁,跟妈妈分开,一定很难过。
在场的人里头,只有她一个人当了母亲,没有人比她更理解零零此刻的心情。
看到孩子哭,白浣之身上的母性都被激发出来了。
她走到病床前,蹲下来看着零零,一脸诚恳地对她说:“我带你去做头发吧。”
零零对白浣之是有敌意的,在她心里,白浣之是“喜欢爸爸的阿姨”,小孩子不懂掩饰情绪,她捂住眼睛不看白浣之,“不要不要,我要妈妈和我一起剪,你不是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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