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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出的还是这两个名字,萧黯高兴极了。
阿笼本还是那个阿笼。
他轻快的走向笼华的两匹马,笑道“让我猜猜你的两匹马的名字。”
笼华的两匹座骑,一匹青骢,一匹无杂色白马。
他摸青骢马的头颈说,它想必叫绿额,又去摸那只毫无杂色的白马说,这只应是叫白翼。
笼华立即瞪大眼睛惊讶,你倒猜的准!
问他是如何猜中,还是听谁说的。
萧黯微笑,从你为我的马起的名字就可知,你的灵感来自穆天子,你的两匹马毛色又分明,自然不难猜。
笼华立即大赞。
萧黯开怀一笑,招来侍马奴,命装鞍蹬马具。
笼华选了白翼,萧黯便选了盗光。
侍马奴将两马牵入草场,萧黯接过缰绳,让他们退去。
两人各自跃上马背,笼华已等不及了,一马当先跃去,萧黯也打马追赶。
白马在先,黑马在后,两骑轻快御风。
曦园草场不甚大,跑到东侧边缘山樱林,便需回身,笼华骑术娴熟,也不减,驾驭白翼真如插翅一般,轻盈转身,继续扬蹄飞奔。
萧黯前世曾数年在前线行军打仗,常常骑行,骑术已是炉火纯青,只是这几年倒不常骑了。眼见笼华驾驭白翼如行云流水,竟也一时不过她。
笼华回看他追不上她,出一串得意笑声。
跑了几圈,再回西边桃林,人马仍不觉疲倦。
笼华已看出萧黯骑术相当不弱,便指着远处山樱林向萧黯挑战道,“以此地为起点,前方樱林为终点,我与七郎比试骑术,七郎敢应战否?”
萧黯好笑,他还能落后她这小丫头不成,便笑问“当然敢应,寻常胜负无趣,需得下注做赌。”
笼华一双明眸璀璨剔透,上下打量他几眼,竟没看出来,他竟好赌,还是对骑术过于自信?
萧黯看她不说话,便激将“你怕输呀。”
笼华立即嗔道“我怕什么?我不过想着赌什么好,凡所有物,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不如赌为对方做一件事,你若输了,便为我脱袜,我若输了,便为你研墨。”
萧黯故意道“凭什么你输了是做这等雅事,我输了便做这等粗活。”
萧黯现笼华是顶爱生气的人,也是顶好哄的人。于是凭空多了一个恶趣味,就是气笼华,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
果然,笼华立即柳眉倒竖“为我脱袜,如何不雅?”
萧黯连声说,雅,雅,哪里不雅。
笼华又转怒为喜。
两人收缰,口中共念倒数,到时,共信号,驱使双马抢步飞行。
双马如白光黑风,你争我赶,互不相让,几如贴地飞行。
笼华眼见山樱林就在前方,她仍落后萧黯半个马身,心中焦急,狠鞭策白翼。
萧黯的盗光前腿进樱花林的瞬间,笼华的白翼也已飞身进来,然而到底只慢了一步。
山樱林枝丫繁多,萧黯恐笼华被划伤,收缰勒马,回身看笼华也已收缰。
两人翻身下马。
萧黯挑眉笑道“怎么样?服气了吧。”
笼华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也不应答,从袖中拿出帕子擦脸上的汗。
萧黯上前来看她脸色,轻声问“真生气了?我给你脱袜就是。”
笼华失利的闷气全消,绷不住,噗嗤一笑,立即说“愿赌服输,你赢了就是赢了,当然是我为你研墨。”
又看萧黯满脸是汗,便也让他用手帕擦一擦,萧黯去摸袖子,说忘记带了,伸手拿过笼华的手帕,胡乱一擦,又递给笼华。
笼华盯着那帕子,还是伸手收回在袖里,心想,他倒不嫌我,我怎好嫌他。
萧黯抬头看头顶山樱花如华盖巨伞,赏心悦目,清香扑鼻,便提议在樱林中散散步。
两人将缰绳栓在树上。
在樱林小径上缓步慢行。
春日的阳光透过山樱花穗枝干的空隙投射下来,可以看见林中午前的薄雾还未全然散去,闪着银光若隐若现。
林中的山樱树已是多年的老树,枝干粗壮,树身上爬着藤萝,刚刚吐出新绿的叶子。地面上芳草青青,兰惠丛生,开着蓝色、紫色的花朵。
地面上盘根错节,坑洼不平,行走不像平地稳当。
萧黯向笼华伸出手,笼华将手交给他。
两个人牵着手在樱花林中漫步,闻山樱花清甜的香气,听鸟雀在枝头喁喁啁啁,看满树繁花似锦,
忽一阵春风袭来,落满身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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