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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恕我眼拙,竟认不出二位夫人,二位是哪家的,既不相熟为何要来给我拜年?”
吴安云明知二人身份与来意,也得佯装不知,毕竟这是两个有品级的夫人,论理自己如今的身份见到她们是要行礼的。
可一开始就低人一等,后面还怎么为青桃争取公道?故而,她只能无知而无礼了。
“你不认识我们?我们是镇国公府上的,这位是镇国公世子夫人章含微。”
年长妇人换了副亲热的神情跟吴安云介绍,然后又指自己说:“至于我嘛!我是含微的二婶。”
吴安云听后依旧神色自若:“原来是镇国公世子夫人和承宣使夫人,你们二位找我何事?”
看着完全没有行礼打算且态度疏离的吴安云,承宣使夫人脸上的热络神情有些垮了。
“吴家姐姐是个爽快人,我们就不绕弯子了。实不相瞒,今日我们是为了乘帆纵马伤人的事来的,可否让我们进屋说话?”
章含微娴雅的面庞略有期待地看着吴安云。
看着章含微清澈善睐的双眼,真是不好拒绝呢。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男女老少通吃脸吧!
“进来吧!”
吴安云懒懒地说了句,就径自往里走。
三人分别落座后,红袖恭敬地给几人上茶。
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这二人端起茶杯喝了大半杯茶,感觉身体稍稍回暖后,脸上皆露出满意之色。
“这云南普洱茶香清悦,滋味甘甜温厚,用以冬日驱寒最合适不过了,吴家姐姐真是好品味!”
章含微不吝夸赞,娴雅清秀的脸上似有两分真诚。
“可不是嘛!喝了你这杯茶我感觉五脏六腑都暖哄哄的,舒坦极了呢!”承宣使夫人马氏也笑着赞道。
“难得二位不嫌弃我这粗茶,既喝了茶请二位说说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邓乘帆当街纵马伤人还绑着我的人游街的事?”
吴安云开门见山问道。
章含微和乘宣使夫人对视了一眼,承宣使夫人看着比她年少的章含微道:“还是你来说吧!”
章含微应了声“好”后,略有愧色道:“此事说来也全怪乘帆他太年少轻狂,恣意妄为,我作为嫂子在这替他向你道个歉。”
章含之说着就要起身对吴安云福身行礼以表歉意。
吴安云立马阻止她:“等等,你这礼我可受不起。再说了,这当街纵马伤人的是邓乘帆,受伤至今昏迷不醒的是青桃,被他绑着游街的是易得虎,要道歉也该是他邓乘帆向青桃和易得虎道歉。”
“这……”
章含微面露难色。
承宣使夫人见状不悦道:“吴大娘子,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家乘帆虽有错,可你和那个阿飞做的也不对。承帆和他带的小厮都被你们打成啥样了?那你是不是也得跟我们承帆道歉?”
“带着小厮纵马伤人者,不该拦下吗?”
吴安云冷冷问道。
“拦下,你们只是拦下吗?你们把人都打成啥样了?有几个现在都下不了床,承帆被你们打后连年都是在京兆府里过的。”
宣城使夫人马氏虽言辞分毫不让,但语调平缓,脸上也不见愤怒之色。
也对!她只是个帮人办事的,真正紧张的该是让她俩出面解决的明锦公主。
吴安云嗤笑道:“不是这样怎么拦得下气焰嚣张,轻贱人命的邓乘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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