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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命是一回事，自己努力是另一回事，不能把什么都推到命的头上－－&rdo;他说了这句箴言一般的话，就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石燕知趣地站起身来告辞：&ldo;我该回去了。&rdo;他没反对，找了双旅游鞋穿上，就跟她下楼去，从一个小棚子里推出他的摩托，送她回寝室。这回他穿了件外衣，大概是为了她抓起来方便，但她没抓，还是抓着他座位下面。第二天，姚小萍回来上课了，但是两个人没什么机会说话，上完课，姚小萍又不见了，大概又到旅馆&ldo;稳&rdo;她丈夫去了。一直&ldo;稳&rdo;到了第四天，姚小萍才回到寝室来吃饭睡觉，大概丈夫已经被&ldo;稳&rdo;回县里去了。石燕抓紧机会问：&ldo;姚，你丈夫走了？&rdo;&ldo;总算走了，谢天谢地，再不走，我简直要发疯了－－&rdo;姚小萍的情绪似乎不错，正在箱子里挑来挑去，大概要打扮了去见严谨。石燕警告说：&ldo;我听卓越的口气，好像学校已经知道－－这件事了－－&rdo;&ldo;哪件事？&rdo;&ldo;就是你丈夫－－来闹的事－－&rdo;姚小萍眼珠一转：&ldo;学校怎么会知道？我们就是在寝室楼里吵了一下，后来我很快就把他稳住了，怎么会－－是不是你－－告诉卓越了？&rdo;&ldo;我没有，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告诉卓越。不过－－严谨他－－&rdo;姚小萍的眼睛灼灼发光，好像要吃了谁似的：&ldo;你告诉严谨了？&rdo;&ldo;我没有－－但是他－－知道你－－丈夫的事－－&rdo;&ldo;他怎么会知道？肯定是卓越搞的鬼，我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卓越－－不地道－－鬼点子多得很，绝对不是一个好家伙－－&rdo;&ldo;应该不是他，因为他还是从严谨那里知道你丈夫来闹事的－－&rdo;&ldo;我才不相信呢，如果不是他，严谨怎么会知道我丈夫的事？除非是你告诉他。&rdo;石燕简直是有口难辩，几边不是人，她声明说：&ldo;不是我告诉严谨的，而是他说了你有丈夫之后，我才－－承认的。&rdo;&ldo;有你这么傻的人吗？他那样说，肯定是在诈你嘛，你就承认了？&rdo;石燕听姚小萍这样说，心里很后悔，如果严谨真是在诈她，那她也太没用了，太经不起诈了，居然栽在严谨这小子手里。她替自己辩护说：&ldo;我觉得他－－不是在诈。他一开始就知道你是结了婚的，他说他也是从你们那里出来的人，那里的人他都认识，怎么会不知道你－－结没结婚呢？&rdo;姚小萍还是不相信：&ldo;怎么可能呢？他是从我们那里出来的，但那已经有好多年了，他在那里的时候，我根本没结婚，我是在县里结的婚，他也没回去过，怎么会从我老家的人那里听到什么？&rdo;这个石燕也没把握，没法反驳，只好干受着。姚小萍咬牙切齿地说：&ldo;一定是卓越干的，我早就对你说过，这个卓越不是个好东西，他为了你留系里，就使出这么毒辣的一招。也怪你没早点对他说我愿意去科研办公室，如果说了，那就两全其美，他也不用踩我这一脚了－－&rdo;石燕现在完全糊涂了，难道卓越是这么－－阴险的一个人？联想到他曾经说过姚小萍各方面都素质低，她觉得这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她很难说服自己相信卓越有这么阴险，他看上去不是一个使阴坏的人，而是那种嘴上讨人嫌的人。如果他真的在背后算计姚小萍，应该就不会公开叫她别跟姚小萍在一起了，那样说的话，不是很容易暴露出他对姚小萍的痛恨吗？但是她没再替卓越辩护，知道越辩护姚小萍就越要那样认为，因为姚小萍是有点爱抬杠的人。姚小萍见她不说话，着急地追问道：&ldo;是不是卓越已经知道学校－－不要我留校了？&rdo;&ldo;他也是猜的－－&rdo;姚小萍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一会拿起衣服，要换了去找严谨，一会又把衣服丢箱子里去了。石燕安慰说：&ldo;你别急，现在不过是在乱猜，要等到学校通知你了才证明是真的－－&rdo;&ldo;等学校通知我了还有个屁用!&rdo;姚小萍终于下定决心，换上一件漂亮衣服出去了。那段时间石燕跟姚小萍两个人都很着急，因为两个人都在担心留校的事，两个人都有一种预感：这回她们两个要&ldo;干上了&rdo;，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肯定是有你无我，有我无你的结局。现在两个人见面就很尴尬了，谈什么都不行。如果谈留校，两个人肯定会争起来；谈别的，又显得很虚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