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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鹤摇头道:“雅娘还未坐过花轿哩,我必要用轿子去迎她的。”
婆婆闻言道:“如此,还需和雅娘的爹妈商量着来才是。”
阿鹤拉着我起身儿道:“回来这些时,我们也该去泰山泰水那儿拜望了。”
婆婆闻言说好。而后又道:“晚间和他们一道儿仍旧回来,在这边办接风宴罢。”
她转头对着大嫂道:“这事就交由你去张罗了,不好我可是不依的。”
大嫂笑道:“妈就放一千个心一万个心,您命令一下,我还有什么不从的?”
我和阿鹤别了婆婆并这些嫂子小姑们,便往西陵府的对门儿——息夫府走去。
小厮们早已先行,将带回来的特产并稻米之类搬将过去。还有一二十箱子绫罗绸缎,我和西陵鹤分了分,已分别叫他们抬去西陵府的抬去西陵府,抬去息夫府上的抬去息夫府。因着人多东西多,热了好多人围着看。
我隐隐听见他们在说:“看啊,息夫家的那个傻子小姐回来了,人家如今可不傻呢!天仙一样儿的人物,又会办事,手里又有银子。”
“看那几十口大箱子,若是我们得了一箱,都够我们过半辈子了!”
“可不是。”
我和阿鹤出得西陵府的大门时,便看见爹和继母并已经长高了许多的阿益站息夫府的门前儿迎我们。
为甚要说是继母咧?因妈在我幼时便自焚而亡,现下的这个女子看着年轻,不是当时父亲的相好,其站姿端方,又年轻有姿色,必然是父亲的续弦儿了。
我走过去,和阿鹤正要跪倒在地拜下去时,爹便扶住了阿鹤,继母亦扶住了我。
进了宅子后,我们诉了一番衷肠,我才拉着阿益的手叹道:“当初我还在时你才到我肩膀这儿,如今却是比我还高了。”
阿益亦哽咽道:“一别七年,姐姐在那边可还安好?”
我笑道:“我很好,你姐夫很顾念我。”
阿鹤正在和爹说话。继母则是问我一路舟车劳顿,可有水土不服等语。
我一一地答了,并将带把她的、装在嵌宝石盒子里的一支金镶玉点翠步摇送把她,她给的见面礼由丫鬟拿着,晚上还过西陵府去。
当阿鹤和我爹说话时,我又和阿益并继母客套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其实当初我口不能言,耳作不闻时,总是跟在阿鹤的身后,家里的人都不大见过,即便在一处,他们都是不搭理我的。是以是在无甚深情厚谊。
和自家人在一处却甚是生分,长期以往,甚不好过日子。想来阿鹤也是想到了这些,才说仍旧住那边儿的。
当暮色四临时,我们便一道儿过西陵府去。门前儿等候着的小幺儿道:“早备好等着老爷太太、爷和奶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首偕老(完结)
接风宴是办在一个亭子了,亭子边儿的菊花淡雅地盛放这,只是丫鬟们上菜、小子姑娘们说笑的声儿以及嫂子们并小姑等的笑语、并些凑趣儿的人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我们被带至席上坐下时,婆婆便拉着我的手问我:“可冷不冷?喜欢吃什么?待会子叫丫鬟好放在你跟前儿。”
我含笑道:“不冷。雅娘不甚挑食呢,只是不喜芹菜,其他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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