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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宜微微朝他颔了下:“有劳了,王伯。”
姜融路过唐富春跟何氏等人面前,朝他们行了个礼,本以为他们会教训自己些什么,但是他们却什么也没说。
唐富春板着张脸,何氏挤出一个笑道:“融娘,那你就先跟时均回去吧,他身子不好,还要你好好照顾几天。”
“是,母亲,那儿媳就告退了。”
出了祠堂的门,几房人就各自散了,唐富蓁也与他们告辞,回自己院里去了。唐宥跟唐宜道了谢,也被奶母引着回去了。
只剩下唐宜拉着姜融的手往尚贤院走去。
一路上,他的手都紧紧地握着姜融的手,没有片刻的放松。
姜融还不太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但是她也可以想见,是唐宜过来求情,才能使公婆这么轻易地放了她和唐宥。
但是究竟是怎么求的情,看唐宜脸色不好,可能还费了一番波折,她回去得好好问一下。
为了缓解这种沉闷的气氛,姜融笑着道:“时均,其实我没事,你不来也无妨的。你不知道,你们家祠堂里罚跪的蒲团竟然这么软,我跪在上面可舒服了,一点也不觉得疼,就是跪久了,有一点点麻。”
唐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倒是心大,那是因为守祠堂的王管事与我交好,要是换了旁人,你今天的膝盖就别想要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好厉害啊,守祠堂的人都能卖你面子。”姜融一脸崇拜地道。
“好说好说,能在这个腌臜的府里活到现在,总要有点手段的。”
“那唐宓那个蒲团应该就没这么软和吧,那她今天可要遭罪了。”
“她活该。”
此时的祠堂中,就只剩下唐宓孤零零一个人跪在那里罚抄,只要她稍微有点松懈,王管事就拿着戒尺敲着桌子恐吓她。
她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惩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也不敢再有所懈怠。
特别是姜融跟唐宥被带走之后,她更是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为什么爹娘能放了她们,却不能顺便也把她给放了呢?
姜融光是想想唐宓的惨状就觉得痛快。
“没想到你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内里还是挺睚眦必报的嘛。”
“夫人过奖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姜融拍拍胸脯道:“那我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奉承你,不能惹你生气,免得你也这样对付我。”
唐宜瞪了她一眼:“你这牙尖嘴利的,也就在我面前逞逞能耐,他们要罚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学会抗争一下呢?”
姜融瞪大眼睛:“我哪有那能耐呀,你也太高看我了吧,那可是丞相和丞相夫人,还是我的公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顶撞他们呀。
再说了,总得给夫君一个机会英雄救美呀。对了,你身子不好,让你走这一遭,公婆可能更生我的气了。”
唐宜淡淡地,但又充满压迫地道:“他们可以生气,但不能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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