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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那就是说,他身上有的远远不止五百两。
他到底有多少私房钱,明明他娘留下的嫁妆都被她和老爷给拿的差不多了呀。
难道他那个礼部员外郎的官职有这么多的油水?
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见下人来禀:“两位少夫人和小姐都到了。”
何氏眉头一皱:“二少夫人也来了?”
“是的,夫人。”
“真是胡闹,她不是还病着吗,叫她回去歇息吧,想要至臻阁的饰,几时没有呢,等她大好了,我叫至臻阁再派人单独给她送些来挑。”
她话音刚落,就听得罗氏娇嗔的声音传来。
“母亲,我不是眼馋这些饰,而是想来沾沾大伯哥和大嫂的福气,也好让我夫君早日升迁,我早日晋升诰命。”
说话间,罗氏就走了进来,姜融和唐宥、唐宓跟在后头也走了起来。
众人朝何氏行了礼。
何氏吩咐大家坐下,笑着上下打量了罗氏一眼道:“你这丫头,什么都不如你自己的身子重要啊,你可别仗着年轻就不当一回事。”
“我知道的母亲,您看我已经都好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要是再不出来走走,闷也要闷死了。”
说着,罗氏还站起身来转了一圈,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但是,她心里苦啊,其实她身体还是很不舒服的,小产哪有这么快就恢复元气的。
只是她担心她再不出来走动,证明自己没事,这后院的管家权还不知要落到谁的手里去。
这种危机感是从上午婆婆亲自过来找她,说要把她身边的浣纱给自家丈夫当通房之后立刻就涌上心头的。
她想不到,她的婆婆在她小产才两天,还躺在床上养病的时候,就会来帮她那个风流的丈夫说起抬通房的事。
这才两天啊,她丈夫就这么急不可耐吗?而且她小产还是她丈夫给害的!
这母子俩到底有没有心啊?
况且她丈夫想要抬的,居然还是她身边的陪嫁丫鬟浣纱。她心里不禁惶惶然,是那死丫头,早就跟她丈夫私相授受了呢,还是她丈夫临时起意看上的?
她心里那个憋屈啊,简直要比她小产了还要郁闷。
而且,她婆婆居然还明示她,要她自己主动跟丈夫提出,要把浣纱指给他当通房。说她这样知情识趣的话,一定能抓住丈夫的心,稳固住自己的地位。
婆婆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含泪答应。
她接连失去孩子,还有明白丈夫花心的本质,心里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要是再让她失去管家权,她在这丞相府里待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所以,她听说至臻阁来人送饰和布料,婆母让后宅女眷都过去挑选,唯独没叫她的时候,是怎么也躺不住了,自己挣扎着就起来赶过来了。
何氏心里有些不高兴,但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宠溺的模样道:“行吧,那随你,既然你身子刚好,那就由你先挑吧,老大媳妇,你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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