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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溪略微抬头,此刻,不足两尺远的距离,他总算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小桂子没认出来,他眼神却毒辣得很,只愣了两秒,便看出南蓁的伪装。
一口酒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呛到。
萧容溪嘴角一抽,招手示意她过来给自己倒酒。等她离得近了,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今日是唱的哪一出?”
好好的一张脸,愣是给化成了这般模样。
只怕让人临摹下来,都可以直接当门神了。
南蓁端着酒壶,慢慢朝他杯中倾斜,张嘴的幅度很小,“手法不精,让陛下笑话了。”
两人离得近,萧容溪甚至能看到她额间未抹匀的粉。
这何止是“不精”,都称得上粗制滥造了。
酒满大半杯,南蓁想起身退下,却被萧容溪暗里摁住,迫使她半蹲在桌前。
端起酒杯,掩唇道,“不是说不来吗?”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想来见识一番。”
萧容溪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轻笑,“见识什么,见识宸王的英姿?”
闺中女子大都怀着一个梦,总希望意中人是盖世英雄,骑马乘风而来,于弱水三千中,只取一瓢饮。
萧奕恒地位高,武功好,长得又不错,除却为人冷漠了些,确实能满足诸多女子的幻想。
不过南蓁岂能跟她们一样?
“陛下怎么会这样想?”南蓁递给他一个很不赞同的眼神,“我当然是来见识陛下美貌的!您看您这衣裳,又黑又长,多合身啊……”
“不会夸人可以闭嘴。”
萧容溪摁了摁眉心,打断了她的话。
南蓁听话地收声,正准备寻个由头离开,突然听到头顶一道清润的声音,“你在找谁?”
她从来不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大费周折扮成宫女进来,这庆丰殿,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
南蓁心中一怔,没想到萧容溪竟能猜到这一层,下意识否认,“没谁……”
萧容溪睨了她一眼,摆明了不相信。
原本只是简单倒酒,几息之内就能完成的事情,偏偏被两人拖了好长一段时间,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萧奕恒摩挲着酒杯,目光悠悠地看向南蓁,笑意不达眼底,“这宫女,长得有些特别啊。”
眼睛是眼睛,眉毛却不是眉毛,画得比男人还粗,落在这张巴掌大的脸上,不协调极了。
他指了指南蓁,小声道,“你,跟我来。”
南蓁心里哀嚎,她只想安安静静地来,悄悄咪咪地走,可不想出风头啊。
虽然饮酒正酣,但小桂子身为萧容溪身边之人,一举一动都被注视着,此刻已经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看了过来。
南蓁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敢问公公,我是犯了什么事吗?”
声音没有伪装,小桂子听着有些耳熟,却并未多想。
只道,“你跟着我走就好了,别问那么多。”
陛下的心思,他哪能猜得透?
南蓁无法,在身边众多羡慕嫉妒的视线中跟着小桂子走了,暗自懊恼。
早知道就再站远些了。
“陛下,人带过来了。”
萧容溪略微抬头,此刻,不足两尺远的距离,他总算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小桂子没认出来,他眼神却毒辣得很,只愣了两秒,便看出南蓁的伪装。
一口酒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呛到。
萧容溪嘴角一抽,招手示意她过来给自己倒酒。等她离得近了,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今日是唱的哪一出?”
好好的一张脸,愣是给化成了这般模样。
只怕让人临摹下来,都可以直接当门神了。
南蓁端着酒壶,慢慢朝他杯中倾斜,张嘴的幅度很小,“手法不精,让陛下笑话了。”
两人离得近,萧容溪甚至能看到她额间未抹匀的粉。
这何止是“不精”,都称得上粗制滥造了。
酒满大半杯,南蓁想起身退下,却被萧容溪暗里摁住,迫使她半蹲在桌前。
端起酒杯,掩唇道,“不是说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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