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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纪录片题材一抓一大把。
可抬起头,他又卡住了。
盛夏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本记本,手里拿着一支……企鹅,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不是说不拍了么?”他被这画面震撼到了,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好奇她大夏天的到底能把这种本子藏在哪里,还是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企鹅上。
这真的是一只企鹅。打开企鹅盖,黑漆漆圆滚滚的居然是可以伸缩的,乌龟脖子一样能抽成一支长。
问题是这支长上面还长着半颗企鹅脑袋,随着盛夏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晃得程凉下意识避开了盛夏亮晶晶的眼睛。
“采访也是可以练习的。”盛夏答。
问答是程凉主动开始的,回答的内容也是盛夏感兴的,所以她索性拿出纸开始记。
她想,程凉想拍纪录片,可能就是想跟人说说话。
医生太辛苦,平时也没有私生活,更不会有病人缠着医生问这些琐碎的问题,积攒得久了,总是需要找个宣泄口的。
她可以是个很合格的倾听者。
“不用每个问题都回答的,只要挑你感兴的就行。”盛夏又翻开了程凉面前的记事本。
几分钟前还面红耳赤的姑娘现在又找到了方向,面汤都还没完全凉透,她眼底却又开始神采奕奕。
好像就没有负面情绪能影响到她,在医院住院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总能找到积极的点。
“说说你吧。”程凉拒绝再翻开那本密密麻麻的本子。
盛夏的问题是用了心的,里面不少问题问得挺扎心,能挑出来在这种气氛下聊的,估计也就他刚刚回答的那几个了。
“我?”盛夏有些迷茫,手里半个企鹅头晃了晃。
“为什么喜欢拍纪录片?”程凉问得随意。
礼尚往来,他都回答她三个问题了。
虽然是他主动答的。
“我爸爸是战地记者,我妈妈是战地摄影师。”盛夏也是有问必答,“小时候他们去的很多地方都是我没听过的,那时候网络没那么达,他们出入的地方不方便通讯,我想他们了就只能在网上找那个地方的纪录片看。”
“看着看着就喜欢上了。”
“纪录片很真实,大部分都没有台本,展现的就是世界真实的样子,我喜欢真实的东西。”
所以她慢慢的就爱上了纪录片,越了解就越沉迷,最后变成了她的理想。
程凉没说话。
这个问题对盛夏这样的人来说果然不难回答,跟他这种没什么信念的人不同,盛夏的回答有高度也接地气,很容易让人动容。
而且,他喜欢看纪录片的理由,和盛夏也是一样的。
纪录片真实。
盛夏也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