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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殿最里面,硕大的床榻大刺刺摆着。紧密拢着的纱帐时不时颤动几下。地上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凌乱不堪。真是要命了!阮芳庭牙一咬,心里一阵懊恼。那是父皇的人,怎么能动!芳甯也太胆大包天了。定然是那废物见苗头不对,迷惑了他。冲上去,狠狠一把拽住那薄薄纱帐,用力一扯。哗啦一声巨响,纱帐被扯裂。里面的春光再也掩不住,顿时暴露在来人的眼前。“芳甯,你糊。。。。。。”阮芳庭低吼,话才半句,就噎死在自己喉咙里,双眼怔怔瞪着里面纠缠成一团的两人。妖孽,真是妖孽!他半张着嘴,脑子里浮上这么一句。34 疯了疯了“大哥?”“晋王!”两双瞪大的眼睛直勾勾朝他看来。阮芳庭脑子浑浑的,很多东西纠成一团,就是早不到头绪。阮芳甯最先回过神,心里惊慌,脸上尴尬,七手八脚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手慌乱的要推开粘在怀里的人,可腰却陷在一片绵软濡湿中挣扎不出。见他推他,阮丹青眼里的热气跑了个干净,热汗换成了冷汗,一把抱住他的腰,死不松手。“我怕我怕,怎么办!”哆哆嗦嗦叫起来。“不怕不怕,我在。”人一贴上来,阮芳甯这才算脑子清醒过来,急忙搂紧了,安抚。那头阮芳庭脑子也缓过来了,一听这个怕字,眉头忍不住一皱。怕个屁!怕你到是别乱搞呀!你一头乱搞一头怕,一点诚心都没有。死到临头还拉个垫背,不知死活的废物。怕,他今儿个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要怕!脸一沉,心一黑,手指一戳。“大哥!”阮芳甯见势急忙伸手一拦。“他胆小,你别吓唬他。这事赖我,我。。。。。。”“你闭嘴!”手指头刷移过来戳他,阮芳庭沉沉低喝一声。“他不要脸不知死活,你怎么也跟着乱来?这事。。。。。。要是让父皇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大不了被贬斥,我不做这个亲王,不做他儿子好了。总不能杀亲儿子,为个女人?”阮芳甯脖子一扭,扁嘴道。“笨蛋!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才懒得管你,还恨不得父皇杀亲生儿子呢。你不为自己想,你也要为母后想。母后的后半辈子依靠就是你我,你怎么能这么胡闹!”阮芳庭恨恨的一甩手指,拧着眉吼。他一提母后,阮芳甯就泄了气,颓然垮肩,手臂到还将怀里的阮丹青揽得紧紧的。“我。。。。。。可我咽不下这口气!”他闷闷说道。怀里的阮丹青扭了扭身子。他一动,阮芳甯回头瞪他一眼。阮芳庭也剜了他一眼。他觉得委屈,缩着脑袋撅着嘴。这。。。。。。这东西还在他身体里呢。他们不是板着脸要谈正经事了嘛。那。。。。。。那不是就没他什么事了,他这是体贴,撤!“他是父皇,是陛下,你还能如何!”阮芳庭也闷闷道,眼睛一下一下的瞥阮丹青。他看一眼,阮丹青就觉得身上好像被刀子剜了一块,生疼生疼的。好怕,他真是怕呀,真怕了这个活阎王了。“芳甯,下来,这像什么样子!“看这床榻上两人胶粘在一起的腰,叠错在一起的腿,他心头懊恼,手一挥,训斥。阮芳甯身子一拧,不悦。“许他搞,就不许我搞?我偏要,刚在兴头上。大哥你也不晚点来。”一边说,一边还抽了几下。“嗯,嗯啊!嗯嗯!”怀里的阮丹青没料到他突然动,叫了起来。他这一叫,那头阮芳庭顿时满头阴云。他急忙捂住嘴,人缩的更紧。可那种私密敏感之处,些微一点动静他就受不了。“贱!”阮芳庭手指猛戳过来,将他脑袋戳得晃了晃。“被人看着也能舒服,贱!”戳完了还意犹未尽的骂。“大哥,他胆小!”阮芳甯伸手挡了挡,但腰扔抽的厉害。怀里的阮丹青哼哼唧唧,叫的甜腻,头扎进他怀里,很是害臊。这不怨他,真不怨他呀。他想撤的,他要脸的很呐。可。。。。。。可瑞王不许他。。。。。。他有什么办法。就怨他,他怨谁去?不公平!他要是手脚有劲,还要这样受欺负?一拳头揍过去,让他们都掉牙。脑子里想着,嘴巴撅着,心情郁闷。“贱!胡闹!”阮芳庭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不要脸的,恼恨甩手退了出去。眼不见为净!他好端端的弟弟,自打和这废物搅一块,也变得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废物,妖孽,真是个尽惹事的!知道他在纱帐外,里头阮芳甯心里一把莫名的邪火。这有人看着,感觉还真不一样,即尴尬又来劲。“我怕!”听到阮芳庭退了出去,阮丹青这才小心翼翼探出头,诺诺叫了一声,可怜兮兮的一双大眼看向阮芳甯。心里还是有着怜惜之情,可也觉得懊恼,阮芳甯叹气摇摇头,一把将着可怜兮兮的脑袋摁到一边,手掐住那细腰,狠狠抽。不多时,便射了。满头是汗,胸膛用力起伏几下,将纱帐里甜腻腻凝胶似的空气费力吸进身体里,重重吐出。低头看身下的人,嘴巴撅得老高,乌黑大眼满是怨气。揉了揉那一头半湿的乌发,他抽出身,爬过去撩开纱帐跳下床。“完事了!”阮芳庭大刺刺就站在纱帐外,见他出来,撩起眉梢冷冷道。“大哥,我。。。。。。”身体里的紧绷感完全松弛下来后,阮芳甯越发没了气势,半低着头,讪笑着上前。“今晚你这么一闹,要出乱子呐!”阮芳庭皱眉道。“这东宫几乎都是大哥你和我的人,怕什么。”“你以为父皇就没插人手?他的耳目在到处都是。”重重叹口气。“幸好我即刻就来了,但愿还掩盖的住。”“大哥,我。。。。。。我真没那心和你争的。真的!”阮芳甯看着他的双眼,诚恳说道。“我知道!”阮芳庭伸手搭住他的肩,重重摁了摁。“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你的性子。都是那个废物,挑唆了你。”“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那么个窝囊废料样,大哥你也别。。。。。。”“你还是替他说话,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迟早要把我们都害死!”阮芳庭狠狠道。“大哥,他就那样,根本不是你的对手。”阮芳甯还是劝慰。“你喜欢他什么?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阮芳庭质问。阮芳甯怔怔不语。说起来,那废物。。。。。。还真没半个优点。哪里值得自己这样上心。就算那么美色,这也不是他弄不到的呀。凭他堂堂瑞王身份,要搞几个这样的美人,并非难事。怎么就上了这么条破烂贼船?奇了怪了!就知道找不出那废物的好来,阮芳庭看着自己这宝贝弟弟怔怔不语的样子满心懊恼。两兄弟都站着不说话,身后的纱帐撩开一角,畏畏缩缩的探出一个脑袋。看到这窝囊模样,阮芳庭心里好似被泼了瓢热油,滋拉拉一声响过后轰一下就冒出熊熊烈火!都是这个废物害的,都是他害得。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阮芳甯,他大步冲上去,伸手要劈。见他恶狠狠而来,阮丹青惊叫一声,急忙缩回到纱帐里。那一掌劈空了。还敢夺。阮芳庭脸色狰狞,哗一下撩开纱帐,扑过去伸手再劈。里面娇小身体缩成一团,滚来滚去,这个角落里一缩,那个角落里一躲,他愣是劈不着。“大哥,大哥,他还是个孩子。”阮芳甯急忙上来劝阻。大哥虽然不像他那么喜好习武,可到底也是个七尺大男人,那一掌要劈着了,估计废物有的受了。不行不行,要教训这窝囊废他到不反对,可劈坏了他以后可怎么用。阮芳庭本来就十分怒火,这个躲,这个拦,这下搅出了十二分的怒火。论武他不是阮芳甯的对手,被拦的死死的。这口气不出,他就不是阮芳庭。下重力将阮芳甯推开,伸手要劈,想想不对。那废物太会闪,靠手劈够不着。手上下摸摸,眼看了看,立刻解下腰带,仰起就抽。“玉,要砸坏了的!”没料到自己这哥哥气头上也是个不好惹的火爆脾气,阮芳甯急忙吼。那腰带上穿了那么多玉牌,这砸到那细皮嫩肉上非残了不可。听到他喊,阮芳庭停了停,腰带落下,手抓住使劲一抹。叮铃当啷的玉牌纷纷跌落在床榻上,有几个还滚了下去。软软一条绸带,挥舞起来还更顺手。“疼的疼的!救命啊!”阮丹青见这条软鞭,心就凉了大半,蒙头缩到角落吓的哇哇大叫。啪一声响,雪白裸背上顿时一鞭。“呜呜呜呜,疼的疼的,我招谁惹谁了我。”他顿时抽抽搭搭起来。“够了够了,大哥你打过出气就好了。”阮芳甯听这哭,心里顿时怜爱万分,急忙上前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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