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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熬到电影结束,屏幕变成黑底白字的报幕,俩人一时间都没说话,直到林凛扭头看他,分外较真儿地问:“电锯呢?我睡着的时候有电锯吗?”
“没有电锯。”宗遇摇头,这才明白过来那英文片名,告诉她,“人英文名也不叫电锯,saw,就是锯,后来他不是用锯把腿砍掉了吗?”
林凛兴致缺缺:“哦,这电影好像都快出十部了,所以第一部的时候,还没进化到电锯,后面才有电锯。”
宗遇对这电影一点兴趣都没有:“可能是,反正这第一部肯定没有。你不会还想看吧?”
“不想了,好无聊,我不适合看恐怖片,居然看睡着了。”她话锋一转,夸赞像在挖苦,“你还知道saw是锯的意思呢,英语不错,好厉害啊。”
“还行,凑合儿。”他在那儿故作谦虚,眼神明显写着让她在多夸几句。
不想林凛一声令下:“我有个快递,你下楼去给我取吧,我嫌冷。”
宗遇立马脸色一垮,感叹道:“我是你的狗呗?你让我去我就去?我岂不是很丢脸,说出去跟怕媳妇儿似的。”
不等林凛开口反驳,他已经接道:“那你好歹亲你的狗一口吧?亲完我就去。”
林凛知道快递是什么,抿嘴忍笑,勾勾手招呼他过来,大方赏他一枚香吻,然后又摆手赶人:“赶紧去吧。”
宗遇不禁好奇:“啥快递呀?又买什么了?”
“拿回来你就知道了。”
他穿着睡衣,套了件长款羽绒服就出门了,很快拿着个箱子回来,携着一身寒意。
林凛就在厨房的岛台上拆快递,没什么惊喜,她在网店定制的围裙和胸牌。宗遇凑过去看,抓起一枚写着“Lynn”的,兴致缺缺:“整得挺齐全,那有没有我的啊?你这英文名有什么说头么?”
“没什么,可能因为懒,大学时上外教课,都得起英文名,我名字两个字拼音不是一样的么,就叫Lynn了,我还有个室友姓李,直接叫Lily,省事儿,没闲心取花里胡哨的。”林凛挨个拆开,箱子放到一旁,转而又问,“那你英文名呢?不会叫Meet吧。”
说得她自己都笑了。
宗遇摇头:“没英文名,谁说非得取个英文名呢,我自己这名儿就挺好。”
林凛终于找到一个名牌,递给他,说道:“喏,正好,我给你起了个,拿着玩儿吧。”
宗遇低头一看,他英文名还挺长:Lynn’sPuppy
他嘴角都翘到二里地远了,装傻充愣地问:“Puppy是啥意思啊?”
林凛懒得理他:“自己搜去。”
“我就想问你。”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是林凛小姐的狗,这不满足你了,不用谢我。”
他还真把那名牌别睡衣上了,挺胸给她看:“那你满意么?还差条链子。林凛,你挺野啊,喜欢养我这么大的大型犬。”
林凛抿嘴忍笑,和他抬杠:“养你这一条就够费心了,放心,不养别的了。”
他无声地凑近她,又把她逼得抵着岛台,低头要吻不吻的,沉声道:“你记性好,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吧?在外边我给你当狗,脱了衣服我肯定往死里扑你……”
刚刚看电影拉上的窗帘还没拉开,偌大的客厅就开了个门廊灯,厨房都昏暗暗的,他这话说得暧昧,加之昨晚他去了个酒局,差点醉了,一身的酒味儿,在客厅沙发凑合了一宿,林凛早晨起来心疼坏了,他可能更惦记着昨晚少吃了一顿正餐,打算今天补上。
外面天还没黑,隐隐透着阴沉的天光,林凛隔着真丝睡衣抚摸他的腹肌,手感极好,指腹直打圈儿,勾引道:“你现在不是还没脱衣服嘛?”
宗遇喉结微动,说出了句有点儿老土的话:“女人,你在玩儿火。”
林凛强忍笑意,挑衅道:“玩儿火怎么了?”
他已经开始扯扣子,把林凛抱到岛台上坐着,仰头吻了上去,吻之前说道:“玩儿火尿床。”
林凛捧着他的头,起先还在笑,直到吻到双方都觉得饥渴不堪,欲壑难填,宗遇正要脱裤子,她却按着他的头和肩向下压,俯视着他,嘴角挂着高傲得意的笑,施加命令:“谁是谁的狗呀?有没有点儿自觉?这么急,就想进来,主人同意了吗?”
宗遇一肚子的脏话,并非想骂林凛,只是感叹,负气点了下头,卑微地半跪在她双腿之间,缓缓褪下她的衣物。他知道她要什么,他也愿意给,只不过没那么轻易地给她个痛快。
一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吻落在上面,激起层层粟粒,他像在耐心地打着烙印,从脚踝一路向上吻,间或留下殷红的吻痕,冬日里开在她肌肤上的红梅,他最喜欢咬她了。
头顶的细喘鼓励着他,从未发觉她的一双腿那么长,从脚踝到花心要那么久,他终于慢吞吞地吻上去,林凛的十指埋在他长出些许的发茬间,舔舐声和喘息声夹杂在一起,讲不好是她在哺育他,还是他在哺育她。
他就这样耐着性子温柔地让她到达一次,在她因高潮翕张着的时刻探入手指,明明已经冒昧地进门入港,还在虚伪地征求她的意见。
“林凛小姐,现在能进去了吗?”
林凛知道安全套在卧室,搂住他脖子打算挂在他身上,让他抱着她回房间,他收到邀约的讯号,长臂一伸,勾开了身侧的柜门,立马变出来一盒安全套,熟稔地拆开、戴上。
林凛不免短暂愣神,旋即发笑,嗔怪地推他一把:“你神经病,这东西怎么能放厨房?”
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既然厨房有,怕是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放过。
宗遇确实是这么干的,低笑道:“我厨房又不开火,没人乱翻,而且能打没准备的仗么?肯定得备好了啊。”
话音刚落,他已经急躁地顶了进去,尚能感觉到她仍处在高潮的余韵之中。
岛台的高度并不合适,他缓缓动了一阵儿,总觉得不爽快,勾住林凛的双腿把人抱了起来,下身还交合着,林凛吓得一声惊呼,就被他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他就把她按在墙上,腿不让着地,吻着她一顿猛干,还要贱嗖嗖地追问她:“怎么样?喜欢吗?”
他明显开始暴露本性了,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往死里扑她。对于林凛来说,爽则爽矣,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平添了刺激,故而绞得更紧,他便更来劲,怎么都要不够似的。
抵在墙上做了十几分钟,摩擦得那面墙都泛起温度,林凛一颗心不上不下的,实在受不住了,拍他肩膀,在他耳边服软:“去沙发好不好?累了。”
他勾着她大腿的手顺势拍打了一下,闷笑道:“你真有意思,我还没说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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