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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也把折子递将过来,奚柏连连摆手,“都到这了,时大人就待会直接呈给陛下便是。”
奚柏转向副将几人颌,对着他们一番歌功颂德。
明眼人过过耳朵,便识地尽皆行礼离去。
倒是谨言,转而在前头为二人带起了路。
“时大人,这便随着他走罢。”奚柏牵挽着这后辈的腕子,满意地打量着,“想老夫两朝为相,经手圈过的进士,可得有好几百。”
“像时大人这般成长之快的青年才俊,甚是少见啊。”奚柏笑着连连点头,“此番时大人去往边城,可有何事与老夫分享一二。”
老相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亲昵晚辈。
好歹借着拱手将腕子抽了回来,“边城的事,怕也及不上盛都的事一两分。就是下官纳了两个侍妾,倒是值得一提。”
冷不防前头带路的谨言脚下蓦地一绊,又瞬时恢复如常。
老相爷喉头也是一哽,便看到他欣赏的这位青年才俊接着道,“这俩侍妾,貌美,也粘人得紧。下官本想将其中之一扶为正室,奈何不合朝制。”
“奚相爷是不知,那俩女子出身不大好,其中之一还是边城的营伎。下官纵是想藏得再好,奈何那女子名字就载在那营册之上。”
奚柏简直想将这话头拦下,满朝的官员,但凡有长耳朵的,怕都知道了这事。
便见谨言的步子走得稍加快了些。将一座座朱红的宫殿路过,飞檐上的龙爪木雕也未再出现,越走越是比刚才冷清。
直至他们行到一座铜鎏宝顶的角楼前,朱漆大门顶悬着墨黑木匾额,上头是先皇亲题的字——禁卫司。
时也笑眯眯的表情才略有讶异。
“听闻陛下此刻和淮王爷,正在禁卫司中亲自审讯犯人。”奚柏低声道。
拉着小陛下一同亲自审讯犯人,齐淮这莫不是脑子不好使,也太闲了。
时也脸上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淮王爷统摄朝政,竟然还有这般功夫去审犯人,看来那个犯人怕是来头不小。”
谨言还是板着一张脸,一副你爱进不进的模样。
倒是奚柏听到这话神色愈微妙,“老夫见不得血,便送到这儿了。”
一边说道,一边将手又搭在了时也的腕上。
暗地里还用上了些许力气。
“待时大人得空,再与时大人畅谈。”奚柏松开手,转身离去。
谨言弯腰,“时辰也不早了,时大人请罢。”
禁卫司这个地方,比都城的府牢环境要好上些许。毕竟这可是个相当于宫城中枢的牢房了,寻常百姓也进不来。
时也心里走的几个来回比脚下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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