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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情绪,傅夕清在大病未痊愈之前,拖着副微薄弱的身体找到了事情真正的缘由,找到了真相后最大的推动者。
斩草除之,冷漠自持,不曾眨一下眼睛。
“师父。”昏暗的余晖里,傅夕清隐在一处角落,面色稍有些苍白。他斜对面同样的一处暗角也站着一个身形笔直的人,略显老态,但气场仍在。
师父身上穿着中世纪已经穿过很多年的、最有纪念意义的一件长衫,那是眼前的大弟子、傅夕清在他五十大寿时送的贺礼。
时至今日已过去十多年,而眼前的大弟子,方才二十八岁。
“清儿。”稍显疲态却异常正直的音色从那处角落传至这处角落,明明相隔不远,却又像隔了十万八千里。
傅夕清扬唇轻笑,抬手对那里行了一个师徒礼。
“多日未见,杨老先生别来无恙啊。”
他脸上是笑着的,神态却是极冷的。
站在一旁围观的宋高歌止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小声对旁边的梁凉说:“梁哥,烛前辈真的好厉害啊。”
“那可不。”哪怕自己老板厉害人尽皆知,梁凉还是不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夕清。”随着他们的夸赞,中场的发展还在继续。师父的脚步缓慢沉稳地往前迈了一步,什么东西正随着这点距离倏然打散,“我不得已。”
“没什么所谓。”傅夕清无甚表情,说:“轮回的路上,怎么都得多、您、一、位。”
那一字一顿的话音一点起伏都没有,但就是莫名冷到了人的心里,让人不寒而栗。
宋高歌胳膊上起了一层小疙瘩,还好导演及时喊了“卡—”说这场戏过了,他才能从刚才的共情中回到现实。
这段时间这未成年是真快跟烛回牧混熟了,过去想跟人说话丝毫不含糊。
刚才的戏份宋高歌看的是真的又热血又上头,这时候看烛回牧“卡”了他立马上前,想讨教一下能迅速入戏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他刚往那里走两步,就见烛回牧慌慌张张地转身走了,好像尿急,但看方向……也不是厕所啊。
宋高歌不得不停下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站在了原地。
“啪嗒”,烛回牧拿着手机进了化妆间反锁上门,一脸的心气儿不顺。
他给某土特产胳肢窝打了电话,全身都是低气压。
“阿回。”
“陈枸杞!”对面一出声,烛回牧就先发制人,咬牙压低声音道:“我给你半天时间,等我晚上回去,你把我弟弟的绒毛给我接回去!”
“……”诡异地瞬间沉默过后,陈肃起忽而“吭哧吭哧”地笑出了声,笑得太开心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最后他话语不连贯地问:“这要怎么接?”
烛回牧被他笑得脸红,嘴里还是发着狠,“我管你!我不舒服。”
“哦?怎么个不舒服法?”
“……感觉磨得慌。”烛回牧半天才瓮声瓮气地说。
“那简单啊,”陈肃起说,极其自然,“等你回来了我给你涂爽身粉,保证滑溜溜的。”
“……”
陈肃起一字一句强调,“宝宝爽身粉喔。”
“……”
“我可去你大爷的!”烛回牧疯了,气急败坏道:“我就要我的小绒毛!”
“也行。”陈肃起似乎在硬忍着笑意,“那你把我可以生小黄人儿的胳肢窝给我安回去。”
烛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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