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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装病吗?谁不会啊!
晚辈有“不孝”之罪,难道长辈就没有“不慈”之过了吗?
春晓立马笑了,“奴婢这就去四处转转!”
她怕自己演得不像,还特意用力掐了自己大腿几下,疼得眼泪汪汪的。
又拿出脂粉,往自己脸上拍了拍,连嘴唇都没放过。
然后红着眼、白着脸的就在王府里来来回回地跑,一边跑一边嘤嘤哭,看见人就说:“怎么办啊,郡主现在连水都喝不下了。
长期郁结于心,现在更是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这可怎么办呀!
郡主不过双十年华,又不是那些六七十岁的老婆子们,该享的福都享过了,就算活不成了也没啥遗憾啊!”
夏荷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会笑出来,断断续续地道:“祸害遗千年,好人常短命,咱们郡主就是心地太善良了,不像那些个黑心黑肺的狗男女,怎么折腾都死不成!”
满府的下人看夏荷和春晓这个样子,都紧张地不得了。
郡主可是难得的好主母,赏罚分明,从不克扣工钱。
都怪世子愚蠢、林婉儿下贱,不然郡主也不会气病了!
阮氏听说萧云汐也和老夫人一样病得起不来床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今年是犯太岁吗?!怎么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
“王妃,老王爷有令,由您暂时接过管家权,管理府上一应事宜。”
陈管事看王妃一脸错愕的样子,低下了头。
王妃管家,王府怕是要乱了。
阮氏还没等拒绝呢,一群管事婆子们就进来请示了。
什么取对牌买食材、什么准备谁谁家的贺礼、什么核算本月月银。。。
阮氏木木地坐在椅子上,“平时郡主是如何处理这些事情的?依照她的旧例去做!”
有个管事婆子小声问了句,“这个月公中银子不多了,怕是不够到月底了?”
阮氏皱眉问道:“那就省着点儿用!”
另一位婆子站出来问道:“王妃,从哪里省?”
阮氏顿了一下,说:“你们不会看着办吗?!”
而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她更是焦头烂额。
虽然很多事情都可以按照萧云汐早就定好的规矩和先前的旧例处理掉。
但阮氏嫌心烦啊,一群人在她面前叽里呱啦地,吵得头疼!
等人全走了,她立马擦擦额头,“老天爷啊,可累死我了!”
猛地灌了一杯茶,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块点心,她就起身往外走。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萧云汐不能生病躺床上,更不能死!
“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紫娟疑惑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里?”
阮氏回过神儿,定睛一看,前面正是岔路口,一条通往飞羽阁,一条通往寿安堂。
她想了想,去寿安堂侍疾太累,去飞羽阁又怕萧云汐的鞭子。。。
还是先帮萧云汐出出气再过去吧,这样兴许能好说话一点。
“林婉儿那个贱人呢?”
紫鹃嫌弃了朝右后方努努嘴,“世子下令将她关在院子里,每日给全府的下人洗恭桶,而且一天就给半个馒头半杯水。”
阮氏恨极了林婉儿,“把那半个馒头去了,水也少给,快死了再给一口!”
紫鹃点头,“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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