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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向中间的那位僧人低声说了几句,后者不置可否的略一点头。“刚才小王向国师陈诉了姑娘对于元一天神的景仰,国师特地破例同意姑娘入内进香。”与众不同的才是真正的掌权者,这位面色始终未变的僧人果然是这里的头。国师微微抬头扫了我一眼,我的眼睛好像猛地被蜇了一口,仿佛电光火石间,他已将我的五脏六腑看透。极度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毒蛇流着涎水,湿漉漉的缠绕在我的皮肤上一样。再看他时,他又恢复成亘古不变的千年古井,神色间,不起任何波澜。我回摄心神,弯腰向他拜了拜。“多谢大师成全。”神庙的里内不及我想象中的气势磅礴,不过占地面积极大,房屋众多。中间的主殿香烟袅袅,善男信女都虔诚的拜倒在高大的铜像前。这尊铜像所塑的形象应该就是胡狼口中的元一天神。铜像大概有三米多高,呈盘坐的姿势,双手拇指与中指空扣置于身体两侧,竟酷似瑜伽中静坐的动作。我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国师阴冷的目光似乎盯着我的后背,我连忙闭上眼睛跪下口中念念有词。刚才那般肆无忌惮的打量天神的偶像,实在是有些大不敬。卓玛将一束点燃的香递到我手中,我拜了拜,就学着旁人把燃着的香放进殿前巨大的香炉里。这种香比我以前所见的祭祀用的香要粗壮很多,香味也不似檀香,不知是不是藏香。“司姑娘为何不求个签?”卓嘎不知何时离开了诸位“高僧”,走到我身边。我正望着香炉上冉冉的青烟若有所思,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想啊,”我微笑着转过头,“可惜我没钱。”他估计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片刻。我无辜的对他摆摆手。终是忍俊不禁,坦白说,相貌英俊的男人笑起来都比一般人有魅力,更何况他还慷慨解囊。“算了,司姑娘今天在庙里所有的花费都记在小王帐上。”“卓玛的也包括在内哦。”难得有人请客,我能帮小姑娘省两个钱是两个钱,也不知道她当侍女有没有月钱拿。他大笑,挥手示意答应了我的要求。不明所以的卓玛局促的望着我们,一脸困惑。胡狼用西秦语对她说了几句话,小姑娘立刻跪下叩首谢恩,然后跟着我跑去求签。解签摊前排着长长的队伍,让我想起大学时代,去食堂吃中饭的盛况,同样人山人海。我不耐烦等,而且对求签这种事不甚感冒;我比较相信塔诺牌算命法。把求到的签往卓玛手里一塞,自己去四处溜达溜达。卓玛好像很想拽住我,可是又舍不得排了半天队才得到的位置,只好眼睁睁的看我脚底抹油。无妄之灾与主殿周围人声鼎沸不同,寺庙后面的院落相当安静。无边落木萧萧下,黄叶化蝶自逍遥。我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这座庙宇内部结构竟相当复杂,仿佛迷宫一样,小路丛生。不知是西秦庙宇建筑共同特点呢,还是这里的个人特色。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忧。纵芭蕉、不雨也飕飕。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感春伤秋了。我轻推院门,准备一探里面的究竟。身后传来追赶的声音,一个僧侣模样的人大声对我嚷嚷什么。告诫我那个院子是禁地,闲人免进?我指指院门,摇摇头,摆手示意我不会进去的。真可惜,如果他再来迟一步或者我再快一步,我就顺利进去看个究竟了。谁知,他们一伙人居然一窝蜂的冲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就扭住我。“大师,你误会了,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偶尔路过,还没进那个院子。……你们放手啊。”他们把我扭到刚才冲我嚷嚷的那个人面前,我原以为他是他们的头领,准备向他解释,没想到,那几个抓我的人竟然全都厉声斥骂他,然后拂袖而去。我愣住了,到底怎么回事。没等我回过神来,一个大大的耳刮子重重的落到了我的脸上。刚刚还被骂得唯唯诺诺的灰衣僧人此刻已凶神恶煞。我被打懵了,上中学以后,还从来没人敢打我耳光。我冰冷的扫了行凶者一眼,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并且一定要亲力亲为!左右开弓,灰衣僧脸上留下了两个鲜明的掌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大学两年武术不是白修来混学分的。他嗷嗷的叫着扑向我,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实际上阵,缺乏实战经验不免手忙脚乱;而且男女有别,我在气力上就吃了大亏。害怕纠缠下去会惊来他的帮手,继而再次惊动胡狼,也因为我渐落下风,咬咬牙,一跺脚,打不过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灰衣僧在后面紧追不放,同时嘴里还不停的大声嚷嚷。真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作标本。我慌不择路,只知道死命的向前跑,我心跳的越来越快,有生以来,我从来没有这么玩命跑过。肺好像要炸开了,两边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头也难受的受不了了。道路越来越窄,灰衣大嘴巴又一步不落的跟在后头,重新择路已不可能,我只能暗暗祈祷天不亡我,前面不要是死路。不知是我命中注定不当遭此劫,还是老天爷觉得有愧于我应该加以补偿。本来好像已经进入死角的道路前方竟然豁然开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眼前赫然是一片花草的海洋。灰衣僧不知何时已经被我甩掉了,总算暂且逃过此劫。花草幽美,馥郁芬芳,时值深秋,这些植物却毫无凋零的迹象。大概是品种比较独特吧。其中有一种小兰花静悄悄的开在绿叶下,竟有几分娇软无力的感觉。娇影懒起,云破月来花弄影。我蛮有当文人骚客的潜质的,这种逃命关头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些。我自嘲等撇撇嘴,司嘉洛,吟诗作对得花前月下,现在还是想想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解签摊前吧,走了有一段工夫了,估计卓玛已经解完签了,该回去了。刚刚跑的太厉害,我的脚有些发软。姑且休息一下再走,免得出去迎头撞上灰衣僧跟他的同伙,又得再跑,照这么跑下去非得拆了我的骨头不可。求生的本能果然潜力无穷,我记得大学时测长跑,老师望着一群没跑上几步就借口退下的弟子,恨铁不成钢的怒骂:“看我放两头狼狗追在后面,们还跑得动跑不动。”刚才的情形倒成了他最好的例证,我可是自跑八百米来没有一次能过的,大学时代唯一的那次低空飞过还得感谢轩。轩。为了让我免于体育重修的噩运,考试前的几个星期,轩天天雷打不动的五点半开始崔魂夺命呼,直到我被愤怒的舍友踹下床,打着呵欠出现在宿舍楼下,他已经站在那里看着我神情萎靡的样子失笑。然后在我的哀号声中开始晨跑,呼哧呼哧跑完(实际上根走的速度差别不大)规定的距离。我回去收拾准备早自习用的东西,他就去给我买早饭。等到我累得哼哼哈哈走到楼下时,热气腾腾的早饭充实了我的胃,他宠溺的笑容温暖了我的心。轩,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让我习惯生命中有你的味道。butgaover,我只能远远走开,不离开n,我怎么能真正忘了你。那座城市充满了你温暖的微笑,我所熟悉的味道。只是为什么,我来到西藏,落入千年前,你的模样还清晰的在我脑海中总也抹不掉。睁开眼,周围居然围了很多少女。而且,虽然她们都身着西秦的服饰,但看她们的容貌应该是中土人。“别傻了,逃不出去的。”我居然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时辰,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淫窟中。从位置上看,这里应当处于庙宇的最里面,周围少女七嘴八舌的劝慰我,从她们们的言语中我依稀明白了这儿关了很多从中土拐卖过来的女孩供那些僧侣享用。僧侣?!我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出家人不是要讲究忘却红尘,七情六欲置之度外吗?都管不住自己的生理欲望,还来当什么和尚,早早还俗算了,免得亵渎神灵。“他们这样的蕃僧死后一定会被阎罗王下油锅煎。”其中一个女孩恨恨的握住拳头,又瘦又小的脸上满是不屈的倔强。“不要乱说话,小凌子,你不要命了吗?”旁边的女孩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说还不是照样要死。楚楚姐姐不是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吗?”小女孩已经泣不成声,周围也响起一阵阵压抑的哭声。既是为同伴的悲惨遭遇而哭,也是为自己将会迎来同样的厄运而落泪。外面响起一句咒骂和皮鞭挥打在空中的猎猎声,女孩们立刻噤了声,连止不住哭泣的小凌子也被同伴死死的捂住了嘴。垃圾!没想到他们不仅是淫僧,而且还是一群偏好s的变态。难怪这些女孩都衣衫褴褛,脸上全是一道道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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