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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受伤,就是有血落在身上,不拿酒精擦一下总觉得不安心。正举着酒精棉花准备给手臂消毒,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吓得伏愿手一抖,棉花掉在了地上。
裴兰时从门外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左右门神似的,左边一只芝麻馅黑心小狗,右边一只混血德牧野狗。
她眨了眨眼——
“没事,没死,不用急。”
“大哥受伤了,你去看看他吧。”
裴兰时根本不听,也不管裴应曜伤得重不重。
这人是个疯子来着,将伏愿带到楼上房间,从下摆剥开她的裙子,想要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伏愿死死按住睡裙,“等一下。”
“……”
“裴兰时!”
他好像终于冷静下来了,不再发疯了,跪在地上,双臂揽着她的腰,喃喃说着要给她报仇。他长相清爽,面貌是很端正的英俊,看起来就和校园里那些普通的傻白甜富二代没什么区别。
然而实际上,她以为自己能随手拿捏的面团子,其实是A市深藏不露的黑道太子。
还是个控制欲很强的神经病。
伏愿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像摸路边的小猫那样摸了摸他的头,“好好好乖乖乖。”
“地上凉,先站起来。”
光线柔和的欧式台灯下,他呆呆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水光。忽然将脸埋进她的膝上,隐隐有凉意浸湿薄裙,裴兰时语气闷闷的,“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
伏愿默默地深吸一口气。
……
裴兰时再一次回到家的时候,伏愿洗过热水澡,吃了裴应曜让人送来的助眠药,都快睡着了。
梦里感觉有人重重地压着她,难受得要哭。
裴兰时浑身都是沐浴露的橙子味,是伏愿最喜欢的味道。他轻声叫伏愿,可是伏愿一直没醒,于是就慢慢掰开她的腿,埋头下去。
伏愿迷迷糊糊地醒来,她起床气一向很重,裴家上下谁都知道。醒来后还没缓过神,黑着一张脸,用力扯着裴兰时的头发,要他滚出去。
他似乎笑了一下,太暗了,伏愿看不清楚。裴兰时平常阳光的笑容里,尽是未散的血腥气。
“阿愿,不要生气了?”
他的声音莫名很黏很甜,含着笑意,像吃了一颗多汁的软糖,糖果融化在了声带里。
伏愿又闭上眼睛,手指伸下去,摸了摸他被冷水刮得冷冰冰的脸,“没有生气……”
她快睡过去了,“……又洗冷水澡……真是冷不死你……冷吗?上来睡觉。”
“我让谢景夷和兰瑟跟着你,”他乖乖地爬上了床,试图抱住她,“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好……嗯,谁?”伏愿翻过身,下意识往他怀里贴,语气低得像一阵烟,“不认识。”
裴兰时又笑了一下。
“兰瑟是舅舅从国外捡回来的,听说是贵族家里的野种,现在在给场子里做打手。谢景夷是谢二爷的小儿子……你不用管他们。”
“……啊,那个小野狗……不是,那个跟在你后面的混血……”她想起来了。
兰瑟是那个长得很凶的蓝眼睛男人。
谢景夷?
那只笑脸黑心小狗。
脑子里混沌一片,再多的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伏愿偏过头亲了亲他的脸,“晚安。”
裴兰时听着她平稳的心跳,“晚安,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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