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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过药后不久,玉如霞悠悠转醒,听到门外喧哗不止,就要起身出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刚刚包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孟芳娇道:“你伤的如此重,还是不要出去了。”
“祸是我闯出来的,自然不能让别人替我挡灾。”
“说的有几分道理,可白白送死,总归不智。”
“有前辈在,自然不会白白送死。”
孟芳娇无奈笑着扶她慢慢起身,又搀着她走出门。玉如霞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十几个活死人,他们正同虫子般蠕动着,不是出几声痛苦的呻吟。玉如霞狷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般猪狗不如的活着,也还便宜了你们。”
见到罪魁祸走出来,立刻有人怒声喝道:“猖狂妖女,昨日搅乱大会,今日杀我同盟,不可活。”
“挖人双目,断起命根,还要挑断手筋和脚筋,好狠毒的妖妇。”
“击杀妖女,大家一起上啊。”
孟芳娇同蕊如风一左一右站在玉如霞身前。蕊如风挥刀在手,大喝一声道:“谁敢伤我如霞?”
刚才喊打喊杀声音最大的几个人自动的缩了回去。而其他门派虽然对玉如霞怨声载道,却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立刻诛杀,总也要听了事情原由,再做决断。
江子昊看向了凡道:“了凡大师,你难道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吗?”
了凡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赶到之时确实看到夏教主挑了这位施主的脚筋。既然夏教主醒了,还请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玉如霞看着刚才还喊打喊杀,如今又各自打起盘算,等着别人先难,好坐收渔翁之利的这些门派之人的嘴脸,狂笑道:“我,玉如霞,确是天龙教教主,御前带刀侍卫夏如风,但我更是花樽的樽主。我花樽远离尘嚣,族人一心向善,对你们界外之人更是礼遇有加。不想,奸人惦记我阁中之物,怀璧其罪,举族被灭。我父临危之际将二妹妹和邓旭几人一同送了出去。邓旭这个卑鄙小人,若不是我妹妹求情,他何德何能留在我花樽数载,备受礼待,等同族人,还修习我花樽的法术。可他竟将我妹妹送给了这十几个恶人。他们动刑逼供,百般折磨她,竟还轮番奸污了她,最后毁了她的容貌,将她的尸体如畜生般仍在荒山里,任由野兽蚕食,尸骨无存。将他们碎尸万段,也难消我心头之狠。”
众人陌声,无不被玉如霞所述感染。若是自己的妹妹被人如此虐待,该当如何呢?想必也是剜心之疼,纵然杀了他们也难消恶气。蕊如风无比心痛的看向玉如霞,下意识的将她搂入怀中,温声安抚。
邓旭道:“大家莫要听她信口雌黄,我同二小姐逃出来后,确实遇到了这几位朋友。当时后有蛇兵,前有莿棘城而来的妖兵。我们几人一路护送着玉如辰来到凡间。可她却鬼迷了心窍,为了替父亲报仇,竟同魔做交易,还重伤了我们几人。在下的腿就是拜她所赐。”
“我花樽被灭同妖魔两界脱不了干系,我妹妹必不会同魔有牵扯。”
玉如霞忽然想到在战场上看到的那个酷似玉如辰的国师,她的容貌也是被毁了的,难道邓旭说的是真的?可无论如何,这几个恶人亲口承认了那般对待过玉如辰,无论玉如辰是生是死,这些人都死不足惜。
“各位掌门,我在花樽呆了数载,本也以为是桃源仙境,后来才现樽里藏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曾无意间听到过长老们的秘密谈话,樽阁里藏着的是可令妖魔问鼎八荒的秘笈。所以妖魔两届才会不惜要灭了花樽全族,也要得到宝物。如今那阁中宝物一定在玉如霞身上。”
“这位邓少侠若认为花樽乃险恶之地,确为何置身数载不肯离开?还在夜幕之时独自一人来寻玉如霞。不应当避而远之吗?诸位不觉得他的话自相矛盾吗?”
邓旭不卑不亢道:“此女最擅蛊惑人心,各位见她貌美如花,巧言善辩,便都信了她。昨日亲见,即便各派声讨她释放妖魔,平都四大家及四相教亦是偏袒与她。我邓旭不过是无名小卒,人微言轻,若不使计让她露出真面目,各位如何会信我?”
“所以你使计令的这些人被剜眼断根,而你确好端端的?看来花樽法术的精妙之处都被你学到了?”
面对孟芳娇的讥讽,邓旭依旧坚持道:“花樽法术确实精妙,无忧樽主更是宽厚之人,待在下亦是不薄。可玉如辰修炼魔功,勾结妖魔是不争的事实,有这几位仁兄可为在下作证。我不过是试探一下大小姐是否也修炼了魔功,她便突然难。我在花樽数载,对那里一草一木怎能无情?我也想要为无忧樽主,为那些友人报仇,可同妖魔为伍,在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苟同。”
邓旭这番话说的义正严辞,之前摇摆不定的教派开始越来越信了他的话。那几个活死人即便心知被邓旭利用了,如今也一致对外,口齿不清的声声讨伐玉如霞和玉如辰的种种恶行。
“这几日我同夏教主同居一屋檐之下,你是说我孟芳娇有眼无珠,看不出她练了魔功吗?”
邓旭继续道:“在下没有此意,花樽里原就住着各种山精树怪和妖兽,玉如霞体内也早参了妖血,会些个遮蔽气息之术并不奇怪。我也是在花樽呆了许久后,才知道花樽中玉氏人修炼的法术一直同其他族人不同。她的三妹妹更是在五岁时魔性大,误杀了不少族人。无忧尊主便将玉氏的一部分秘笈收入樽阁,连玉氏人也不得修炼。也就是这个唯一能出入樽阁的三小姐去了蛇界后不过几月,令蛇皇佘蟠法力剧增。所以在下也是担心大小姐心系报仇大计,而剑走偏锋,练了那些禁术。”
“人都死了,你自然可以胡说。佘蟠若真法力剧增,又怎会被我妹妹一剑斩杀。”
“正是,一个小姑娘,法力尚不及我,为何能一剑斩杀了蛇皇?”
玉如霞竟被问的哑口无言,她也不清楚玉如烟为何突然爆惊人的力量。
“你不过寄居花樽的界外之人,却知道如此多的密辛,看来花樽的二小姐确实极为信任你。”
赖惊鸿道:“孟教主为何一直帮着这个妖女,听说天龙教肆意敛财,收买人心,难不成孟举派被收买了?”
孟芳娇峨眉倒竖,说着就要动刀,被萧无极拦住了。
萧无极轻声道:“且听他们还要说什么。”
一直未说话的张本兴恍然大悟般道:“原来如此!原来那个妖女竟是你的妹妹?”
齐乐山虽法术平平,张本兴其人确一只备受各派爱戴,皆因其一向宅心仁厚,乐善好施,各派无论有何大灾小难,他必亲赴相助。立刻有人问道:“张教主所言何意。”
“一年前我徒邓旭带回一女子,我好心收留她,她确偷了我派镇派之宝。我大弟子下山追杀此女,最后竟也惨遭魔手,死在了烈焰岛。”张本兴说着说着,声泪俱下道:“此仇不报,我妄为人师。”
“孟教主,我等在你眼中都是奸佞之辈,不足为信。张教主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我等此前去平都之时,在一处山林中,正看到这妖女在吸食百姓精血,修习魔功。我们几人围杀她,竟被她用蛊虫所伤。她昨日竟还编造出我等夜袭天龙教之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立刻有几人亮出自己被蛊虫啃咬过的伤口,这几个人惧都是各派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张本兴的话,在场所有人几乎都相信了玉如霞必是修炼了魔功。
玉如霞看向一直未说话的陈远道,他立刻低下了头,默默走向人群最后。沥蕉派在这等场面,也不过是个小教派,他不敢惹怒其他教派,更不愿承认自己鬼迷心窍的被劝说去偷人家的东西。
燕不群道:“今日各个说的头头是道,昨日确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难不成是怕说差了,昨夜串供了?”
曹思钧道:“燕门主,你不妨问问这妖女,可有任何证据证明有人夜袭天龙教?既然各执一词,你为何要一力偏袒这妖女?昨日已经有各大门派出言证明,此女在清剿妖魔之时,屡屡放走妖魔,险恶用心已是昭然若揭。说她同妖魔勾结,难道还冤枉了她不曾?”
“你们到底是要人家交出宝物,还是要杀了她?”
“既然樽阁之宝能令妖魔问鼎八荒,宝物自然要毁了,此妖女心狠手辣,也当诛杀。”
望着一众人言之凿凿,胸怀大义,喊打喊杀,玉如霞都快要相信自己就是魔女了。
“我玉如霞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原来稀世之宝可以让人毫无廉耻,虚伪道貌到令人指。明明是你们偷袭我天龙教,想要盗宝,确诬陷我修炼魔功。我花樽若有那功法,又怎会被人暗算?不若直接说尔等觊觎我樽阁宝物,又不想留下千古骂名,才用这几个恶人设下陷阱,引我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