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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的反应,阮云萱暗自松了口气。
这可是原主身上唯一值钱的宝贝了,刚好可以用来吓唬她们,立个“很受宠”人设。
这是原主父亲背着家中主母偷偷给的,可抑制原主的天生神力,免得她考核时把琴弦弹断了。
出前,他千交代万叮咛过要原主低调保密的。
阮云萱在心中为“妻管严”的便宜父亲点蜡:如果被夫人知道,他估计要去跪榴莲了。
不过形势所逼,只能出卖下这位父亲大人了。
“我虽是庶女,家里也未曾苛待我。你,莫要以——己——度——人呀。”阮云萱上下打量红衣跟班,讽刺道。
人群中响起了几声闷笑:可不,那位红衣跟班也是庶女。
“你,你不要乱说!”
红衣跟班面红耳赤地反驳,同时心虚地把手放到身后,忐忑不安地低下头:阮云萱干嘛盯着她的手镯看,难道现是冒牌货了么?
“我习惯低调行事,身着布衣,竟让姐姐误会了,真是抱歉呢。不过我也好委屈,看到姐姐要摔倒,好心扶一下就被怀疑偷盗。”
阮云萱假装委屈地说,然后话锋一转:“余姐姐性子纯真,妹妹多嘴劝您一句:
莫要听信身边人的话,以貌取人,认为贫寒之人都是鸡鸣狗盗之徒,有什么偷盗之事都怀疑到他们头上。
刚才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为什么就怀疑我?不就因为我看起来穷么?
许多寒门子弟都性情高洁,坚韧不拔,能修成仙尊的人也不少。莫欺少年穷呐。”
听完这番话,人群中的寒门子弟感同身受,心态从事不关己的吃瓜看热闹变成同仇敌忾的义愤填膺:
是啊,凭什么因为穷,就要被怀疑是贼,遭受羞辱?
阮二小姐说得好,莫欺少年穷!
阮二小姐心善,做好人还要被污蔑,太难了。
……
他们看向“花孔雀”等人的目光也变得尖锐许多,充满不满、鄙夷、仇恨,仿佛现在被污蔑的是他们。
原来,为了选拔优质修仙苗子,仙山每三年向民间开放一次,不看出身只看品德与天资。
如果能修仙,即使成为外门子弟,在民间也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因此,对于社会底层或家族中不受重视的人来说,这次选拔几乎是改变命运、突破阶层的唯一机会了。
所以,在场不少都是寒门子弟。
……
“花孔雀”等人如芒在背,骑虎难下,额头隐约冒出细汗。
见状,阮云萱轻轻一笑:刚刚你们不是用舆论胁迫我么?我可是一位懂礼貌的人,讲究礼尚往来。
她接着说:“况且,明日就是仙门正式选拔,如犯了盗窃之罪,则彻底与仙途无缘了。
大家好不容易通过寻仙路的考核来到了这里,想必也不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点黄白俗物而放弃修仙大道。”
在场人一听,设身处地一想,纷纷点头,更相信阮云萱的无辜。
脑子进水,才会为了那点小财而放弃大好前程!
目前情形对“花孔雀”等人很不利,如果再咄咄逼人,就显得“别有用心”了。
阮云萱话锋一转,柔声劝道,“或许是余姐姐无意中落在哪了也说不定,大伙可以一起帮忙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
为了方便进行下一步计划,只能委屈自己“暂时”放你们一马咯。
当然,“幕后黑手”也不会高兴太久——五分钟内,就会揪出你!
毕竟,我的宗旨是:谁泼我脏水,就烧开了泼回去!
理亏的“花孔雀”正巴不得立刻离开,听到阮云萱的话,松了口气,想拉着身边的两个小跟班离开。
谁知另一个跟班蓝衣跟班不肯走,不依不饶地阴阳怪气:
“说了半天,你就是不肯打开自己包裹。听说个别有钱人明明很有钱,却偏偏有偷东西的嗜好。不知道阮二小姐是不是这样的人呢?”
看样子,如果不翻看阮云萱的包裹,这位蓝衣跟班就不会善罢甘休了。
闻言,阮云萱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阎王留你到五更,你却偏要三更死,赶着投胎我也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