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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郎中一起,白竹不好再跑快,陪着他慢慢往家走。
王郎中望了他额头一眼,笑道:“小竹,我看你孕痣颜色好起来了呢!”
白竹摸摸额头,小声道:“没有吧?我看不出来。”
说着,犹豫了一下,他本想问问王郎中他这样的孕痣能不能生育,可他害羞,问不出口。
王郎中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是个汉子,他一个小夫郎实在不好意思问这么私密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抿紧了唇。
王郎中却像知道他为什么叹气似的,微笑道:“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放心,你孕痣颜色浅,形状却好,生育是没问题的。只是你之前身子亏空得太厉害,想马上生育却难。现在你自己看孕痣,是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其实已经褪去了那层死气。平时好好调养,多吃点红枣,鸡蛋之类的,也可以喝点红糖水。等身子养好了,孩子自然就来了。”
白竹一直担心自己不能生育,心里背着个大石头,是不是冒出尖角戳自己一下。这时听王郎中说自己能生,高兴地羞红了脸,半晌才低头道:“谢谢王大叔。”
他边走边轻轻地抚摸着孕痣,心想,可惜鸣曦不在家,如果他听见郎中说自己能生育,不知该有多么高兴呢!
唉,不知道鸣曦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一时到了家,胡秋月已经穿好衣服,靠着床头坐着。王郎中把了脉,又看了她的舌苔,道:“没啥大事,累着了,又气着了,好好休息两天,吃几副药就好了。”
说着,坐在小桌边写药方。
白竹趁空跑到灶屋倒了一碗热水,想了一下,感激他刚才对自己说的话,打开柜子舀了半勺白糖进去,拿筷子搅了搅。又想到胡秋月病着,也应该喝一碗糖水,又拿了个碗,舀了半勺白糖,倒了一碗热水,一手端一碗,端过去给王郎中和胡秋月。
胡秋月正口渴,接过碗喝了一口,甜眯眯的,知道是放了糖,望了白竹一眼,当着外人没吭气。
王郎中开好药方,端起碗,喝了一口,见是糖水,很诧异地望了白竹一眼:白糖贵得很,乡下人哪里舍得轻易喝糖水?
第1oo章开小灶
他已经喝了一口,这时不喝也晚了,干脆端起碗,一饮而尽,笑着对胡秋月道:“你这个儿夫郎倒是懂事。”
说着,背起药箱,道:“我先回去抓药了,你们来一个人跟我去拿药。”
胡秋月问了价钱,王郎中收得便宜,只要了十个铜板。她从枕头底下拿出钱袋,让白竹数了十个铜板给他。
白竹见不是昨天装了满满一袋铜板的那个大钱袋,而是一个破旧的小钱袋,里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多个铜板,知道昨天的钱袋娘收起来了,心里暗赞娘的精明。
这时宴宴听到动静起来了,跑过来一看,见郎中都来了,以为他娘病得很厉害,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忙跑进来拉着他娘嘘寒问暖。
胡秋月怕他担心,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臂说没事,郎中也说没啥事。他才放下心来,跟着郎中去拿药。
白竹扶着胡秋月躺下去,收了空碗去灶屋洗。
怕猪鸡饿了叫得娘心烦,他忙生火煮了一锅猪食。
趁猪食还在煮着,他从泥罐里倒了半盆热水,拿了帕子,端给胡秋月洗脸。
胡秋月刚刚躺下去,见他端着木盆进来,忙挣扎着坐起来。
白竹忙道:“娘,好好躺着,别起来,我给你洗。”
说着,把木盆放在小桌子上,压着她的肩膀按着她躺下。
他拧干帕子,给胡秋月仔细的洗了脸,擦了脖子。
回头把帕子在盆子搓干净,又拧干给她擦手。
他低着头,抿着唇,动作轻柔认真,仔细地给她擦得干干净净的。
胡秋月心里感动,哑着嗓子笑道:“又不是病得动不了,哪里需要你这样伺候!我自己来吧!”
白竹喊了一声娘,把她衣袖推上去,给她擦小臂,抿唇微笑着,慢慢地道:“这几天家里没事要做,你安心养病,早点好起来,我就放心了。其他的不用多想,我伺候你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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