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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裁缝说:“肖师傅,这可马虎不得,这可是上北京啊,你上北京比手艺,我们这也是比手艺呀,你想想啊,中央领导要接见你们,一看你的衣服手艺上有破绽,中央领导就会说了,肖师傅,这是哪个裁缝给你做的衣服啊,怎么七扭八斜的,你说让我们的脸往哪搁呀,对不对呀肖师傅?”
李裁缝也说:“肖师
傅,这可是政治任务,市里特意嘱咐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新的,你看这单子,外套是我们一剪春的,这鞋是万里行的,袜子是洪福祥的,帽子是天天行的,裤衩和背心是七街老裁缝店的,旅行袋……谁出了问题谁负责,你就担待点吧。”
话音没落,肖玉芳走进来问:“哥,你真的要去北京啊?”肖长功道:“没看见正在量衣服吗?你也量量!”肖玉芳问:“我量衣服干吗呀?”肖长功说:“鞋也量量!”肖玉芳说:“我不量,我也不上北京。”肖长功笑着说:“我去呀,给你捎套衣服买双鞋。”
张裁缝给肖玉芳量了起来。
肖玉芳问:“哥,你真的不用比武就去北京啊?”肖长功笑了笑不语。肖玉芳不服了:“哥,进就比的是技术,又不是比产质量,这不是评劳模。应该比比!”肖长功笑了:“你想看热闹是不是?”肖玉芳点着头:“那当然,要不咱不信服!”
肖长功哈哈一笑:“那我让你过过眼瘾!”肖玉芳惊奇问:“你真的要和我师傅比比?”肖长功自信地说:“你等着瞧好吧!”
西厢房里,肖德龙和肖德虎哥俩趴在炕上,说着话。肖德龙说:“我们车间,也就是孙晶长得还可以吧,就是脸长了点,一宿摸不到头,那条大辫子倒是挺有特色。”肖德虎:“叫你这么说,你们车间就没有入你眼的了?”肖德龙说
:“我们车间?不行,都是些大路货,可都是好身板,我的妈呀,一个个虎背熊腰。哎,有一条,娶家来不会吃亏,在外边受了气,回家跟媳妇一说,你就躺在炕上擎等着吧,一会儿人家不会提着点心给你赔礼道歉来了。”肖德虎笑着:“哎,你娶这么个媳妇就挺合格。”肖德龙不屑地说:“小看你大哥了不是?我告诉你说,给我写情书的姑娘有几个了,还真都不错,可我一个都没看上,没感觉。”
肖德虎说:“哥,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庸俗的。”肖德龙:“嘁,你也高雅不到哪儿去,哥们儿弟兄,谁不知道谁呀!”
这时肖德豹放学回来了,他蹦蹦跳跳地走进来,把书包往炕上一扔。肖德龙问:“早就放学了,怎么才回来?”肖德豹嘻嘻笑着:“在同学家玩了。”肖德龙道:“把书包给我。”肖德豹不情愿地递过书包。肖德龙接过书,检查德豹的作业,点划着作业本子:“德豹,你说你都学了些什么?除了二分就是三分,四分都凤毛麟角。”肖德豹奇道:“你还知道个凤毛麟角?我比俺班菜包子强,他这学期还没得过四分呢。再说,你怎么不看我的语文,尤其是作文,全是五分。”
冯心兰走进来,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护着小儿子:“德龙,你就不能鼓励鼓励弟弟?现在的功课可难了,拼音字母都拉丁化了,B、P、M
、F,全是洋字码儿,赶上学外文了,容易吗?”
肖德虎说:“妈,你就惯他吧,我们哥俩都进了工厂了,当工人是光荣,可咱家总得出个大学生啊!就他这学习成绩,将来能考上大学吗?考家里蹲吧。”
冯心兰不懂:“家里蹲?外国大学吗?”
哥儿几个哈哈大笑。肖德龙说:“就是蹲在家里。”
冯心兰道:“坏小子,作弄妈啊!考大学是一天两天的事吗?德豹,吃饭去,妈给你烙的油饼。”
杨老三在家喝着小酒,醉意朦胧,嘟嘟囔囔:“肖长功的手艺,还说什么无人能及?我他妈的听这话就来气。他那猪脑子,当年,我和他同出师门,我师傅就对他看不上眼儿。为什么?他笨,就知道下死力。学手艺,得有灵气儿,他不行……”
杨宝亮给他续着小酒,添油加醋地说:“爸,谁能比得上你啊,你是你们厂的棒槌。”杨老三一瞪眼:“你才是棒槌!”宝亮说:“他们都说你是杨大锤,大锤不就是棒槌吗?”杨老三道:“大锤和棒槌是两码事,说我是大锤,是因为我的锻锤玩得好,棒槌是骂人的话。”宝亮道:“噢明白了。”杨老三?了一盅酒,下了炕,拿出一张粉红纸,取来毛笔。宝亮眨巴着眼睛问:“爸,你要干什么?”杨老三咬牙说:“下战表,我要向肖长功挑战。”宝亮兴奋地跳下炕:“爸,我给你研墨。”
杨老
三写了“挑战书”三个大字,歪头看着。宝亮拍马屁:“爸,你的大字写得好,龙飞凤舞。”杨老三说:“一边去,马屁小心拍到蹄子上。”杨老三写着,嘴一直在嘟囔:“肖长功,我就是不服你,走到天边也不服,就是不服!你压了我多少年了,这回我非要翻身不可!”宝亮劲劲儿地跟着凑热闹:“打死也不服!”
杨老三一瞪眼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大人的事少掺和。”
肖家小院里月光朗朗,肖德虎脱下衣服,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他练了一套把式,虎虎生风。他又搬起一个盛满沙子的铁桶,放在面前,两臂伸直,手掌展开,冲着里面的沙子嚓嚓嚓地插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来了。
北方特钢厂的广播喇叭里正报道各个车间的生产捷报:“职工同志们,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炼钢车间三号平炉又传捷报,三号平炉全体职工大干苦干加巧干,今天凌晨创造了我厂平炉生产的历史新纪录,他们用了……”
一群工人围在门口墙下看着一张粉红纸,议论纷纷:“杨师傅下战表了。”“这回有好戏看了。”“对,就应该这样,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肖长功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众人见他过来,自动地闪出一条道来。肖长功推车走到墙下,不由一愣——墙上贴的是杨老三向肖长功下的挑战书。他默默地看
着,良久无语。
杨老三的众徒弟纷纷为杨老三打抱不平。徒弟甲说:“这就对了,真金不怕火炼,肖师傅要是真有玩意儿,就应该应战,不通过比武就去参加群英会,服不了众,别说师傅不服,我也不服。”徒弟乙道:“是啊,参加群英会就都是干家子吗?蒋干倒是参加群英会了,还不是块荒料?”
肖长功直着身子骑着自行车,进了厂门。
锻轧车间里,巨大的鼓风机轰鸣着,加热炉喷吐着火焰。钢条跳跃着,带着火苗在流水线上奔跑。
轧钢工段上,肖德龙和工人们一起挥舞钢叉,叉住钢条,送进轧机,动作如摇滚,极富韵律。轧机轰鸣,钢条被轧得又细又长……
锻钢工段上,锻锤呼啸着从天而降,有节奏地锻打火红的钢材,锤声震撼着,惊天动地。肖长功的脸色被火光辉映着,他一脸的严肃,汗水淌满脸颊。
另一锻锤前,杨老三在锻钢,他不是地瞄着肖长功,冲他怪笑着。
肖长功手里紧紧握着控制气阀,悄悄地瞥了杨老三一眼,只见杨老三脚踏气锤控制阀,狠狠地踩下。
杨老三的气锤升起,肖长功的气锤落下。
一个目光挑衅,一个目光沉静如水。
午休的铃声响了,喧腾的车间一下子静了下来。
广播喇叭里播放着轰轰烈烈的时代歌曲。
冯心兰端着两只饭盒走了过来,她用夹子夹了一块火红的钢块儿,在沙堆上挖了一个窝
,放了进去,又把两只饭盒放了上去,饭盒一会儿变得热气腾腾。
班组里,肖玉芳吃着饭,冷冷地看着杨老三。杨老三问:“瞅什么?又想找茬?”肖玉芳盯着他问:“你什么时候教我直大轴?”杨老三道:“我不欠你的,我愿教不教!”肖玉芳问:“你能比过我哥?”杨老三点了点头。“比吧,我倒想看看你的真本事。全厂都说你们俩技艺高超,要是真比起武来,准能碰得车间里都是火星子。比吧,让我们开开眼,长长见识!”
“其实我们俩不是没比过,不信问问你哥,苏联专家叶丽娜还没走那当儿,看我们俩谁也不服谁,她当裁判,我们较量了一回。”肖玉芳瞪眼问:“真的?你们比过?”杨老三道:“唔。你猜我们比什么?”肖玉芳问:“比什么?”杨老三问道:“比砸核桃。”肖玉芳:“砸核桃?你等等,怎么回事?你们比砸核桃干什么?”
——“咳,我忘了交代了。是这么回事儿,那天下了班,车间没人,我们俩谁也不服谁,要比赛,请叶丽娜当裁判。怎么比?也巧了,正好叶丽娜买了一包核桃,让我们两个比赛用锻锤砸核桃。要求是,用铁钳子夹,用锻锤拍,不许把核桃肉整碎了,一分钟内看谁砸得多。”
——“叶丽娜真能整个景,这倒是个比技术的好办法,一个核桃一个尺寸,碎壳不碎肉,那可是要真
功夫的。”
杨老三绘声绘色地讲:“呜……叶丽娜的哨声一响,我们俩就噼里啪啦地砸开了核桃。”
肖玉芳问:“结果呢?”杨老三说:“结果,我比你哥多砸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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