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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1页)

第二十章

祸不单行,正宗的祸不单行。牛鲜花知道自己又被刘青惨骗后,她在茶楼的工作也丢了。第二天她到茶楼上班,周老板堵在门口递给牛鲜花一沓钱说:“鲜花,这是你的薪水。”牛鲜花接过钱,隐隐地觉得不对劲儿,这不是开工资的日子。周老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也看见了,现在茶楼开得太多,客就那么些客儿,你争一些我争一些,到头来谁家的生意都不好。我不想干了,明天你就不用来了。”牛鲜花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嗫嚅地问:“那……那我怎么办?”周老板叹息说:“唉,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你会有办法的。”

牛鲜花一时找不到工作,吃饭、孩子上学都得用钱,她索性提着水桶到街头去给人擦车。这天她正在道边招揽生意,一辆小轿车在她面前停下。牛鲜花赶紧凑到车窗前,殷勤地说:“师傅,擦擦车吧。”车后座坐着一个先生,车窗上贴着深色暗膜,看不清车里人的面目。他说了句什么,司机一个人下了车,笑嘻嘻地说:“擦擦就擦擦吧。”

牛鲜花动作麻利地擦起车来,一边擦一边跟司机套近乎:“师傅,一大早看您满脸的喜气,有什么高兴的事吧?”“让你说对了。”司机高兴地说,“昨晚我媳妇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八斤多。”“我说呢,孩子肯定像您,又高大又帅气。好时辰啊

,今天农历二十九,昨天是二十八,小男孩生日占八好啊,将来有福气。”“借你的吉言。”司机的嘴笑得老大。牛鲜花笑着说:“得请客了吧。”司机说:“正为请客犯愁呢,现在的客不好伺候,吃什么?”“我给您开个菜谱吧。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仔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仔鹅,卤虾,烩虾,炝虾仁儿,山鸡,兔脯,菜蟒,银鱼……”牛鲜花越说越快,这哪儿是报菜名,敢情是说相声的在练嘴皮子。司机听出了门道,好奇地问她:“你是说相声的啊?”牛鲜花点点头说:“您说对了。说过相声。”“怪不得。”司机称赞道,“这菜名报得好啊。”

说话间牛鲜花擦完了车外,“该擦车里了,请里边坐着的先生出来一下吧。”司机看了车里一眼说:“里边就免了,挺干净。”牛鲜花大方地说:“这车只擦了一半,收您一半钱吧。”“你这个人挺会说话,擦车费我全付。”司机被牛鲜花逗得高兴,出钱也痛快。临分手时,牛鲜花塞给司机一张自己的名片,上面有自己的电话,随时可以上门服务。

牛鲜花没有看清,这车里坐的人就是庄洪安。车开远了以后,司机说,这女人嘴

皮子真够溜的,认识?庄洪安不动声色地说,以前的一个老街坊。司机纳闷儿地问,怎么不下来叙叙旧?庄洪安说这种场合,见面是很尴尬的,对她也是一种伤害。司机感慨地说,那倒也是的。唉,现在下岗的人太多了,可怜不过来。庄洪安想了想告诉司机说,先不去港口了,到黑嘴子海鲜批发市场去一趟。他突然想起来,有个朋友想做海鲜生意,他找胡大头打个招呼。

庄洪安把事情办妥了以后,请牛鲜花出来喝咖啡。他仔细端量了端量牛鲜花,痛惜地说,几天不见她瘦了。牛鲜花听了淡淡地一笑说,她正减肥呢。不是说了,别再找她吗,怎么又找来了?庄洪安说,不成夫妻也不是仇家,喝喝咖啡、叙叙旧还是可以的嘛。还说相声吗?牛鲜花自嘲地一笑说,不说了,没啥意思,钱挣得太少。眼下她在一家礼仪公司做主持人。庄洪安问生意咋样,好不好干?牛鲜花信口雌黄说,正经不错,现在不光结婚的请礼仪,孩子过生日,老人做大寿,都请礼仪公司,忙不过来。庄洪安心里一阵难过,轻声问,真的这么好?牛鲜花警惕起来,问他这话是啥意思?

庄洪安拿出牛鲜花给他司机的那张名片,放在桌子上问:“这是怎么回事?”牛鲜花一愣,默然不语。“小牛,你不该拿我当外人呀。我才知道茶楼黄摊了,有这么大的难处为

什么不对我说?我可以帮你呀。”庄洪安着急地说。牛鲜花真诚地说:“老庄,我不是把你当外人,不想麻烦你。再说了,我那个家是无底洞呀,你永远也填不满,再说我还没到吃不上穿不上的时候。有句话,救急不救贫,等我有急事的时候再找你,到时候你可别躲着不见呀。”庄洪安一听直摇头:“你呀你,要我说什么好?对你说,现在这个社会,靠出卖简单的劳动力糊口也难。还是做个生意吧。”

牛鲜花沉吟说:“我倒是想过,可我能做什么呢?再说也没有本钱。”“我给你打算好了,也把路子铺好了。”庄洪安胸有成竹地说,“你去倒海鲜吧。”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牛鲜花:“这是启动资金,别推辞,算借给你的行吧?你到黑嘴子海鲜批发市场找胡大头,他是我朋友,会帮助你的。”

牛鲜花感动地流下眼泪,哽咽着说:“老庄,我没白认识你一场。”庄洪安摆摆手说:“不说这些,对我最好的感谢,就是把生意做起来,做大。”牛鲜花郑重地点下头去。

“对你说,我在外贸是专门做出口海产品的,很有些经验,你可要经常请教我呀。”“嗯。”牛鲜花点点头。

庄洪安就地向牛鲜花传经送宝,教给她如何念生意经。他让牛鲜花先从贩运开始入手,以后慢慢地在大商场租个摊位。做生意一定要讲诚信,无

论对货主还是客户。首先要想着让货主有赚头,让客户有甜头,然后再想自己的利润,怀着这样一颗心去做生意,没有不成功的。他讲的都是经验之谈,说得牛鲜花连连点头。

庄洪安告诉牛鲜花,这笔钱他虽不急用,可借钱给她只此一回,今后要靠她自己去打拼。牛鲜花听了神色凝重起来,这不是一笔钱,而是一份热心,一片深情,一种信任。庄洪安建议说,她经手的海产品一定要打个品牌。就叫鲜花牌,小打小闹的时候随口叫就行了。也别管人家认不认。比方说上海螺了,就吆喝:卖海螺了,鲜花牌海螺!上黄花鱼了,就喊:卖黄花鱼了,鲜花牌黄花鱼!就这么吆喝,等真的在大商场有自己的摊位了,就挂出牌子,还要注册商标。牛鲜花频频点头,非常认可他这个想法。

牛鲜花按照庄洪安指点,做起了海鲜生意。她吃苦耐劳,几年苦拼下来,终于越做越大,有了可观的收入,有了自己的鲜花海鲜公司。这几年帅子还是没有回来,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他在两个女儿的脑海里渐渐地消失了。牛鲜花仍然孑然一身,拉扯着渐渐长大的三个孩子,没有再婚。

牛鲜花手里有了钱,但仍然没有搬离已显得有些破旧的房子,只是把家装修得漂漂亮亮,显得温馨而富足。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四口吃年夜饭,牛鲜花举杯说:“

今天是大年三十,过了子夜每个人都长了一岁。妈妈祝福你们身体好,学习好,天天都有高兴的事。”月月淘气地伸手做点钱状:“妈妈,这套嗑就免了吧,来点实惠的。”亮亮则说起了英语:“老板,给点钱吧。”牛鲜花变戏法似的拿出三个日本产高档随身听,这是当时孩子们中间最流行的电子娱乐产品,放在他们面前,问道:“小财迷们,这是不是钱呀?”孩子们一见,乐得直蹦高。收下随身听是有条件的,牛鲜花想过了年把月月和亮亮转到寄宿学校去,培养她们的自立精神。没想到月月和亮亮一口答应下来,还乐得够呛,大喊大叫:“哇塞!我们独立自由了!”

到了半夜,牛鲜花的手机不断地响了起来,一个个都是老熟人的拜年电话。大庞来电话说,他和赵春丽又分手了,牛鲜花提出找个机会聚一聚,把他俩往里撮合撮合。荆美丽借拜年的机会,提出她弟弟荆坤想到牛鲜花那儿干。牛鲜花一口答应下来,保证不会亏待他。

子夜到了,外面鞭炮声齐鸣,烟花绚烂。牛鲜花领着孩子们到院里放烟花,回来突然指着屋里说,电话,有电话。牛鲜花赶紧跑回屋里接电话。听筒里没有声音,她刚要放下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北风那个吹》的乐曲。牛鲜花坐在那里默默地听着,顿时热泪盈眶,爱恨情仇纠葛于胸,心中百感交

集……

大年初一一大早儿,牛鲜花带着孩子到公公家拜年,却见老两口在那儿生闷气。“爸,夏老师,我和孩子们给二老拜年来了。”牛鲜花领着头儿,“爷爷、奶奶过年好!”孩子们齐声喊道。帅是非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好什么好,没叫她气死!”“老两口这是怎么了?”牛鲜花问道。夏玉秋把牛鲜花拖到自己眼前说:“你来评评理儿。这不是过年了嘛,我就和他商量,过年咱俩就别囚在家里了。到海南去旅旅游,到五指山、万泉河,还有什么天涯海角,趁现在能动弹出去逛逛。他倒是同意出去逛,可要到哪儿呢?去延安、遵义,还要到大渡河。”“到那儿怎么了?”帅是非一摇脑袋,“那是革命圣地,留过先烈的足迹,去重温一下历史,悼念先烈有什么不对?”“我说不对了吗?我是说冷天冻地的,这时候去没意思。海南那儿现在不冷不热的,正是好时候,那些地方可以以后去。”“以后是什么时候?过两年老了,到那时候哆哆嗦嗦的,宝塔山上不去了;颤颤悠悠的,大渡河的铁索桥也不敢爬了,去了有什么用?”帅是非有一肚子的理由。牛鲜花故作惊讶地说:“妈妈呀。您还想爬铁索桥啊?”“吓死了。”月月动作夸张地缩了一下脖子,“您要是上了铁索桥,那大桥忽悠忽悠,一阵风刮来,把您刮到

河里怎么办?”“没事儿。”亮亮蛮有把握地说。“爷爷会游泳。”

让这三个活宝一逗,两个老人都笑了,气也消了。

牛鲜花领着孩子去婆婆家拜年的时候,正赶上程子修病了,躺在床上,蒋玲在给他喂汤药。问过年好后,程子修想坐起来,但他病得挺重,愣是起不来了,便让座说:“坐,都快坐,我就不起来了。”

牛鲜花一把握住程子修的手,关切地问道:“程老师,哪儿病了?”“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好啊,胸口发闷,头晕,哪儿的病呢?大夫怀疑我的心啦不好。可又检查不出毛病。钱没少花。病没治好。”牛鲜花笑呵呵说:“没事的,您要乐观起来。我一直有个愿望,自己开一个小小的茶馆。您和我妈撂地儿,我抽空客串,说相声唱大鼓,赚不赚钱无所谓,图个乐和。”“有点意思,我看可以。”程子修一口答应下来。“有意思吧,那您就好好养病。”牛鲜花说着掏出一万块钱,递给蒋玲,让她给程老师请个好大夫看看。

蒋玲接过钱,不过意地说:“你说这一年你为我们贴补了多少钱呀。”“我的儿女没做到的你都做到了,让我脸上发烧啊。”程子修感叹说。牛鲜花赶紧说:“我现在不是有条件了吗?”“我知道,这都是你的血汗钱,来得不易呀。鲜花,现在日子好了,你也该成个家了。”蒋玲劝

她说。牛鲜花说:“叫生意忙得,还真顾不过来了。我看了,婚姻的事可遇不可求,有机会就谈谈,没机会就拉倒。我还真的没有多少兴趣了,也许这就是老了?”蒋玲一听直摆手:“才多大的岁数,在妈面前不许说老,你要是老了我们就该死了。”

牛鲜花忽然发现桌上有一张本市的汇款单,问是谁的汇款单?蒋玲纳闷儿地说,不知道谁给寄来两万块钱,把她吓了一跳,不是寄错了吧?牛鲜花拿起汇款单仔细地看了看,邮戳是本地的,没留地址姓名,她一下子猜出了汇款人是谁。蒋玲惴惴不安地问,要是寄错了,这钱敢花吗?牛鲜花干干脆脆地说,花,大胆地花,有事儿她兜着。赶紧把钱取出来,送程老师住院去。

在回家的路上,牛鲜花开着车,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月月小声地问妹妹:“妈妈怎么忽然不高兴了?”亮亮说:“谁知道呢?”姐妹两个嘀咕起来。

“我看和奶奶的汇款单有关系,谁给奶奶汇钱了呢?”

“也许是他?”孩子大了,亮亮猜出了汇款人是谁。

“很有可能。”

“他现在在哪里?”

两个孩子的话牛鲜花全听着了,她心烦地训斥道:“都给我闭嘴!”两个孩子见妈妈火了,马上不出声了。正在这时,回来突然冒出了一句:“程爷爷要死了。”牛鲜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喝道:“回来,不许胡说八

道!”

回家刚刚坐定,许久不见的话剧团柳团长竟然也上门来拜年了。“吓死我了,您怎么能给我拜年?您是领导,话剧团的大团长,怎么给一个仅仅是跑过龙套的小演员拜年?这不是乱了规矩了吗?”牛鲜花假装受宠若惊地说。柳团长听了一脸尴尬:“得了,听出话味了,看来你对下岗还是耿耿于怀,有一肚子怨气。那时我也是没有办法,就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在职的员工都开不出饷来了。”

“柳团长,我没有怨气,我知道您的难处,所以从没找您闹过。您没事不能来,有事就说吧。”

“痛快人就是说话痛快。这么回事,团里要排个小话剧,本子是孙建业鼓捣出来的。算个独角戏吧,叫《勾魂唢呐》,相当不错,能不能给点儿赞助?”牛鲜花一听是孙建业的本子,马上爽快地答应了:“成,不过你可别来频了,我招架不住。”“你放心,我是没脸没皮的人吗?”柳团长下了保证。

牛鲜花想了想说,不过她有个条件。柳团长愣了一下问,什么条件?只要在他权力范围之内的就行。牛鲜花说等她租剧团小舞台的时候,可不能跟她要钱。柳团长痛快地说,没问题。他纳闷儿地问牛鲜花,租剧团的小舞台干什么?牛鲜花意味深长地说,她一直有个梦想,她一定要把这个梦想实现,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送走柳团长,牛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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