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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团长给牛鲜花打完预防针后,很快找上门来。这天牛鲜花正心神不宁地扫着小剧场。柳团长又露面了,像上次一样,默默地看着牛鲜花。牛鲜花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静静地看着柳团长说:“团长。我知道您也难,有话就直说吧。”“鲜花。”柳团长沙哑着嗓子说,“理解万岁吧,咱们团实在支撑不下去了。能走穴的走穴了,能跳槽的跳槽了,团里只能留几个人看摊了,你就在家里先休息一段时间吧。”“这么说团里不要我了?”眼泪涌上了牛鲜花的眼眶。“不,没有的事儿。”柳团长急忙摆手,“现在只是没事儿干,要是有事再找你,奖金就不用想了,工资先照百分之五十开。”牛鲜花松了一口气。“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柳团长说道。牛鲜花看了看小剧场,伤感地说:“团长,让我把场子清扫一遍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小舞台我站了整整八年了。”柳团长歉疚地说“鲜花,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柳团长走后,牛鲜花呆立了好长时间,这才抡起扫帚默默地扫着小剧场,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出眼窝。
早晨起来,牛鲜花在厨房一边听着收音机播出侯宝
林的相声《夜行记》,一边做着早饭。帅子只穿着裤衩背心,没好气地冲进厨房。早起来的月月和亮亮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帅子冲牛鲜花发火了:“你一早就闹动静,让不让人家睡了?”说着把收音机关了。牛鲜花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月月气愤地说:“爸爸,不许你这么对待妈妈!”亮亮也生气地开了口:“对,妈妈辛辛苦苦地给咱们做早饭,找点乐子还不行吗?”“月月。亮亮。不许对爸爸这样说话,要有礼貌。”牛鲜花训两个孩子。月月不满地嘟囔着:“爸爸成天像个大懒虫,什么事也不干,好吃懒做,还瘪嘴说人,羞死了。”亮亮朝帅子做了一个鬼脸,嘴里念念有词地说:“干活白瞪眼,吃饭摸大碗,满脸挂饭盒子,哪像个爸爸的样子。”两个孩子一唱一和像说相声似的说起了帅子。“可不是嘛,吃饭还吧唧嘴儿,当演员的不许吧唧嘴儿。”月月边说边学帅子吃饭吧唧嘴的样子。
“还有呢,晚上不洗脚,还说不臭,不臭,让人家闻闻。”
“可倒好,咱家都不招蚊子了。”亮亮捧起了哏儿。
“为什么?”
“都熏跑了呗,省蚊香了。”
帅子紧绷的脸让孩子给逗乐了:“跟谁学的,这么贫嘴。”
牛鲜花把饭做好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她爸,”牛鲜花说,“你这么闲着也不是事,得找工作。我一个人压力
太大,大老爷们儿在家一闲就容易出毛病。”帅子为难地说:“我不是不想干,可我这张脸在街面上太熟,活儿还真不好找。”牛鲜花打气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骡子马架子大了值钱,人架子大了不值钱。我爹常说,常穿袍子总能遇见亲家,出去看看吧。”“行。”帅子想了想,下了决心,“那我就出去碰碰运气。”
帅子夹着装满他个人资料的皮包,去了广播电台找到办公室主任自荐。他从皮包里拿出自己的剧照集锦给对方看,说他以前在市话剧团做演员,自认为做个广播员可以胜任,想来应聘。办公室主任随意地翻看了几眼剧照,敷衍说,看过您演的话剧,有印象,卸了装认不出来了。帅子有些低三下四地问,他能不能在电台谋个差事?办公室主任一摇头说,对不起,这次招聘的是记者,不招广播员。帅子说,记者也可以试一试。办公室主任说,需要来了就能担当起一摊的,你做过文字工作吗?帅子有些蔫了,说没有,下乡回来就演话剧。办公室主任问,有作品吗?文字方面的作品。有哇。帅子说着赶紧从皮包里掏出一些稿件。对方翻看了几眼,皱着眉头说,哦,三句半《批林批孔当先锋》、枪杆诗《保卫珍宝岛》,这是什么?数来宝《反击右倾翻案风》。嗬!这可都是些宝贝,您收着吧,千万别扔了,将来都
是文物。办公室主任又问帅子是啥学历。帅子想了想说,初三的时候下乡,算初中吧。办公室主任用打发人的口气说,行了,请留下通讯方式,如果需要我们会通知您的。这事儿明显凉菜了。
帅子出门坐在道牙子上抱着脑袋想了好半天,决定再到政协去赌一把。他找到了政协的秘书长,还好对方认识他,话说得让帅子听了也舒服:“您也算我们市的大名人了,想到我们政协工作?欢迎呀,您加入了什么民主党派?”帅子摇头。秘书长又问,家人呢?您爸爸是国民党员?帅子又摇摇头说,不是,他是共产党员。文革时期被冤枉,怀疑是叛徒,平反了。秘书长接着问,老太太呢?家里有没有人在台湾任什么要职?帅子说,他就有个舅舅做过驻尼泊尔大使。秘书长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说帅子的硬件不够。
帅子垂头丧气地出了政协大院,接连碰壁令他失去了自信,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走到一家广告公司门前,看见门前贴着招工广告,就走了进去。帅子没注意到,有一个胖子早就盯上他了,跟着他进了广告公司。
广告公司负责招工的人三言两语就把帅子打发了。帅子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走了。他没走出多远,胖子从后面叫住了他:“先生,等一等。”帅子站住了。胖子凑上前亲热地说:“你不是想干广告吗?找我呀,我
正好想做广告。这家公司没档次,不识才。咱们找个地方谈谈?”真是天上掉馅饼,帅子顿时大喜过望。
胖子把帅子领到了咖啡馆,喝起了咖啡。胖子说:“老弟,我是做药材的,听没听说‘挺好’这种药?”他说着拿出一盒药,“就是这个,专给男人吃的。女人‘挺好’,‘挺’的是上边,男人‘挺’下边才好。更他妈有戏,我要拍这个广告,一眼就看中你了,你很性感。”
说着胖子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纸说:“脚本是我亲自写的,你看看,创意太棒了。词儿不多,我念给你听听?”帅子点头说:“那就念念吧。”胖子连讲带比画:“第一个画面。你和一个妙龄女郎半裸体,背对背坐在床上,让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才完事。女的撅着嘴,你呢,羞愧地低着头。这时候是你的画外音: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掉链子,男子汉尊严消失殆尽,我痛苦啊,我抬不起头来。接着,画面一切换,你举着我们的产品,满面春风地说,幸亏有了‘挺好’,我现在挺好。这时候女的偎到你怀里,不胜娇羞地说一句,我也挺好。怎么样?绝不绝?”帅子一听皱起了眉头,不屑地说:“太粗俗了。台词得改改。”“绝对不违规,一个字也不能动!”胖子斩钉截铁地说,“片酬绝对优厚,你干不干?”帅子犹豫着说:“这也太……太那个了……”胖子
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呀,你不干有的是人干,给个痛快的。”帅子牙一咬:“好,这个广告我接了。”“那行,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开拍。”胖子笑眯眯地说。
晚上孩子们都睡了,帅子对牛鲜花说:“鲜花,咱们再把那个广告练练。”牛鲜花不乐意地说:“帅子,拍这样的广告太有损你的形象了。听我的,咱不能为了钱不顾人格。”“人格?”帅子不屑地嘁了一声:“现在人格不值钱。人家说了,我要是把这个广告拍好了,那可就发财了。来,练练。”牛鲜花无奈地说:“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她木然地坐在床上,按帅子的要求合练起了广告。
第二天帅子按胖子的安排,去了一家摄影棚和一个性感的女孩合拍“挺好”广告。连拍了几遍胖子都不满意,颐指气使地叫道:“停停停!帅先生,你的表演不到位。你想一想,男子汉在那种情况下应该是一种什么表情?羞惭、无奈、自责、悔恨,一句话,百感交集,可你呢?美滋滋的,像没事似的,重来!”两人又来了一遍。胖子还是不满意:“还是不行,这个广告创意的眼在哪儿?就在挺好这两个字上,帅先生,你要突出‘挺’这个字的发音,要一鸣惊人,一字千钧,要有点挺的动作。再来一遍。”
帅子忍气吞声,按胖子的要求,又演了一遍。“停停停。”胖子火了,
瞪眼扒皮地训帅子,“你都整了些什么?还是演员呢,和你老婆就没失败过?常胜将军呀?一边凉快去,看我的。”他亲自和那个妙龄女郎演起广告来,动作过分,丑态百出。帅子实在看不过眼了,脱口骂了句:“什么玩意儿!”扭头出了摄影棚。他跟这桩生意也就拜拜了。
帅子一肚子气回到家中,见牛鲜花正在院子里收拾一辆煎饼果子车,不解地问道:“你在忙活什么?”牛鲜花说:“团里没事可干,闲得难受。邻居李嫂煎饼果子摊不干了,我接过来了,收拾收拾上街卖煎饼果子去。”帅子不屑地说:“干那玩意儿,成吗?”“瞧不起小本经营是不?照样挣大钱。”牛鲜花自信地说。帅子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那也行,我帮你吧。”“那不成。”牛鲜花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你大小也是个明星,干这个让人家笑话。”说罢亮了一嗓子给帅子听,“煎饼果子,来吃煎饼果子,绿豆面的煎饼果子!”蛮像那么一回事儿。牛鲜花看了一眼帅子问:“怎么样?你能豁上脸皮吗?”帅子沉默不语。“就别难为自己了,我看你还是去刘青的公司干吧,又体面又赚钱。”“你怎么知道我要跟刘青干?”帅子不解地问。牛鲜花听了一笑:“我原来是干什么的?走吧,忙你的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牛鲜花就推着车在街头卖起煎饼果
子来。帅子骑着自行车送两个孩子上学,他特意绕了一个弯儿,去看一眼牛鲜花。“鲜花,能行吗?”他不放心地问。牛鲜花笑了,大声说:“晚上你就回家等着数钱吧。”
到了校门口,月月小声说出了一句让帅子堵心的话:“爸爸,人家都是爸爸出去挣钱。咱们家妈妈出大力,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亮亮马上反驳姐姐说:“你说得不对,咱爸爸是干大事业的,小钱他眼皮都不夹,要挣就挣大钱。爸爸,你说是吧?”帅子烦躁地训斥孩子道:“你俩都给我闭嘴!”两个孩子吓得都不敢出声了。
送完孩子,帅子放心不下,又骑着自行车去了牛鲜花卖煎饼果子的地方,他远远地看着,见买的人不少,生意还不错,这才悄悄地骑车走了。
晚上牛鲜花回来了,帅子和孩子们围着她看她算账。俩孩子问:“妈妈,账算出来了?”“算出来了。”牛鲜花兴奋地说,“你们猜挣了多少钱?”帅子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多少?”牛鲜花乐呵呵喊道:“挣了二十多块!”俩孩子一听欢呼雀跃:“噢,妈妈挣钱了!”帅子勉强地笑了笑:“第一天开张成绩不错,继续努力。”月月掉过小脸问帅子:“爸爸,你什么时候发财呀?”帅子一下子窘住了,牛鲜花赶紧给他解围:“你爸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蒋玲听到动静过来问怎么
回事儿,为啥这么高兴?亮亮抢着说,妈妈卖煎饼果子挣钱了。蒋玲看了一眼帅子,问他工作找到了吗?靠媳妇吃饭可不是件光彩的事。帅子尴尬地呆愣在那里。“妈,帅子正在谋划大买卖呢,他看不上这几个小钱。”牛鲜花帮腔说。蒋玲“嘁”了一声,不满地嘟囔道:“和他爸一样,鹰嘴鸭子爪,等他发财?不如去看铁树开花。”
夜里帅子辗转反侧,失眠了。牛鲜花被他搅醒了,疲惫地问:“你怎么还不睡?”帅子看着天棚没出声。牛鲜花推了他一把说:“你怎么了?怪吓人的!”帅子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不说话。牛鲜花坐了起来,紧张地问:“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帅子难过地说:“鲜花,我把你带到城里,没想到是这样,对不起……”牛鲜花一听笑了:“你说了些什么?这不挺好吗?咱这不发财了吗?一天挣二十块。要是风雨不误,一个月下来就是六百块呢,顶三个人的工资呢。将来挣了大钱,我给你买一套毛料西服。你身材好,穿西服特精神,我好好打扮打扮你。啊,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牛鲜花穿戴整齐地走到院子里,却发现头一天晚上放在那里的煎饼果子车没了。她着急地喊帅子!蒋玲穿着扭秧歌的衣服从屋里出来了说:“别找了,他一大早推车走了。”牛鲜花急了:“您怎么不拦着他
?”蒋玲说:“拦他干什么,他该替替你了。”牛鲜花扭头跑出院子,去追帅子。
帅子戴着大口罩,在街边上卖煎饼果子。他这般装束,还是被一个小伙子认出来了:“咦?这不是话剧团的大明星吗?你怎么干起这个来了?”帅子自嘲道:“什么大明星,大猩猩吧。不干这个干什么?话剧你们不去看,你们不买账我们干什么?做工人,没技术;挖土方,没力气;种地吧,咱也没地。给你做太太最合适了,可惜是男的,你恐怕不能要,就得干这个。”这套说辞把众人都逗笑了。
刘青的轿车打此路过,她认出了街边卖煎饼果子的帅子。于是她下车走过来说:“师傅,来两套煎饼果子。”这样相见,令帅子有些窘迫:“哦,是你呀,你还吃这个?”他摊好煎饼,抹上辣酱和面酱卷好递给刘青。刘青接过来大口地吃着,吃着吃着竟然流出了眼泪。帅子赶忙提醒她:“别急,慢点吃。别噎着。”刘青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说:“我乐意!”说完丢下钱扭头走了。帅子捡起钱跑去追她:“哎,刘青,给多了。”刘青“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开车走了。
牛鲜花好不容易找到了帅子,生气地说:“谁让你来的?你给我回去!”帅子问:“回去?回去我能干点什么?”“你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干这个呢?以后不许再卖了。”说着牛鲜花
使劲儿推着他,让他回家。帅子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见牛鲜花嗓音响亮地吆喝起来:“煎饼果子,绿豆面的煎饼果子!
这天一大早起来,牛鲜花摇摇晃晃到厨房做早饭,她站都站不住了,佝偻着腰,倚在门框上重重地喘息着。帅子看着不对劲儿了,伸手一摸牛鲜花的额头,热得都烫手,他着急地说:“哎呀,烧得这么厉害,快回屋躺着去吧。”牛鲜花艰难地把他的手推开说:“我没这么娇贵。”帅子武断地说:“不行,今天你什么也别干。”牛鲜花喘息着说:“那不行,煎饼摊刚开张,我还得出摊呢。”帅子说:“今天我替你出摊。”说着他走到院子里,推着煎饼果子车就走。牛鲜花追了出去,给他戴上了大口罩说:“你实在要去,就戴上这个。”帅子嫌碍事儿,一把把口罩摘下:“你这个人,我脸都不要了还要口罩干什么?再说我这张脸不值钱。”牛鲜花诚挚地说:“帅子,你别这么说,至少你在我心目中是个大明星。”帅子听了一脸苦笑。
帅子摆好摊,卖力地吆喝着:“都来尝尝啊,绿豆面的煎饼果子!”他嫌吆喝不赶劲儿,就掏出竹板打起了快板书:“打竹板,往这儿看,看看煎饼果子摊。我这煎饼是绿豆面,蒜茸辣酱抹上边,外焦里嫩很可口,营养丰富真合算,诸位不信亲口尝,说得不对不要钱……”正说着
,附近工地的一群戴着安全帽的建筑民工围了过来,这个要一份,那个要一份,把帅子忙得不亦乐乎。
很快车里的东西全卖完了,帅子兴奋地对大家说:“都别急,鸡蛋果子不够了,你们等一等,我去去就来。”说罢扭头朝家里飞奔而去。进了门,帅子直奔厨房。牛鲜花躺在床上听到了动静,纳闷地大声问道:“帅子,你怎么回来了?”帅子兴奋地大声告诉她:“今天生意太好了,附近工地的民工都来吃我的煎饼果子。东西不够了,我回来拿。”牛鲜花奇怪地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帅子顾不上进卧室看她,只说了句:“药吃了没有?自己弄碗姜汤喝了,发发汗,我忙不过来。”说完扭头就跑了。
帅子端着鸡蛋和面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煎饼果子车前。万幸的是,不但没有买到煎饼果子的民工没走,又有一些围了上来。很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帅子开始起了疑,他和等着买煎饼果子的民工聊了起来:“老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跑来买我的煎饼果子?”那民工纳闷儿地说:“说起来挺奇怪。今天一大早,一个漂亮女人到了我们的工棚,让我们都来吃你的煎饼果子,钱都由她付。”
帅子顿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顿时火了,他喊了一嗓子:“是这么回事呀,不卖了!”喊完推着煎饼果子车就往家走。路
过道边一个公用电话亭时,他一头钻进电话亭里,气急败坏地给刘青公司打电话。电话打通后,对方不出声。帅子猜出接电话的人肯定是刘青,便大声说:“喂,是你吗?你给我听着,以后少来这一套。我用不着人家可怜,你这是羞辱我!饿死活该,末了归齐都要脸朝上!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我告诉你,我帅红兵躺着不比人短,站着不比人矮。秦琼能卖马,也能当兵马大元帅,咸鱼也会有翻身的一天……”刘青放下电话,眼睛发直呆呆地坐在那儿。“怎么了?谁的电话这么凶。”坐在刘青旁边的小玉好奇地问道。好半天,刘青才低声说:“还有谁?他呗。”“就是话剧团的那个帅红兵?他发现了你今天的猫腻?”刘青点了点头。小玉说:“刘姐,我看出来了,你心里到现在还没放弃他。”刘青叹了一口气:“他是我情窦初开的第一个恋人,也是唯一的。命运让我们各奔东西,他现在落魄了,我想帮帮他,但是他不想走近我。”小玉虽然年纪不大,却挺明事理地分析说:“刘姐,我觉得他有他的道理。你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他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说明他在坚守着一条道德的底线,这是一个值得信赖、倚重的人,可惜你们……”“小玉,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犯贱?”刘青有些不自信。“不是,你爱他,可
伤到他的自尊了。”小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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