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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铃声响动,风吹车帘,熟悉又陌生的村庄落入林飞鱼的眼底。
又要离开了。
只是这一次,不是狼狈的、绝望地逃离。
而是知道自己要奔赴更大的地方,她愈发相信若自己日后一定能往走,一直走,走到大理寺,走到刑部,成为一个技艺精湛的仵作。
当初下决心从这里逃走是对的。
也幸好没有在那天跳下河流。
活着,便有希望。
熬过去了,就能再见朝阳。
林飞鱼平静地放下车帘,这里不再是能困住她的地方,以后她的梦里,再不会出现这座小村庄,这个牢笼,困不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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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猎户居住的山上,老者和老婆婆见他们折回好生吃惊,便问道:“你们怎么又来了啊?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没有。”程聿说道,“又来叨唠两位了,我们回来是有些事想问问。”
老者说道:“要问什么啊?先坐下喝个茶吧。”
木桌常年放置在木屋外头,经那刮风下雨的摧残,显得苍老易碎,破破烂烂的。
老者家没有多余的茶杯,截的竹子做杯,茶水喝进嘴里,还带着竹子的香气。
今日有微风,满林轻拂,树叶婆娑声动,更让这山上气氛静谧,神秘如仙居。
但程聿要问的事,却并不轻松。
“我们今日折返,还是想问清楚当年楚三刀一家的事。”
老者叹道:“那日你们走后,有几个老友来叙旧探望我。我们便细说了楚家的事,时年太久,大家东拼西凑了一些事,倒凑出了一条完整的线。”
林飞鱼忙说道:“愿闻其详。”
“就二十四年前吧,夏天,那时陈明玉刚有孕不久,有个老友打了头野猪,就去喊楚三刀一块帮忙抬回家。
但那天爬到他家,发现他家里来了好多面生的人。那老友便问他这来的是谁,要不要他去喊人帮忙赶走。楚三刀摇头,还说这些是亲戚。”
“那老友一听,就走了。后来入冬了再去楚家,没见着陈明月,就问她一个大肚婆怎么跑外头去不在家待着。
谁想楚三刀说她被她爹接走了,嫌弃他家在山上,生孩子不方便。因那亲家为人和善,出手阔绰,待楚家都很好,他们虽然不舍,但也答应了。”
“谁想我们腊月再去,楚家不见了,陈明月也不见了。再后来就是老朽告诉过你们的,有人在山沟溪流里看见了好多血,陈明玉也来我们几家问过楚家人的下落。”
程聿问道:“陈明玉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老婆婆说道:“就是快过年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程聿微微点头,他说道:“你们可还记得她的模样?”
“当然记得,我们也是看着她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