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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衾感觉自己再伤春悲秋,就有点自作多情,且不礼貌了。
代驾师傅说:“北京这么大,就算是老同学,能这样偶遇上,也是一种缘分呐。”
“谁说不是呢。”谢星澜微微笑道。
他八百块从黄牛那里买来的夏衾的行程,是白买的吗。
^-^。
夏衾没说话,谢星澜就真的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简单的询问起来:“对了,刚才就想问你了,怎么去做演员了?”
他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谢星澜在问自己,声音还有些滞涩:“大三的时候碰运气,没想到红了一部。”
“演员这一行挺辛苦的吧。”
“还好。”夏衾慢吞吞道:“习惯就好。”
“你呢。”夏衾若无其事的反问:“这几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也挺好的。”谢星澜的声音在车厢内醇厚低沉:“就是偶尔在街头被偷了钱包,逛街的时候遇到持枪抢劫犯,大马路上被磕了药的流浪汉骚扰……”
夏衾听得震惊,一时间都忘了伤春悲秋:“怎么会这么惨?”
“你真信啊?”谢星澜笑了声:“骗你的啊,夏老师。”
夏衾:“……”
“神经病”三个字已经挤到了最边,夏衾愣是咽了下去。
“无不无聊。”他笑了声,说。
两人有点儿找回了当初高中时做朋友的那种相处模式。
车厢里那股无言的尴尬,窒息的氛围终于消散了。
夏衾在心里无比庆幸的想,也好,做不成恋人,好歹还有朋友能做。
这样也好,这样很好了。
已经是最好最好的结局了。
极度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之后,夏衾感觉酒劲儿返上来了,他眼皮上下打架。
“困了?”谢星澜注意到他。
“嗯……”夏衾道:“刚喝了点儿酒。”
“睡会儿?”男人提议。
“。”
“到了你家,我叫你。”谢星澜松弛道:“行不?”
他能说不行吗?
夏衾就算心眼再大,也做不到和前男友一辆车的同时,还
能若无其事的睡过去。
但心里是这样想的,行动却不是。
他这些年实在很少睡过一个完整的好觉,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时不时就要在梦里捣乱,害得他彻夜难眠。
如今他真的出现在现实中,夏衾很难抗住这种微妙的安心感。
谢星澜这么多年似乎没有换香水,还是那股浅浅的无花果草木香。
从刚才到现在,车厢内已经逐渐的被这淡淡地男性香水给占满了。
这玩意儿就跟安眠药似的,夏衾已经很多年没有闻到了。
以至于,他只打算闭眼小憩一会儿,结果闭上没多久,就靠着窗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开始,路面有点抖,他头靠着窗其实有点没睡好。
后来可能上了高架,路面平坦了一些,夏衾感觉自己睡到了一个特别舒适的地方,无花果的草木香也浓郁了很多。
他睡得迷糊,其实已经无暇思考更多了,渐渐地陷入了更深的梦乡里。
一觉醒来,窗外是黑的。
暴风雨看起来似乎停了,夏衾昏昏沉沉的睁开眼。
“醒了?()”谢星澜的声音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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