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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凤目光森冷,对长安道:“你就是个祸害!害了你爹娘不够,又害我大哥!你怎么不去死?”
长安恼了:“你才是祸害!你全家都是祸害!”
白花花听到小主人跟人吵架,立刻飞奔过来,朝宋玉凤龇牙咧嘴。
宋玉凤到底怕狗咬,后退几步,但嘴上不闲着,“我告诉你吧小煞星,你爹已经死了,你娘也是别人的娘了,从此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迟早将你叔叔婶婶克死!”
“我爹与叔叔婶婶才不会死!我娘也是我的娘!你才是真的煞星!哼!”长安见她一副狗急跳墙的样子,一点不惧。
宋玉凤死死盯了长安一会儿,在她娘的呼唤下,转身离去。
吴氏疾步走来,摸摸长安脑袋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长安不想学那些话,最后是巧儿将宋玉凤说的告诉给了她。
吴氏很是生气,但宋玉凤已经跟随赵氏与崔寡妇母女离开。
钱氏也走过来:“我听说宋继祖的一双腿都被打断,老虔婆母女带着孙子靠崔寡妇过活,她不知对崔寡妇画了什么大饼?竟让一个唯利是图的娘们心甘情愿养着他们。”
吴氏也很纳闷。
但赵氏一家跟自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无论她一家算计谁,只要别算计到自家头上就行。
几人又去刨了几棵木患子树苗,这才回家。
吴氏在后院栽上酸枣树与木患子树苗,这才开始收拾斑鸠叶。
她按照长安给的办法漂洗干净树叶,又用热水烫一下,然后死劲揉搓树叶,将里头的胶质揉出来。
之后从灶膛下掏了一些草木灰,搁水里融开,再用布巾过滤几遍,得到草碱水。
树叶汁也过滤一遍,有满满两大盆墨绿色汁液,加入草碱水,用勺子缓缓搅动,再撇去浮沫,静置半个时辰后,两大盆墨绿色豆腐就做成。
吃的时候,将其切成凉粉般大小即可,拌上酱油与麻油蒜末与茱萸,提神醒脑,是夏季爽口小食。
钱嫂子与金桂花全程围观吴氏做腐婢豆腐,又一起尝了尝,拍大腿叫好:“真好吃!老天!长安怎么这般聪慧?连这个都会做?”
长安吃完半碗腐婢豆腐,害羞地躲到屋里,爬炕上用模具做泥像,耳朵却听着婶婶们怎么夸赞自己,心里美滋滋。
外头就属金桂花的嗓门最大,端着碗呼呼啦啦吃了一大碗,说:“秀英,咱们不如将这东西拿集上卖吧,又不花什么本钱,一点点叶子就做出两大盆,这买卖怎么做都不亏本啊。
钱嫂子附和:“对对!咱们三个一起做!卖两三文一碗,肯定有人买!”
吴氏微笑:“行啊,但做豆腐的方法不能给旁人知道,不然咱们就采不到叶子了。”
“那当然!”金桂花呵呵笑道:“正好后日逢集,又赶上农忙收麦子,咱们赶紧筹备起来吧。”
“好。”
三个女人一拍即合,火准备起桌子板凳。
大酱要秤好,以后算本钱,又从菜园子里拔了一些大蒜头与芫荽作为调料。
碗筷也要重新买,一水儿的粗陶大碗,再随便折一把树枝当成筷子。
长安还给她们写了一个招牌:金鱼凉粉,两文一碗。
本来应该写腐婢豆腐的,但这四字太难写,光一个腐字就写了好多次,次次都写成府肉,将一掌宽的木牌子写满都写不出来,她只好改成金鱼凉粉了。
好在婶婶她们没计较,欢欢喜喜将木牌子戳到地上,三人欣赏好多遍,愣是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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