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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不像他,不喜欢摔东西。
她端着茶杯,瞪着他,心里像是被浇了热油,翻滚着烫意。
——
洗漱完后,她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贺南方他深知李苒的死穴在哪。
以前她是对贺南方乖顺,现在她不喜欢他了,变得不再听他的话,于是贺南方就找了另一个能让李苒听话的人。
李苒睡不着,躺在贺南方床上,周围环绕着他的味道,她心烦气乱。
贺南方洗漱完上床,关掉床头的夜灯后,习惯性地将李苒拉到怀里。
她不舒服地动了动,挣脱几下后,大概被弄得厌烦:“别碰我。”
贺南方倨傲,像是拿定李苒不会反抗一样,大手紧紧地将她压住:“你想争执起来,引起你父亲的注意?”
李苒咬着牙关,她瞪着天花板边缘的彩色琉璃板,让自己不去感受贺南方的触碰。
这一夜,李苒做了无数个噩梦,梦里她的四肢一直被捆着,不论去哪里都迈不开腿。
清晨,贺南方起的很早。下楼时他发现李父正在厨房跟人说话,他平时从不关心家里这些琐事,今天路过时正好听了一下。
原来李父一大早起来想为李苒做早饭,做几道家乡的特色菜。而阿姨坚持不让他用厨房,说是不符合规矩。
李父心里只想给女儿做顿饭,哪想什么规矩不规矩,两人各执一词,都不肯妥协。
贺南方经过厨房时,他扫了一眼,轻飘飘的一句话解决了问题:“伯父,有东西可以交给下人做。”
李昌明自言自语:“苒苒喜欢的是我做的口味。”
没再坚持,他从包里将食材拿出来,交给佣人处理。
李苒起来时,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从楼上下来时,厨房不见李昌明,出来在院子里找到了他,一同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贺南方。
两人围着院子里的花坛,不知在谈论什么。
李苒往前走了两步,才听清楚两人的谈话。
“这株还有的救吗?”贺南方问。
李昌明仔细看了几眼,见那花的枝干像是被人踩过一样,伤横累累。
“估计救不活了,你看这叶子已经没气力了。”说着抬了抬叶子给他看,软绵绵的。
贺南方点头:“嫁接能不能活,把下面好的部分嫁接过去。”
嫁接技术复杂,耗时耗力,成本很高,李昌明打量:“这花也不算名贵,买棵新的就成,不必嫁接。”
贺南方却说:“这花名贵。”
李父眼神怀疑,他推了推眼镜,种了几十年的花草,难道是他看走眼了?
“这花是李苒养的。”
李苒站在不远的地方,听到这句话后也仔细看那花,发现正是她养的那几株。
可怎么会断了?
李父问了贺南方同样的问题:“花养好好的,茎杆怎么会断?”
贺南方沉默了一会儿,解释:“我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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