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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梦鲤今天休息。
直播行业没有周末,都是调休,加上她之前提过离职,如今在公司也不需要顾忌行差踏错,只用做好份内工作,该睡睡,该吃吃。
此刻她睡够了,看着陆西岭订回来的白色腊梅花。
他的审美是在陆家耳濡目染的教养下浑然天成的,不过是一尊细口落地花瓶,一株寻常腊梅,经他摆放在电视柜旁的白墙边,竟有几分古朴的雅致。
“啪!”
池梦鲤伸手打开了灯。
冬日的临杭市多是阴郁天气,朝北的房子更是采光欠佳,昏橙的灯光照在腊梅上,疏影横斜的影子投在了白墙里。
宛若一副古画。
陆西岭的手拨动了下腊梅的花蕊,道:“今年开得不错。”
池梦鲤忽觉左腿后侧隐隐地发酥,发痒。
转身往浴室进去。
她没有说好看还是不好看,但陆西岭看到她打开了灯,就知道她会欣赏。
早餐她准备吃灌汤包,池梦鲤从冰箱里拿出来时,陆西岭凝眉:“少吃预制食物。”
“我以前就这么吃。”
她一个个摆到蒸笼上,听到陆西岭把燃气炉的开关旋灭,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她心跳似那忽然闪动的火苗,答他:“确实不一样了,陆少爷都会下厨房了。”
听到这话,陆西岭一日的好心情开启:“过来。”
池梦鲤对陆家的人天生有种讨好型人格,这么多年了,她也该练就免疫能力,对他说:“不过。”
男人于是从消毒碗柜里拿了个勺子,往瓷盅里轻搅了下,汤水香气溢出,在池梦鲤眼神忍不住朝他看过去时,猛地见他玉白的手指拿起了炖盅!
那还是刚从蒸锅里炖过、冒着热气的瓷盅——
“你不要手啦!”
男人修长的拇指和食指气定神闲地捏着瓷盅两端,朝站在厨房门口的姑娘又问了句:“还过不过?”
池梦鲤吓得赶紧去拿隔热手套,朝他走过去托住瓷盅的底部:“你快放手!”
陆西岭的手不知是不是烫到没有知觉,另一道大掌还凑了过来,接过她的隔热手套,说:“好了,你先出去。”
从始至终,都没有放手。
池梦鲤不得不挪开餐椅,直到他把炖盅放下,她那口气才松了。
“尝尝咸淡。”
池梦鲤想说不尝,但看他收在身侧的、青筋隆起的手背,还有泛粉的指腹,池梦鲤觉得他就是这样制伏她的。
“退役了就不要手了?”
“还是要的。”
池梦鲤嗤笑了声:“你刚才的行为是要吗?”
男人坐在她对面,看她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专注:“你不是过来托住了么?”
“如果我没在呢!”
“那我绝不会碰。”
池梦鲤要被他明目张胆的直白气晕了:“你就是烫给我看的!”
“那你呢?”
陆西岭双手交握落在大腿上,穿着白毛衣却一副精英人士的压制感:“明知我在,还吃我不允许的东西。”
兜兜转转,在这里教她道理。
人总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因为知道对方在乎。
但池梦鲤觉得陆西岭更变态一些,他无所顾忌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的人生,足够让他随意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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