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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墨从拿回来的黑包中取出一张宣纸,递给了沐轻轻。
沐轻轻打开了纸,说道:“欠条?县衙欠5oo两?!!!”
“嗯。”陵墨微微点头。
“县衙还能打欠条!”
沐轻轻震惊了,这是县衙给陵墨打的欠条,悬赏令上的野玫瑰标注的就是5oo两,陵墨砍了野玫瑰,所以要给他赏金。
可为什么要打欠条,而不是直接给钱?
陵墨看出了沐轻轻的疑问说道:“县衙目前没有钱,师爷说等古县令归来就把欠条兑换。”
这县衙也太穷了!真是活久见啊!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县衙的欠条,也挺涨见识。
沐轻轻一边想着,一边把欠条收进了袖口中,说道:“这次剿匪,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到时候钱下来了,给你的兄弟们分一分吧,毕竟大家都是出过力的。”
“不用管他们,到时候你收着,家里开销越来越大了。”
陵墨起身翻找着衣服,沐轻轻看他不方便穿衣,接过他的衣服小心的给他穿在了身上。
“这次你们怎么去的通吃山,你怎么受伤的,还有其他土匪呢?都抓起来了吗?”
沐轻轻坐了下来,一连串的问题砸向了陵墨。
陵墨顿了一下,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次通吃山的经过。
他是带领兄弟们,入夜偷袭的通吃山,当时野玫瑰和坐地炮谢向阳正在为这次抓衙役的事情进行激烈的争吵。
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商议此事,所以他们偷袭很成功,就用的沐轻轻给他的诸葛连弩,一击击中野玫瑰的喉咙。
坐地炮一看野玫瑰已死,直接放弃了抵抗。
而有些跟着野玫瑰的人却不愿意投降,进行了激烈的厮杀,后来在救陵水城的时候,有个人偷袭了他,为了保护陵水城才受的伤。
陵墨说的轻描淡写的,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沐轻轻心里却没那样想,她知道其中经过肯定惊险万分。
“下次有危险,先保护自己。”沐轻轻又叮嘱了她一次。
“小时候,她让我去山上抓野鸡,老三总是屁颠屁颠的偷偷跟着去,那时候穷的连个草鞋都没有,被一个掉在地上的树枝扎破了脚,我还没哭呢,老三这小子就先哭了。”
陵墨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一边哭一边说,二哥你怎么了,你不会死吧,我不要你死,一边哭还捧着我的脚查看…”
陵墨说到这里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这傻孩子,其实只是刺破了脚皮而已,根本不疼,也没流血。”
沐轻轻静静的听着,她知道陵墨口中的她指杨氏,她舍不得老大老三老四出去抓野鸡,却每次都让陵墨去,如果没有抓到,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
也不知道他曾经难过过多少次,才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甚至现在连娘都不再叫出口了。
这些事情在原主的脑海中也是有记忆的,沐轻轻听完眼眶都红了,陵水城可能是他儿时少有的温暖吧。
眼泪啪嗒一声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沐轻轻才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身擦了擦眼泪说道:“那水城是有点傻呼呼的。”
沐轻轻走出了屋,心就像破碎了一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很心疼小小的陵墨竟受到了那样不公平的待遇。
“轻轻,陵墨怎么样了?我去给他炖点肉补补吧。”杨妈走近沐轻轻身边,关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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