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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耗子哥推的!不是我!”
“胡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呜哇哇,我要妈妈,我要回家!”
……
“谁掉进河里了?”
一群小娃娃的惊慌失措,终于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呜呜呜,我要妈妈!”
被揪着领子问的小孩一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完全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霜降,你干什么?”
“救人!”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迅速脱掉身上的棉袄,扔在岸边,人已经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唔……”
林小满好像梦见自己再次掉进河里了,就像五岁那年的冬天。
冬日的河水冰冷刺骨,从她的眼耳口鼻一股脑儿灌进来,她心里充斥着无边的恐惧,在河里拼命地挣扎。
可衣服早就被河水浸透,又沉又冷,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把她朝河底拖拽。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越来越往下坠。
河底都是石子泥沙,挣扎间,有锋锐的东西割破了她的手,林小满想张口喊救命,可一开口,冰冷的水灌进嘴里,让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眼看着越挣扎,在泥沙里陷得越深,林小满拼命地睁眼睛。
她没看见,就在她昏迷之时,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到了她握着的东西上,那东西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而光芒,在林小满身上形成了一个透明的防护罩,让她整个人都与冰凉刺骨的河水隔绝开来。
……
腊月的寒风呜呜地吹,刮得老屋背后的竹林哗哗作响。
只听得噼里啪啦许多竹子被拦腰斩断,那妖风阵阵带着毁灭天地的架势,就连房顶上的瓦片都被刮落了不少,像是要把整座老屋都拆了似的。
“啷个还不醒嘛!”
屋里的人急得团团转。
又是用酒给孩子擦身子,又是烧火炉子给她取暖。
床上的小人儿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巴掌大的小脸像煮熟了的虾子似的通红。
她一手抓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另一只手死死攥着少年的手不放。
而少年则是坐在床边,身上披了一件老旧的军大衣,脸色有些苍白。
“霜降,你这样坐着不行,小满现在没有知觉,又把你的手抓得紧,你干脆到床上去挨着她睡会儿。”
“对对对,娃娃你也去床上捂到,总要比坐床边热乎些!”
姜秀芳赶紧把孙女往床里边挪了挪,给少年空出个位置。
床上的小人儿此时身体本就滚烫,少年进入被窝正好为她带来了一丝清凉,她立马就如树袋熊似的攀了上去。
少年推了她好几次,都没能把人推开,后来干脆任由她缠在自己身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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