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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大概是怕电话被夏旸挂掉,赶忙出声:“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沙哑疲惫,像是饱受摧残过似的,正是夏月心。
夏旸佯装愕然:“大姑?”
旋即他又降低音量,小声回答道:“我还是不想做那种事,大姑您不要逼我了。”
夏月心声音不觉升了几个度:“什么叫我逼你?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是你找来的吧?”
“什么?…什么人?”夏旸继续装傻。
夏月心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恶狠狠地说:“别挂。”
夏旸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嫌恶,单肩与耳朵夹着手机,打湿毛巾擦了擦脸,十分配合地没有挂断电话。
夏月心在医院快步奔跑着,差点儿撞倒几个病患和护士,耳边传来不少稀碎的吐槽谩骂她也毫不在乎。
顾御昨晚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将她叫去了医院,直接扯着她的头发来到病床前问她是怎么回事。
病床上的人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色潮红,紧闭着眼睛,身上穿着病号服。
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但这人脖子上戴着的饰品让她不由微微睁大眼睛。
这是她给夏旸的买的那套衣服里的颈饰,她一眼便认出来了。
可为什么颈饰会戴在这个人的脖子上?
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宁知白的颈间,顾御又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带离病房,来到走廊外面。
“说说,为什么夏旸变成了他。”顾御声音如同冰窖般森然。
夏月心吃痛地挣脱掉他的手,头发被扯得凌乱不堪,脑子嗡嗡的,快速消化着顾御这句话里的意思。
夏旸…变成了他?
夏旸没有穿上那套衣服在房间等顾御,而是被换成了刚才病床上的那个人?
病房是病房,如果病床上躺着的人仅仅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顾御肯定不会给他开病房,那人的身份十有八九不太简单。
夏月心顾不得头皮传来的剧烈疼痛,赶忙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不关我的事啊。”
顾御冷笑一声,倒是没再对这狼狈不堪的女人动手了,而是道:“小宁说他是被人迷晕带到房间里的。”
来到医院之后宁知白醒来过,告诉了他这句话,便又因为催情药物被迫打了一针镇定,又睡了过去。
夏月心猛地瞪大眼睛,当即反应过来,惊呼道:“肯定是夏旸!肯定是夏旸干的!”
顾御冷冷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命令道:“给夏旸打电话。”
夏月心只感觉周遭温度又降低了几个度,赶忙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可她接连拨了好多个都无人接听。
夏月心求助般望向顾御,“顾少…这小兔崽子肯定是心虚了,要不您来打,您打的话他肯定会接的。”
话音刚落,顾御脸色便更难看了。
他自然打过夏旸的电话,在夏月心来医院的途中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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