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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微顿,道:“不弃。
花不弃。”
“花不弃……”
元彤儿喃喃了几遍,道:“我记住了。”
“这衣服很衬你。”
“像个俊俏的小书生。”
花不弃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赞美,虽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脸上的阴暗却有种一扫而空的感觉。
他浅浅笑了一下,足以魅惑众生的狐狸眼此刻像极了小月牙。
“殿下说笑了,奴怎配书生二字?
若是被人听到了,会怨恨奴平白辱没了那两个字的。”
元彤儿道:“书生二字怎么了?
不过是多读了几年书罢了。
若是只靠着读过书就当自己比别人贵重了,那那些书也不过是被他读到了狗肚子里罢了。”
花不弃有些了懵。
大宣以文人为贵,以读书为荣。别说那些文人大家,就是乡野识了几个字的都比他人更受敬重。
但他一直觉得,读书人应有傲骨、却不该有傲气。
他以为只有自己这么想,却没想到,如今这些人在元彤儿的嘴里也不过多读了几本书罢了。
他嘴上却依旧谦卑。
“腹有诗书气自华。
书生乃天子门生,未来的国之栋梁。奴这般供人低贱的,自是不配。”
元彤儿听他一口一句奴,总觉得的很别扭。
她轻叹一口气,说道:“怎么总是自轻自贱呢?
如今你既入了我的府门,以后便也算是脱了贱籍了。再不可说什么奴不奴的了!”
花不弃微抬了眸子疑惑的看向了元彤儿,从来都是被人指着他的鼻子叫骂他一个贱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不要叫他称自己奴的。
元彤儿没有觉他的不寻常,吩咐着高兴领他去安排了住处去了。
昨日宿醉,元彤儿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也无心其他琐事,回了内室补觉。
锦婳替她收拾好,却没有及时的退下去。
元彤儿明白她大概是有什么话要说,便将其他人都退下了。
锦婳道:“殿下真的要留下他?”
元彤儿闭着眼睛,知道锦婳对花不弃的身世还有所怀疑,便回道:“那日确实是我在暗巷救下的他。若是姑姑觉得可疑,便多遣几个人看着吧。”
锦婳颔,“奴婢不敢。”
元彤儿将花不弃留下,在他人的眼里,就是收了一个入幕之宾。
公主的入幕之宾等同男子的妾室,哪怕是锦婳这等女官,也是没有资格多插嘴的。
元彤儿这么说,锦婳便以为她是觉得自己僭越了。
元彤儿闻言睁开了眼睛,“姑姑怎么了?我说的不是气话。”
花不弃是那日与那人一同买下的,她便有些舍不得了。
但花不弃的身世不明,确实也是该小心些的。
“姑姑,你帮我做件事。”
“花姓,是个少见的姓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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