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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扭头看向胤祺,道:“您赶紧些过去,弘昇还小,可马虎不得。”
胤祺此时已经起身来到了她面前,轻点了点头,他脸上虽有些担忧之色,但比安清要淡定些。
弘昇是他第一个孩子,因胎里不足,生下来身子就弱,平日里多般小心呵护,总还是免不了三天两头的有点小病小灾的,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安清想了想,又说道:“我也去瞧瞧吧,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胤祺后院就弘昇这么一个独苗苗孩子,于情于理,她这个做嫡额娘的也该过去瞧瞧,不然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刘侧福晋住在东配殿,从正殿出来走过一园子,再绕过一石拱门,便来到了这东配殿的门口。
院子内一片灯火通明,安清和胤祺进去后,带路的小太监直接把两人带到了小阿哥的屋子。
此时小阿哥正闭着眼躺在床上,小脸瞧着有些苍白,睡得好像也有些不踏实。
刘侧福晋正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神情中满是担忧之色。
听见动静,她转身看到安清和胤祺,先是一顿,随即忙慌忙起身行礼。
胤祺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礼,低声问道:“弘昇如何了,可请太医?”
刘侧福晋还未回话,声音中便染上了些哭腔:“回禀爷,请过了,太医说是有些积食了,已经开了汤药给喂下了。”
胤祺轻点了点头,身子又让床的方向倾了几分,待看到小家伙这会睡的还算安稳,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些,看来是太医的药起作用了。
确认弘昇暂时无碍后,几人来到外间说话,也方便询问病情。
谁知,三人刚到外间,安清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刘佳氏突然俯身跪在了地上,哀哀戚戚地哭了起来。
“请爷和福晋恕罪,方才弘昇一直哭闹个不停,妾身也是慌了神了,这才让人去请的爷,扰了爷和福晋休息是妾身之过。”
安清一时有点懵,忙伸手把人扶了起来,下意识说起了场面话:“怪不得你,小孩子生病不是小事,你这个做额娘的慌了也无可厚非。”
刘侧福晋顺势起了身,满脸感激地看向安清:“妾身多谢福晋体谅,弘昇能有您这样的嫡额娘,是他的福气。”
安清也不傻,刘佳氏这番做派摆明了不是冲着她来的,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小阿哥积食这事可大可小,但对于贴身伺候的人总归要敲打一番,是追责,也是警醒。
“弘昇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积食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胤祺看着底下的奴才,厉声道。
两个伺候小阿哥的奶娘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刘佳氏见状,也忙起身请罪:“都怪妾身不好,晚上用膳时明明已经很小心了,没敢给弘昇吃些不好克化的东西,我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积食了……”
说着说着,她竟又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安清有些不太赞同地看了过去,胤祺摆明了是在敲打下人,刘佳氏突然这么横插一杠子,把责任都揽在自个身上,这不是捣乱是什么。
就像上辈子经常听一些已婚人士讨论,说他们在管教孩子的时候,家里的长辈总是从中阻拦,这样一个管一个护,则完全失去了管教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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