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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玉堂,小花园里移来了开得正盛的红梅,内殿的布置焕然一,临门的架子上挂着白菀的裘衣,十字海棠纹的衣橱里挂着白菀的各色各式衣衫襦裙,玉案侧多了一副圆桌绣凳,临窗的妆奁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钗环,架子床上并排摆着双人玉枕,从进门到床榻,每一步,都因白菀的存在而改变。
霍砚环视殿内的摆设,心里凭空起厌。
他这是在做什么?招来这些东西碍他的眼,也招来这么个没心肝的皇后碍他的事。
见白菀还坐在湘妃榻上没动,霍砚将护腕扔在一旁的圆桌上,沉重的玄铁砸下来,出一声巨响。
他看见白菀的肩也跟着一颤,垂落的长轻晃。
极缓的眨了眨眼,霍砚又抬手解前襟的盘扣,声线沉中带冷:“咱家要歇息了,娘娘留在这儿不大合适吧?”
他这幅冷淡的模样,让白菀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书卷,上翘的嘴角微抿。
她缓缓抹平起皱的书页,声音极尽平稳:“掌印是要言而无信吗?”
话音一落,白菀便听见霍砚极轻的嗤了声:“娘娘一而再再而三毁诺,如何又是咱家言而无信?”
他在圆桌旁坐下,慢条斯理地拿着茶壶斟茶,室内一片寂静,只余茶水落入茶杯的“咕咕”声。
白菀将书卷放在榻上,赤着脚下地,向霍砚走过去。
霍砚凤眸微阖,掌上托着白玉茶碗缓缓转动,他目光所及的绒毯上,水红的襦裙晃悠,若现一双细嫩白如雪的足。
他手中的茶碗被一双柔荑抢走,里头的冷茶被泼进盂盆,又是一阵斟水声,继而一杯恰到好处的温水重放入他掌中。
耳畔响起她冷静中带着一丝迟疑的声音:“本宫今日已经有所提防,并非肆意妄行,水漾她们不过是听令行事,还请掌印莫要责罚她们。”
霍砚瞥了茶碗一眼,是清水,又嫌那温度灼手,复将茶碗搁置:“明知山有虎,娘娘还要拿这一身玉肌去诱虎,咱家也是才知道,原来娘娘如此好赌。”
他句句话带刺,白菀的脸色泛白,她咬紧唇,在他收手时主动拉住了他的手,先是试探的勾着他的小指,见他未挣脱,继而大着胆子去够无名指,直至与他整手相握。
霍砚懒散的抬眼,终于肯看她,她垂着眼,卷翘的长睫掩住了澄澈双眸,面上脂粉未施,嫣红的唇被咬得泛白。
他静静的睨视着,想看看这张惯会说甜言蜜语哄人的巧嘴,能再说些什么来哄他。
白菀什么也没说,只是挪了挪身,抬腿坐上他的膝,一手挽着他脖颈,另一只手去捧他的脸,侧头在他唇角又绵又软的轻碰。
霍砚未阖眼,他凝眸看着,白菀紧闭着双眼长睫轻颤。
他的唇角微凉,却又软,不像他说出来的话那般坚硬得戳人。
白菀打算一触即离,眼睛还未来得及睁开,却在抬头时被大掌压下,整个人被他揽进怀里。
她的唇复又被噙住,随之而来的,是算不上温柔的掠夺,他的舌尖轻启贝齿,循着她的起舞,带来更炽热的交缠。
燃尽的红烛“噗”一声熄灭,黑暗笼罩整个内室,外面的融融月色映在雪地里,反进来的光雾蒙蒙的,暧昧横生。
白菀将头埋进霍砚的肩窝,蹭了蹭眼角沁出来的泪。
霍砚在黑暗中亦能视物,轻而易举的瞥见白菀脸颊上透着粉,外头的雪光映在他眼里,却照不清眼底一片幽暗。
霍先生乖乖宠我温蔓霍绍霆温蔓霍绍霆霍绍霆温蔓霍绍霆温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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