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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黟随之捡起未熄灭的火把,火光映照在他脸上,担惊受怕,拼命抵抗,感觉命不久矣的陈响猛然抬起头,看清他的脸。
“爹?你也死了?”
丁黟拍拍斑花头,让他放开陈响,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差点想上手揍这臭小子一顿。
吃饱喝足,有的是力气揍人。
“臭小子说什么话,放心,有你爹我在,阎王不敢轻易收起,埋汰。”
嫌弃的表情如此赤裸裸,身上一松,陈响连滚带爬站起身,颤颤巍巍挡在丁黟面前。
“爹,老虎,好大的老虎。爹你先走,儿子给你挡着。”
陈响视死如归,大无畏净胜附身,张开双手坦然面对斑花,眼睛紧闭,身体却在激烈颤抖,怕到极点。
丁黟充分肯定其精神,但是没眼看。
一巴掌将人拍到一边,招呼一声。
“斑花,我们走,别理这笨小子。”
丁黟没做过父亲,不知道做父亲要怎么做,他就是单纯的觉得陈响有点蠢,他疯狂给他眨眼示意,那是一点都没关注到。
等出去,见到另外两人的表现,丁黟觉得,陈响还是有可取之处,至少他已经怕的抖成那样,还是坚定的站在他前面。
“爹,爹,你等等我,啊——老虎,虎,爹爹爹…虎虎虎…”
丁黟要走,拿着火把在前照明,陈响跌跌撞撞跟在后面,斑花一回头,龇牙咧嘴送上微笑一枚,陈响跳脚摔倒在地,魂都快飞走。
“舌头捋直再说话,爹爹爹,你有一个爹。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头老虎而已,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多跟你爹学学。”
“……”担惊受怕中,陈响还有心思怀疑,现在这个爹还是不是他那个爹,会不会是掉包的假爹。众所周知,他爹除了对娘有话说,对着他们像是锯嘴的葫芦,半天蹦不出一句话。
丁黟得意,幺幺的惊喜简直就像惊天大礼包一样令人精神振奋,有这些东西,他干啥不好。殊不知,人设崩了。
外面等得焦急的两人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想进去看看,又退回来,听听陈响的尖叫声有多凄惨,他们不会是去送菜吧?
弯弯绕绕的通道里走出一头斑斓猛虎,比见过的猛虎都要大,身躯像座小山一样,摩擦通道壁,簌簌掉尘土。
后面两人灰头土脸,甩甩头,土渣四飞,嘴里眼皮上头上肩膀衣服上,没一处躲过。
丁黟后悔,让斑花走在前面,它走在最后面多好啊,他就不用受这等罪,最不济,走在他后面也行。
没有后悔药,狭窄的通道,斑花刚好能走出去,让不了行,调不了头,只能就这样走。
拉过陈响,让其走在他前面,能少接点灰也好。丁黟一点都不感觉愧疚不好意思,儿子不就是这么用的么,养那么大,不就是给父亲遮风挡雨,现在没风雨,挡尘土也行。
陈响战战兢兢,前面是猛虎,后面是老父亲,他太难了。
陈全和陈马还没拿定主意,两人坐下来,嘀嘀咕咕商量,陈全一抬头,看到一头猛虎走出来。
“娘呀——老虎。”膝盖都软了,走不动路。
陈马回头,嘴皮激烈抖动,胆战心惊,全身无力,连陈全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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