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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铺就长廊,大红色的灯笼随行挂了两旁。
一株被栽种在门口的松树枝条舒展,也喜气洋洋地挂上了不少红布条。
听到声响,女人们快抬起头望去,眼里大多欣喜。
在嘈杂的一阵鞭炮声响中,方觉晚低下头去,突然听到了一道心声。
【不就是办了场婚礼吗?等我改明儿去灵婆那儿也给我儿子买个回来!】
是婶子的心声,带着酸意。
方觉晚目光巡视一周,最后落在了个穿着厚风衣的女人身上。
她长得很漂亮,不止腰身纤细,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温和大方的典雅。
婶子冷不丁地一个扭头,嘴里还止不住地嘀咕着。
“镇子里这么多人,一桌就要几百,镇里拢共有上百户人,不划算不划算。”
突然一下拔高了声量。
“娇娥啊,我记得王石也没给你办吧?黄丫头刚才还说王石对你好呢,呸!”
见不得人好的嘲讽挖苦两句,却没像意料之中的那样,见着气急败坏的方觉晚。
婶子眼珠子瞪大,仿佛下一秒整个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细密的血丝逐渐攀升蔓延,直至她整个眼眶中都呈现出猩红的颜色。
“嗯嗯嗯,対。”
正分心的方觉晚随意地应了两声。
刚裂开嘴准备歪嘴笑的婶子:?
她都准备开始异变了,怎么就这态度?!
婶子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想针对王石媳妇。
明明以往她还挺唏嘘娇娥摊上这么个恶婆婆的。
顺着方觉晚的视线瞧过去,婶子疑惑:“你总盯着灵婆女儿看什么?她脸上难道有钱捡不成?”
方觉晚侧过身子,目光始终看向那边,婶子看不到她脸上表情,只能听出她声音里的羡慕。
“因为她长得好看呀。”
婶子无语,婶子还有点无能狂怒。
因为方觉晚说的还真是。
【那丫头小时候满脸麻子丑得要命,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是不是跟那丫头的娘有关啊?我记得灵婆是个巫医。】
婶子的心声絮絮叨叨的,从腹诽再到猜忌,总共花费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嘭!”“嘭!”
接连两声鞭炮炸响,人群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极度害怕的响声。
“我的、我的眼睛啊啊啊!”
拉长嗓音的喜童,白净的脸上用朱砂涂抹,隐隐抹出一个繁复的“囍”字。
喜童的嘴角裂开,仿佛裂到了耳根去。
稚嫩的嗓音高高扬起:“一拜——天地!”
身穿中式传统婚服的男女,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看不出喜悦,近乎麻木地朝着天空一拜。
喜童的眼角溢出一滴红色的血泪来,在面颊上流淌而过,细长又红艳。
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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