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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即便靠南,冬天也是冷的。
林言把自己的红围巾取下,和纪妄戴一个,缠了两圈,两个人都热乎乎的,亲昵的脸颊贴着脸颊。
走两步,林言就小心翼翼的问他一句:“你累吗?”
纪妄摇摇头,说:“不累。”
林言便松口气,催着他继续走。
这条路距离出租楼已经很近,几分钟后,到了出租楼下,林言忽然又趴到纪妄耳朵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累吗?”
深红色的灯影洒在纪妄脸上,他的白羽绒服似乎也变成红色,清冷的眉眼被红色灯影晃得温柔好看,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不累。”有一次耐心的回答,纪妄语气含笑。
他开始背着林言爬楼梯,一步一步,不急不缓,林言好像很紧张,小动物似的圈紧了他的脖颈,身体弓起,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更深的往他身上贴,坚决不动弹。
“怎么了?”纪妄担心的问他。
林言声音很小,像害怕别人听见了:“接亲路上我不能下地的,不然我们的感情就不会和和美美啦。”
耳膜“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花。
纪妄侧头怔怔地看着他,喉咙仿佛被堵住,低哑缓慢地说:“……接亲?”
“对呀,”林言歪头看着他,贴贴他的脸颊,笑得眼睛弯弯:“今天我好高兴,陈叔宋姐他们也好高兴,以后我们每次结婚都要叫他们。”
纪妄失笑,重新垂下眼眸,像敛住了所有风雨霜雪,背着他,脚步稳重而有力,一步步踏上了二楼。
推开门前,他偏过头,很轻的亲了亲林言的眼睛,哄着他:“言言,我们现在到哪了?”
林言艰难的睁开眼睛,酒精迷晕了他的大脑,他有点困,但现在是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他含着困意,散漫道:“……新、新房。”
“对,”纪妄无声笑起来,推开门,他没有开灯,背着林言走了进去,眸色仿佛融入了这片黑暗:“是新房。”
……
这天晚上,林言瘫在床上,化成了一团水。
到处都很热,热得像沸腾的海水,他可怜的坠入海中,被咸湿的雾气裹住,挣脱不得,身上也湿漉漉的,模糊间,对上了一双浸着薄薄汗水、狭长而乌沉的凤眸。
alpha的身体像大理石般坚硬,胸膛线条流畅悍利,升出滚烫的、炙热的温度,两条修长的胳膊撑在他耳边,笼罩出一方昏暗幽沉的空间,朝他覆了过来。
海面一时间浪潮汹涌、波涛起伏。
林言瞳孔逐渐涣散茫然,眼睫汗嗒嗒的,垂落着,唇瓣被亲吻的肿胀饱满,仿佛合不拢般微微张开,小口喘息,隐约能看见里面缀着水的湿红舌尖。
下一秒。
灼热的呼吸再次长驱直入。
唇瓣又被撬开,林言眯起眼睛,蹙着眉头,汗湿的脸颊受不住的抬起,却被不轻不重的捏着后颈,更深的压了回来,沉重又粘稠的缠吻。
耳边唯有啧啧水声。
他觉得自己要被吃掉了,像一头刚被大猫舔过、不得不露出雪白柔软肚腹的兔子。
很快,他被纪妄抱进怀里,两条雪白细长的胳膊无力的
环住纪妄的脖颈,乖乖趴在他肩头,五指绷得极紧,指骨泛红,手臂上也沁出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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