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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这般,张安再也不敢吭一言。
许久之后,男人却是忽然出了声,“既然她那般爱作,便由她作去!”
眉眼不抬,声音清冷寡淡。
张安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抿唇想了想,道:“那……如果,侧王府回了宰相府,再不回来了呢?”
男人怔了怔,抬起眼梢睇了张安一眼,唇角冷冷一勾,嗤笑,“再不回来?不,她不会!”
男人笃定地摇了摇头,又低垂下眉眼,专注于画中。
“爷怎会这般肯定?”
就因为那个女人对他的情义吗,就算自己伤痕累累,也愿护他周全的情义吗,所以他那般肯定?
男人弯了弯唇,再次看了张安一眼,“她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
张安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特别是对苏月,禁不住抬眼看向男人,不知为何,他看到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冽凤眸竟难得氤氲着一抹说不出的光亮。
那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晓得,那应该不是坏的。
两人在书房里一呆,就是一日,午膳是在书房用的。
快晚膳的时候,张安问,“爷,晚膳是在书房用,还是……”
“你去端来吧!”
男人眼梢不抬,在他的手边,一摞做好的画,全是今日一日的杰作。
“是!”
张安蠕动了下嘴唇,还准备再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张安刚退出去不久,一人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商慕寒抬眼,竟是苏月的婢子碧玉。
碧玉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爷,不好了,主子……主子……”
商慕寒眉心一拧,沉声道:“她怎么了?”
“主子她在回来的路上,突然肚子痛……然后下身就出血……好多好多血……然后……然后我们……我和琳琅吓坏了,然后……”
“她人现在何处?”商慕寒将手中毛笔丢于桌案上,起身往碧玉面前走。清冷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急切。
“在……在城中向好医馆……”
碧玉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白影如雪动,等碧玉反应过来,哪里还有商慕寒的人影。
碧玉深深吐出一口气,跌坐在地上,片刻,又想起什么,连忙起身,出了书房。
张安端了晚膳回来,书房里已经空无一人。
桌上的画还未做完,沾染着浓墨的毛笔就直接被弃于桌案上,污了一片,包括宣纸,包括桌面,一片狼藉。
张安拧眉,微微疑惑,若非紧急情况,这不像是那个沉冷男人的作为。
将手中托盘放下,又见天色不早,外面已擦黑,便取了火折子,掌了灯。
刚准备出门找找看,一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脚步翩跹。
一袭白袍不染纤尘,一顶银面冷冽照人。
不正是商慕寒,又是谁。
张安一愣,连忙迎了上去,“爷,你去哪里了?属下正准备去寻你呢!”
商慕寒没有说话,就淡看了张安一眼,走到桌案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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