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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温声问:“还能走吗?”
她呆呆地望了谢权好久,才迟缓地点了下头:“能。”
红酒度数不高,只是味道不涩口,她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加上被海风一吹,那点微醺的酒精被风一催发,酒意上头,就变成现在这样懵懵懂懂的,意识混乱的厉害。
等上了车,她已经昏昏睡了过去,靠着男人的肩膀,长睫垂敛着,睡得很沉。
回到宁家,司机预备下车开门的时候,谢权淡声吩咐:“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机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见蒋姒挨着男人肩膀沉沉睡着,他便懂了谢权的意思,熄火下车,轻轻将车门带上。
谢权也没动,只静坐着,没有将她叫醒。
这几天她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舟车劳顿太辛苦了,每天晚上都失眠,睡不到四个小时就会从梦中惊醒。
难得她能这么快睡着,谢权也不忍心将她吵醒。
等到她睡得不舒服了,脑袋险些从他肩上摔下去时,他眼疾手快地将她环进怀里。
她迷迷瞪瞪地醒过来,微睁开眼睛,见到熟悉的面孔,憨憨地笑了下,嗓音糯糯:“哥哥。”
谢权黑眸微怔,扶着她颊边的手,大拇指微动,摩挲着女人柔嫩的面颊,沉声问:“你叫我什么?”
女人似乎只是睡梦之中的懵懂反应,意识并未清醒,微睁的眼睛又垂了下去,似乎是嫌他碰得不舒服了,皱着眉尖哼哼了两声,以示不满地嘟囔着出声:“困。”
“姒姒乖”谢权喉咙涌上一股涩意,嗓音沙哑,“告诉我,你刚刚叫我什么?嗯?”
蒋姒脑袋抵着他肩膀,嫌烦地哼唧了两声,压根没醒,也没再开过口。
仿佛那只是他的幻觉,一声幻听而已。
蒋姒喝醉了一般是很安静的,只是也有例外。
被男人抱着回房间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悬在了半空,身体轻盈地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只是眼皮很沉,像黏了胶水一样,勉强用力才能撑开一点缝隙。
灯光照影,光线明亮又刺眼,从头顶投下,男人面容轮廓模糊,优越的下颌线,凸起的喉结格外明显。
她盯着愣了会儿神,表情还是憨憨呆呆的,看得出来还没有醒酒。
蒋姒盯着男人的喉结看了很久,忽地,她伸出手去摸男人的喉咙,纤细削瘦的指尖摸着那个凸起的地方,轻轻戳了戳,又傻傻的去摸自己的喉咙,这里平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她嗓音很软糯,带着醺浓的酒意,“怎么不一样呢?我没有呀”
她戳的力道不重,像是好奇的初生稚童一般懵懂无知,好像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两个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歪着脑袋盯着凸起的喉结看。
看到喉结滚动,她更加好奇,惊奇地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忽地探起身,凑近了去看,指腹揉弄着喉结:“为什么会动?”
她问了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又极为好学地凑过去闻,轻浅湿热的呼吸倾洒在喉间,柔软的唇瓣不小心碰到了皮肤,一触即离,轻拂而过。
谢权喉咙发紧,搂着女人??x?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力道,像是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
蒋姒却一无所知,还是那副傻傻的模样,撩人却不自知。
进了屋,房门关上,屋内全然昏暗。
谢权将人抱上了门口的置物柜,她坐在柜子上,双腿自然垂着,裙子往上缩了两寸,露出一截莹润纤细的小腿,贴着男人笔直的西装裤。
精心编织的麻花辫已经散了,蓬松长发如海藻,微卷的发梢垂落,贴着裙身胸口的V型弧线边缘,树莓色的针织开衫滑落了一边,露出半边莹润笔直的肩颈弧线。
原本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被男人随手扔在了门口的地毯上,男人眸光深邃晦暗,盯着她不偏不移,“谢太太,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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