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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要看缘分。”严正洲不忘补充,“有些人条件再合适,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又能怎么办呢?真心是不需要外在条件的。”
他这番话听着,颇有些内涵的意思。
“这样么?我还以为感情里先来后到更重要……既然不是,那我就放心了。”穆山显道。
话音落下,严正洲的神情一点点地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暗自怀疑的话,这两句下来,穆山显的意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暖色的光都照不亮那张难看的脸色。穆山显慢悠悠地靠在沙一侧,抬眸。
“您觉得呢,赵小姐?”
赵佳剥橘子剥到一半,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只能礼貌又尴尬地笑了笑,“……嗯,算是吧。”
这酒算是喝不下去了。
严正洲的同事给他打了个电话,正好给了他脱身的理由。赵佳起身准备离开时,瞥了眼严正洲的脸色,黑得跟锅盖一样。
穆山显倒是很镇静,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似的,还绅士地把他们送到了楼下。
当然,在严正洲眼里,他可能会认为对方这一举动是在奚落他们不配和自己同一层“高度”。
赵佳对严正洲确实了解,他们刚出酒吧,严正洲就一拳头砸在旁边的门框上。周围的路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喝醉了撒酒疯,一脸莫名地绕开了。
“他妈的,姓穆的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讽刺我?”严正洲胸口起伏,含恨啐了一口,“靠着死老头子留下的东西作威作福,我客气称他一声穆总,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
赵佳已经习以为常,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听着,时不时插播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安慰,“别生气了,他就是故意刺激你……”
“你也听出来了,是不是?我就说他在针对我,之前还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他就是存心的。”
严正洲泄了一顿,逐渐冷静下来。
“这几天你先别过来了,有事公司里说。”他回想刚才的对话,脸色阴沉了许多,“姓穆的想撬我的墙角,也得看自己配不配。”
谢景再无趣再腻味,那也是他的人。只要他没松手,别人一个指头都别想动。
他们没在路边待太久,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两人前脚刚走,一辆靠边停着的法拉利跑车车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穿着新潮的帅哥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把墨镜往做了型的头上一推,随手拨了个电话,“喂?老穆,我到了。”
“我在楼下呢。”他说着,弯了弯唇角,“说起来,我刚才听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想不想听……”
和穆山显摊过明牌之后,严正洲明显有了危机感,原本还想再冷谢景一段时间,但经过这件事,回去后没过两天就给谢景打了电话。
只是谢景一直没接,他心里很烦躁,索性拖着行李箱直接回到了谢景的公寓。
这是谢景自己买的房,严正洲原本想自己买一套,只是金铃高档小区的房价高得吓人,几乎在天上飘,就算付得起付,房贷也是不小的压力,他又拉不下脸让谢景陪他住中档小区,只能暂住在这里。
半年前吵完架后,他就趁机搬了出去,租了一套新的公寓,赵佳时不时地会去他那里。但这里他还是留了一些衣物,好方便随时回来过夜。
严正洲在门外输了半天密码,结果一直提示错误,警报器嘀嘀响了好一会儿,搞得保安从监控器里看到,还怀疑地跑上来查看。
“我真是这里的住户,”严正洲指着背后那道深灰色的入户门,百口莫辩,“我前段时间和我老婆吵架,就搬出去了,之前一年我都住这儿!”
“得了吧。”保安摸着腰上的警卫棍,不耐烦道,“我半年前就在这儿值班了,从来没见过你,谁家和老婆吵架能搬出去住半年?”
“我”
“行了!”保安打断了他的话,“撒谎也不打打草稿,这家户主我认识,人家是一长得挺俊的小伙子,跟你老婆有半毛钱关系?还是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蠢,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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