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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正洲打断他:“她来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等到现在我问起来,你才告诉我。你总是这样,我就想问你一句,这到底是你的房子还是她们的房子,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旁的保安实在听不下去了,劈手把手机夺了回来,按下了挂断键。
严正洲一阵惊愕,“你”
“你什么你啊,没听人家说是因为生病了吗?”保安不耐烦地道,“人家生病了,家里人过来照顾有什么不对?我听你话里的意思,这房子也不是你的吧?既然没写你的名字,那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啊,大男人这点肚量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是人家对象,要点脸吧!”
严正洲刚要怼回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两道附和声,“就是啊。”
转头一看,隔壁邻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曲水九宅是一梯两户,外面闹了那么大的动静,隔壁的小夫妻早就听到了,一开始只是贴在门后面听八卦,等听到严正洲电话里的内容,两人实在忍不住了,出来公正地说了几句。
“要我说,你们俩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老婆不老婆的,非要争个男女位干啥,别不别扭?直接就说我爱人呗,又不丢分。”
那小夫妻里的男人抱着胳膊,冷眼道,“而且咱们国家也还没通过同性婚姻法,兄弟,你这还没进家门就瞅着人家房子,何必呢?住着人家的地儿,还要人家爹妈不能过来看望,孩子生病了都照顾不了……”
“这话说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新时代动物能化成人形了,抢窝杜鹃成精了呗?”
这大哥带着点山省的口音,说话那叫一个犀利,听得保安都想给他鼓掌了。
严正洲脸色铁青,但是看他们人多势众,只能暂时咽下了这口气,一言不地拖着行李箱往电梯口走,离开前还不忘狠狠踹了入户门一脚。
等他走后,几人面面相觑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女人拍了拍丈夫的胳膊,以示表扬,回头从玄关那儿抽了张纸,帮隔壁户主把门上的脚印擦干净,重新变得洁净锃亮。
谢景回到民宿时,一脸心神不宁。
张晓原先在次卧整理资料,出来倒水时看他坐在沙上出神的模样,顺口问了句:“怎么了?”
谢景回过神来,摇摇头。
他虽然不说,但这副神情……
张晓大概也能猜到。
“来吧,和哥好好聊聊。”张晓把手里的那杯温水递了过去,坐到谢景身边,开口就一针见血,“是又和严正洲吵架了吧?”
谢景握紧了水杯。
张晓只问:“你是怎么想的?”
谢景摩挲着杯沿,不说话。
半晌后,他才低声说:“我不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恋爱,他没有任何经验,也没人来教他是对是错,这条路从始至终都是严正洲带着他走,谢景是真的不知道。
“正常的,在感情中每个人都会迷茫。”张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弟,我不是情圣,也不是什么铁口直断,没办法帮你决定人生大事,但是我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谢景不知不觉地抬起头。
“痛苦是不会被掩盖的。”张晓道,“别麻痹自己,那太不值了。”
夜晚,谢景躺在床上翻看相册。
他这一年的照片大多被各类各样的风景和素材填满了,当然,总会有几个阶段会大量出现家人和朋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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