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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雪珺洗漱完毕,吃过朝食,趁着太阳还不太晒,便到园子里溜了一圈。回到屋里,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梳妆台上摆了一封信。她心尖莫名一颤,赶紧走上前,将信拿了起来。这信与上回在南山别院的那封信一样,信封上写着凌雪珺姑娘启,左上角有个小小地“鞅”字。
许鞅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只是,他怎么把信放进来的?这青天白日的,又紧挨着齐王的山庄,守卫严密,他还能进得来?这时,她想到自己进院子的时候,瞥着青芽飞快地跑出去,一脸鬼祟,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她便叫碧竹去把青芽叫过来。
很快,青芽便跟着碧竹进了屋来,凌雪珺便把碧竹打发了出去。
见凌雪珺只留了自己一个在屋里,青芽有些忐忑,惴惴不安地问道:“姑娘,叫奴婢有事?”
凌雪珺也不多说,扬了扬手中的信,开门见山地问道:“青芽,你知道我手中的信是从哪里来的?”
青芽抬起头来看了凌雪珺一眼,说道:“是奴婢放在妆台上的。”
真的是青芽放的!凌雪珺狠狠地瞪了青芽一眼,又问道:“那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封信?”
“昨日姑娘不是说想吃刺莓吗?”青芽说道,“今早碧竹姐姐便叫奴婢去后面山上为姑娘摘些刺莓回来。奴婢去摘刺莓的时候,就遇到了那位公子?”
“哪位公子?”凌雪珺皱起眉头。
“就是上回姑娘在南荫山五花亭相会的那位公子啊。”青芽睁大眼睛望着凌雪珺,“他见到奴婢,便说正好,省得他跑路了,又把这信拿给奴婢,叫奴婢带回来给姑娘。奴婢回来见姑娘不在屋里,就把信放到妆台上了。”
“他叫你带信你便带?”凌雪珺脸一沉,说道,“到底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自然姑娘是奴婢的主子。”青芽赶紧说道。
“知道我才是你的主子,那你为何还要帮他做事?”凌雪珺冷脸问道。
看凌雪珺面色不善,青芽微微一怔,然后低下头嘟着嘴说道:“奴婢不是看上回姑娘私下与那公子见面,以为你们俩交好吗?”
“胡说!”凌雪珺厉声喝道,“谁与他交好了?”
青芽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说话了。
“以后不准再自作主张,帮别人向我传信儿!”凌雪珺说道。
“是。”青芽赶紧点头。
凌雪珺又楞了青芽一眼,这才将信拆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简单地六个字:速来后山相见。
凌雪珺见了,心里一阵气闷。这许鞅到底要做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在信里写清楚吗?老叫自己去见他,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得了?可她又不敢不去见他,只得叫青芽用火折子点了火,将信烧了,然后闷闷起了身。
“姑娘要出去?”青芽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殷勤地上前问道。
“嗯,你与我一起去后山摘树莓去。”说着,凌雪珺便向外走去。
青芽笑道:“摘树莓?姑娘是去见那个公子吧?”
听到青芽的话,凌雪珺转过头,狠狠瞪了青芽一眼,然后回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青芽吓得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了上去。
走到后面山边,凌雪珺四处瞧了瞧,都没有看见许鞅的身影。她回过头,对着青芽问道:“青芽,你先前在哪里摘刺莓?”
青芽向前指了指,说道:“在上面。”
“走,我们去你先前摘刺莓的地方。”凌雪珺说道。
“是,姑娘。”青芽赶紧跑到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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