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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牛鲜花回家吃午饭的时候,蒋玲终于忍不住问她,程子修这些日子怎么不来玩了?牛鲜花一听笑了,怎么,几天不见就想了?蒋玲给说得不好意思了,找托词说,他有一个快失传了的京韵大鼓老段子曲谱,说要拿给她看。牛鲜花打趣说,这回可找到知音了,凑一块儿有说不完的话。蒋玲感慨地说,朋友好找,知音难寻。没想到老来才知道什么叫激动,才知道盼一个人的心情,以前和老帅真是白活了。牛鲜花叹了一口气,放阴了脸说,他俩的事儿不好办。蒋玲吃了一惊,声音颤抖着问,程子修变卦了?牛鲜花叹气说,不是他变卦,是他的儿女出头挡横。蒋玲急得满地打转儿,一个劲儿地问为啥。牛鲜花说,她现在还不摸底,等先会会程老师的子女再说。
正说着月月和亮亮放学回来,一见牛
鲜花的面,月月就急着说:“妈妈,今年校庆三十周年,学校要搞文化节。老师要我们俩出一个节目,排练个什么节目呀?”“成天忙死了,不知道!”牛鲜花心里烦死了。亮亮还在缠着牛鲜花,撅着小嘴说:“我们老师说了,你是文艺工作者,懂艺术,应该支持学校的活动。你给我们俩排练节目吧。”牛鲜花一听更火了:“什么艺术!你妈我这辈子就是叫艺术害了,你俩也别给我艺术了。”两个孩子被喝呼得哭了起来,蒋玲赶紧劝儿媳:“鲜花,你火什么?孩子的要求不过分。你就给她们谋划谋划,也不费什么事。”“不管就是不管,谁说也没有用。”牛鲜花手一摔扭头走了。
牛鲜花和程子修的孩子们如约在饭店里见了面。牛鲜花话说得很干脆,两个老人现在都有意结婚,她这边没问题,现在就看他们的了,大伙表个态吧。程家老二程少先知道牛鲜花是蒋玲的儿媳妇,自己心怀鬼胎,却怀疑旁人心有所图,存心甩包袱。在老大暗示下,他打先锋开了第一炮:“这可是今古奇观,哪有儿媳妇张罗着嫁婆婆的?明白了,全明白了,都说无利不起早,你是想把婆婆嫁出去自己获利吧?你的算盘打得门儿精,你是不是想把婆婆嫁出去,推给我们家老爷子,自己独占三间房?我们再傻也傻不到那份上呀,抓冤大头呀?”其他程
家众子女七嘴八舌地开了口:“是呀,太精明了,这哪是嫁婆婆呀,明明是抢房产,我们不同意,老程家的房子不能丢。”“我总算听明白了,原来你们反对这门亲事不为别的,就是怕丢了房子?”牛鲜花提高了嗓门,压过了他们,“要我怎么说你们好?你们的心眼太小了,比针鼻还小。”有人反唇相讥说:“针鼻是小,可房子不小啊。”“这样好不好,两位老人家结了婚,让你们老爷子到我们家住。我来给他俩养老送终,这样你们就放心了吧?”牛鲜花说。
程少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沉吟了好一会儿,问牛鲜花:“这合适吗?你图的是什么?”牛鲜花坦诚相告:“我不图什么,就图老人能有个舒适的晚年。屈着指头算,他们还能活几年?咱们还能活多少年?年轻人算计老年人我觉得没意思,你们说呢?”“不是算计,各家都有各家难唱的曲儿,我们当然也盼着老人有个幸福的晚年。”程少杰接过嘴说。牛鲜花说:“既然咱们之间没有根本的分歧,那样就给老人家把婚事办了?”程家兄妹面面相觑,程少先说是否太快了。程少杰说,既然是这样,那就办了吧。他说完招手喊来了服务员要买单。服务员看了牛鲜花一眼说,这位大姐已经结账了。
牛鲜花一进家门,蒋玲就急不可耐地问她,谈得怎么样?牛鲜花感叹说,他
们阻挠二老再婚闹了半天就是怕将来丢了房子。蒋玲一听就急了。直问怎么办?牛鲜花说,她已经拍胸脯打下包票,二老结婚后程老师搬家里住,她来给俩人养老送终。
蒋玲含在眼里的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动情地说:“鲜花,都说媳妇是外姓人,可你比儿子孝顺。妈今后就拿你当亲闺女待,妈这一辈子跟定你了。”牛鲜花笑了:“你看你看,说着说着躺我身上了。”蒋玲想起了儿子,感叹说:“帅子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回来。程子修进了咱家的门,累的可是你呀,我俩这辈子晚年全靠你了。”牛鲜花说:“咱可说好了,你别赖在我身上,等我找到合适的也嫁人,到那时候我可不管你俩!”蒋玲一听咧嘴笑了:“你呀,刀子嘴豆腐心。”
回来病好了回到家里。晚上他躺在床上玩电话,在旁边看着他的帅子灵机一动,问道:“儿子,想打电话?来,爸爸给你拨号。想跟谁说话呀?”回来突然说话了,说得非常清楚:“妈妈,奶奶,姐姐。”震惊过后,帅子紧紧地抱住回来。兴奋地说:“儿子,你到底会说话了!爸爸太高兴了,还是跟刘青妈妈说话吧。”回来哭闹着叫“妈妈”。“好吧,你先给妈妈打电话。”说着帅子拨通牛鲜花的电话,回来对着话筒不停地叫着“妈妈……”
牛鲜花听见电话铃响了,赶紧从卧室里跑出来
接电话。电话里传出回来喊妈妈的声音,她惊喜地大叫:“回来,是你吗?你会说话了?”说着她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子,你会说话了,想死妈妈了!儿子,妈妈知道你不开心,妈妈不是不喜欢你,妈妈是没有办法。儿子,你在那边要听话呀,你只要听话,爸爸、妈妈会喜欢你的。儿子,让你爸爸接电话……姓帅的,是你吗?你给我听着,你们要是还有良心,要好好待我儿子。要是虐待了孩子,我马上飞过去,掐死你,咬死你们!”
帅子接过了电话,动情地说:“鲜花,我们怎么会虐待他呢?我们才带了他两天,才知道这两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正说着刘青回来了,帅子改了口:“方老板,这件事就说定了,再见。”说完挂了电话。刘青疑心重重地看着帅子,问他跟谁通话呢?帅子直视着刘青坦然地说,跟方老板呀。刘青说,新房子她已经租好了,赶紧搬过去吧,这鬼地方住够了。
牛鲜花为公公找老伴去了婚姻介绍所,工作人员一听她的来意,惊讶得眼睛睁得老大,帮公公找老伴这可是新鲜事。人家让她说说帅是非的条件,软件和硬件都说得详细些,牛鲜花听到新名词脑袋有些发蒙。工作人员解释说,软件是指人品呀,形象呀,身体状况呀;硬件呢,就是收入呀,财产呀,住房呀。牛鲜花自然拣好的说,相貌堂堂
,身体硬朗,收入可观。工作人员让她登记交费办手续,慢慢挑,细细选。
牛鲜花在一大堆资料里选来选去,选中了一个姓夏的退休老师,她看着夏老师的简历和照片觉得眼熟,突然想起来了,夏老师在月亮湾小学教过书,是她的小学老师。
牛鲜花离开了婚姻介绍所就直接去了夏玉秋家,夏玉秋开始没有认出她。牛鲜花自我介绍一番,夏玉秋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把她让进了屋里。等牛鲜花落了座,夏玉秋问她怎么找来的,家里父母还好吗?两人越唠越热乎,牛鲜花趁热打铁,说在婚姻介绍所看到夏老师的资料,感觉跟她公公很般配,就动了给他俩介绍的心思。夏老师说,她信得过牛鲜花,就跟帅是非见见面吧。
牛鲜花是个急性子,当下联络了帅是非,安排好见面时间,马不停蹄地带着夏玉秋去了公公家。两个老人说话,牛鲜花在旁边倒茶送水,把两人往一起撮合。不知为什么,帅是非把夏玉秋晾在一旁,蹲在地上用火钩子挑起地上的炉盖来,想把炉盖放到炉子上,挑了几次都掉在了地上,越发显得有些尴尬。夏玉秋看了感慨地说:“您演的话剧我看过,台上台下不一样,您在台上侃侃而谈,台下话却不多。”帅是非没有出声,继续挑着炉盖。牛鲜花在旁边着急了:“爸,您能不能待会儿挑炉盖,夏老师和您说
话呢。”“说吧,听着呢。”帅是非答应着,继续挑着炉盖,一边挑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整不明白!”他整了好半天的事儿,终于把炉盖挑到了炉子上,这才抬起头来和夏老师说话:“我本来话就少,台上说的都不是我的话,是编剧的。”
夏玉秋站起来说:“鲜花,看来我该走了。”“别呀,你们也没说几句话呀。”牛鲜花想把她留下。夏玉秋笑着说:“话不在多少,有数就行了。”她坚持要走,牛鲜花只得跟在后面送她。
出了帅是非家的门,夏玉秋说:“鲜花,我看算了吧。通过刚才你公公这个挑炉盖的细节,我可以断定你公公性格很倔强,过去我那位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才导致离婚。”牛鲜花忙解释说:“夏老师您误解了。我公公是个实在人,刚才挑炉盖这件事,换一个角度去理解,那就是做事非常认真,非常执著,绝不三心二意。这样的男人才值得信赖。”夏玉秋笑了,拍了拍牛鲜花拉她的手说:“卖瓜的都说自己的瓜甜。好了,你回去吧,我回去也再考虑考虑。”
送走了夏玉秋,牛鲜花回去就不乐意了,数落起了帅是非:“爸,我不是批评您,您说今天是相亲,你和炉子盖较什么劲?人家还以为您不愿意答理人家呢。”帅是非倔劲儿又上来了,直着脖子辩解道:“我怎么了,盖炉盖不对吗?炉盖不
盖煤气跑出来怎么办?我看夏老师的气管不太好,有点喘。把她熏坏了谁负责?什么事呀,我看她这个人有点儿酸。”牛鲜花急得一跺脚说:“那您说话呀,您这是护着她,为她好,把话说出来多暖人心?”帅是非一听不高兴了:“这样的话我能说出口吗?是不是有点讨好人的嫌疑?”牛鲜花问:“那您到底看没看好人家?”帅是非有些不好意思了,吭哧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没看好我能在这里坐这么久吗?早就抬屁股走人了。”牛鲜花让他弄得哭笑不得:“说您什么好?倒驴不倒架!”
程子修的病立竿见影的好了。等他和牛鲜花在茶楼演的相声散了场,茶客们散去后,他悄悄把牛鲜花拽到一旁,小声说:“怎么能让你花钱请我的儿女呢,你多不容易啊。”说着掏出一沓钱,递给牛鲜花,“这钱应该让我出。”牛鲜花把钱推回去,笑着说:“拉倒吧,留着请我妈吃几顿饭吧。她也有几年没下饭馆了。”“也好。”程子修把钱揣起来感叹说,“唉,我养了八个儿女,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我绝不能到你家去,太丢人了。他们就是想要我的房子,我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他们怕丢了房子也可以理解,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吧。您还是到我家,早晚也好向您请教。”牛鲜花诚挚地说。程子修问
:“你真是这么想的?”牛鲜花说:“我从不说谎。”程子修拿出了一个小包,郑重其事地递给了牛鲜花:“这是你妈要的大鼓书曲谱,还有几盘我说的相声录音带,捎给她吧。告诉她我这几天去看她。”“再去的时候别净买些吃的,不如送她一束玫瑰,那多有情调。别忘了,你们都是搞艺术的。”牛鲜花笑着提醒他。程子修点点头说:“我记住了。哎,你也别光张罗我们,自己的事也该考虑考虑了,我有个老邻居挺不错的。姓庄,哪天给你介绍介绍?”牛鲜花笑着说:“那好哇,不是搞艺术的吧?”程子修摇了摇头:“你是让搞艺术的吓着了不是?”
牛鲜花回了家,全家人都没有睡,在看电视。牛鲜花催促两个孩子赶紧睡觉去,别看了,孩子们撅着嘴悻悻离去。牛鲜花递给蒋玲一个包,说是程老师给她的大鼓书曲谱,还有几盘相声录音盒带,都是新段子。蒋玲兴奋地接了过去,让牛鲜花赶紧放给她听。
这时,电话铃响了,牛鲜花接电话一听是帅是非打来的,他急着问夏玉秋对他的态度。牛鲜花笑着说,她还没抽出空来问呢。她劝公公主动些,不好意思开口就给她写信。人家是老师,肯定喜欢这种方式。要是不会写呀,她可以教他。
这天牛鲜花在茶楼里正弹着三弦,为一会儿的演出溜活儿。帅是非兴冲冲地来了,孩子
气地把她叫到了无人处,兴奋地说,鲜花,夏老师来信了。牛鲜花问夏老师怎么说,帅是非不好意思地说,她表扬他实在,愿意考虑考虑。牛鲜花高兴地鼓励他乘胜追击,主动找夏老师去谈。帅是非扭扭捏捏地说,别看他演了一辈子话剧,舞台上也不知有过多少个老婆,要叫他来真的,还不知道什么叫恋爱呢。牛鲜花乐得大笑起来,让他回忆回忆话剧里是咋样演恋爱戏的,到时候照猫画虎就行了。帅是非一定要拉着牛鲜花一起去约会,说他一个人去没那个胆量。
演出结束了,牛鲜花和帅是非去了夏玉秋家。都走到门口了,帅是非不敢往里进了,忐忑地问:“鲜花,我这心里直打鼓,说些什么呀?”牛鲜花小声鼓励他:“别慌神,咱好歹也是仪表堂堂的大演员,不憷哪个疤瘌眼子,挺胸抬头,别像个土鳖似的,走台步。”帅是非听话地挺胸抬头,底气不足地问,这样?牛鲜花笑着拍手说,哎,对了,这多精神啊。
进了夏家,牛鲜花说明了来意:“夏老师,我公公想和您谈谈,让我领着认认门。你们谈吧,我走了,茶楼那边还有我的活呢。”说完转身走了,没想到帅是非也跟着牛鲜花出来了。牛鲜花赶紧往回推他说:“爸,这可不行啊,这是你们谈婚嫁。”帅是非着急地说:“我忘了该说什么了。”牛鲜花是又气又急:“
一道上都白说了,先说说今天的天气。夏老师,天挺冷呀,我发现您的气管不太好,出门一定要戴口罩,别着凉。然后应该说些什么?”帅是非想了半天,才想了起来:“然后催她去看看医生,说我认识一个好大夫。”牛鲜花点头说:“对呀,就这么说。说话要柔声柔气,这不是舞台,怕观众听不见,可着嗓子号。”
夏玉秋早跟出来了,看着他俩笑道:“帅老师,您有一个好儿媳妇啊。屋里坐吧,咱们慢慢聊。鲜花,忙你的去吧,我和你爸谈谈。”牛鲜花冲她抱歉地笑了笑:“我爸有点书呆子气,您别见怪。”
牛鲜花一进家门,脑袋马上老大。只见程子修和蒋玲气哼哼地冷着脸,互不相看。摆在两人中间的鼓架散了,大鼓书曲谱也扔在了地上。牛鲜花赶紧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吵架了?”程子修委屈地说:“你说你妈吧,让我弹着弦子她唱大鼓,有一个甩腔她唱得不对,她偏偏说没错。我就拿谱给她看,可她又不识五线谱,非说自己没错。我辩证了几句就翻脸了,说她师傅就是这么教的。好家伙,鼓架也踹了,曲谱也撕了。这脾气,真让人受不了。”说罢连连摇头。
牛鲜花赔着笑脸劝道:“程老师,我妈就这么个脾气,认死理儿,您就别和她计较。”“要是别的事我也就不计较了,可艺术上的事可不敢马虎了,一
就是一,二就是二。”程子修较起了真。牛鲜花回头埋怨蒋玲说:“妈,您也是的,对不对慢慢说,发什么脾气?”蒋玲一听媳妇说她,更不乐意了:“我唱了一辈子大鼓,那个腔我就是那么甩的,谁也没提出过批评。就算是我错了,他也不应该拿起嘴就说,让我下不来台。”程子修火了:“不讲理的见过,没见过你妈这样的!”说完气咻咻地走了。
“妈,我得狠狠地批评您。您以前和我爸就这样,从来就不知道认个错。您这脾气不改谁还能和您在一起?”牛鲜花苦口婆心地劝着婆婆。“鲜花,别说了,妈也后悔了。妈就这脾气,也想改。可到时候就忘了。这可怎么办?”,蒋玲束手无策。牛鲜花叹气说:“怎么办?碟子破了用锯子锯,我早就准备好了唾沫,给您说说去。”
牛鲜花追到了程子修家,一再解释说:“程老师,您怎么像老小孩似的。男士不该让着女士吗?女士不向男士撒娇还叫女士吗?她那不是给您撒娇吗?”程子修一听连连摆手:“就那样撒娇呀?我可受不了,好家伙,就差动手打我了。”牛鲜花笑着说:“她就是打也打不过您呀,小拳头擂在您的背上,和挠痒痒有什么区别?”“我老来老去的,凭什么找气受?你回去对她说,不干了,坚决不干了。”程子修脾气上来了。
牛鲜花蔫头耷脑地回了家,蒋
玲见牛鲜花回来了,赶紧迎上前,急着问老程气消了吗?牛鲜花叹了一口气:“您呀,把他气伤心了。”“这可怎么办?”蒋玲急得打起了磨磨,“我不是成心想气他。”牛鲜花趁机给她上课:“您吧,以后对男人得学会温柔。您和我爸为什么分的手?您不温柔占据着很大成分,您承不承认?”蒋玲听了点头说:“你说得也是,那我怎么温柔?不会呀。”牛鲜花说:“不会不是理由,得学习。”蒋玲这回倒是虚心求教,牛鲜花无奈地说:“咱就从男人一进门开始吧。您好比是男人,进了门,看我是怎么温柔的。”
牛鲜花给婆婆做起了示范,蒋玲装作推门进家。牛鲜花迎上前热情地说:“哎呦,当家的回来了,辛苦了,坐下歇歇。今晚想吃什么?我就去做。”
“手擀面吧,我就喜欢这口。”
“好,今晚咱们就吃手擀面。累不?我给你揉揉肩。”说着给蒋玲揉起了肩来。她一边揉一边说:“天冷了,我给你缝个棉手闷子?”蒋玲忘了这是在教她,随口说:“我成天不出门,要那玩意干什么?”牛鲜花怪罪起来:“您看您,这不是教您温柔吗?您要像我这样对待男人。”蒋玲白眼珠子一翻,抬起扛来:“我看你也没对帅子这样啊。”牛鲜花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骂了起来:“他?呸!没良心的,他赚不着。行了,就像
我这样。明天去见见程老师。认个错,那可是个难找的好人啊。”“让我去认错?怪不好意思的。”蒋玲放不下面子。牛鲜花将了她一军:“认不认错主意您自己拿,反正我觉得这么好的老头儿比大熊猫都稀缺,您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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