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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爷吩咐,只能和忠叔您一个人说。”
“到底啥事,这么神神秘秘?”赵忠被他拽到了墙角,皱起眉头问。
“我也不知道。”
“什么!?”赵忠一听火冒三丈,一手摸上了刀柄。
“别别别,忠叔,小六不是耍你,实在是侯爷原话要我把你叫到没人的地方,交代你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啥啥事?”赵忠看他一本正经,连忙追问。
“就是那个那个”庞昱凑到他耳边,低语秘嘱了一番。
“什么?把那娘们送走!?”
庞昱点头。
“哪个娘们?”
“那个娘们呗。”
“那个是哪个?”赵忠越发的一头雾水。
“哎呀,您不记得了,就是月初送进来那个啥”庞昱故意够他话。
“月初何时送过人进来。”赵忠冷冷截断他。
“没有!?”庞昱瞪大了眼睛,脸上显得无比惊讶。
“忠叔,您不是记错了吧,初七初八左近明明是我和——那时王爷还在涿州没回来,府里大小事情都是得亮叔作主啊对了,是海山叔还有得旺和我一起送人来的,您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怎么可能?”
他一口一口叔,把府里几号“大人物”全叫亲热了,更加容不得旁人质疑他的身分,不过可惜他旁敲侧击连提醒带套话折腾了好一会,赵忠仍然想不起来,摇头笃定的道:“没有,绝对没有,年初到现在除了王爷新娶两房小妾带进来仨贴身伺候的丫头,别的再不曾”说着又开始露出怀疑的眼神。
“扑通——”庞昱摊坐在地。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彻底完了”他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样儿无比沮丧,眼泪看看就要涌出来。
赵忠也算见多识广,看他的神态、表情全都逼真得可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刚生出的戒心一下子散去,问道:“怎么了你,不就传个话嘛至于”
“王爷说事态紧急,要我飞马赶回来结果唔想是中间听错了什么结果完了完了、彻底完了,延误了侯爷的大石”拿出银砖哀怨的看了眼“呜——王爷会用这玩意把我拍死的呜”
其实不用口才不用演戏,光这块值价几千贯的银砖就够证明他“非同一般”的家丁身份——只不过不是在郡王府,而是在太师府罢了。
在比铁证还要强大的“银证”面前,赵忠更加没有了怀疑,安慰道:“没事没事,谁都会犯错的,你先休息一晚明天等王爷回来了再给他赔罪。”
“可是王爷说了!”庞昱声音很急,表情很迫切“这件事关于王府存亡,晚得半刻被太子党的人占了先那就可全完了。”
“什么?太子党!”赵忠一惊,立刻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行,既然和太子党有关那就不能拖了。”赵忠扶他起来,催促道“赶紧、你赶紧去趟会稽郡王府,骑我的马去。问清楚王爷倒底是什么事情,然后赶回来告诉我,郡王府和安乐侯他们不共戴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
“忠叔,你真忠心!真是我们家丁学习的好榜样!”庞昱一把握住他手,眼中露出崇拜敬仰的神色。
赵忠破脸上破天荒的有点发热,飘飘然好不得意,虚伪的谦虚了两句:““没什么,身为护院这是应该做的——事不宜迟,我送你出去吧!”
“嗯。”庞昱重重点头。
是该回去了,连守内宅的头头都一无所知,看来任有闲的老婆和妹子真的不在这里。
呀呀个呸的,谁说北海郡王府是龙潭虎的来着?哼,老子略施小计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还有人送!
不一会他就和赵忠到了大门口,刚准备出去忽然听见门那头传来一阵喧哗。“闪开,我要进去。”
“王爷他真的不在里边、真的。”
“我不信,这么晚了十七哥不在府里还能去哪!滚开啦,再不让本宫治们罪,拖出去重重打板子!”脆生生的娇斥隐约有几分熟悉。
唉呀吓,哪来的刁蛮丫头,嚷起来挺冲嘛。
唔,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嘛。
“坏了!”赵忠忽然一拍大腿,脸色骤变。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公主!”
一个满身旧伤,一望便知身经百战的威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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