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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厨房里的争吵声传进了屋子。帅子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默默地喝起了酒,众人默默地望着帅子。厨房里响起一声清脆的摔碗声,帅子闻声一震。大庞轻声叹息问,新婚燕尔,这是怎么了?兔子说,看来来的不是时候,改日再聚吧。主人家打得不可开交,客人哪还坐得住?大伙纷纷离席,准备告辞。
黄建波听见客厅里有响动,忙走出来假惺惺挽留说,这就走啊?再坐一会儿吧。帅
子,关于话剧还没聊够呢,有一肚子话要跟你唠。帅子强颜欢笑地说,改日再聊。黄建波像是啥事儿都没发生过,说他还要收拾厨房,让刘青去送送大家。
刘青把大伙送出门外,帅子走在最后。他问刘青,从哪儿扒拉出这么个宝贝?为什么这样糟贱自己?刘青满腔怨恨地说,用不着帅子可怜,她就想说一句话,她饶不了牛鲜花。屋子里传来酒瓶子摔碎的炸响,帅子劝她赶紧回去看看,既然选择了黄建波,就别后悔。
帅子回到家时,已有醉意。牛鲜花把他扶进屋里放到床上,心疼地抱怨说,喝谁的喜酒去了,醉成这样。帅子闷闷不乐地说,刘青的。牛鲜花惊讶地问,丈夫是干啥的?咋样啊?帅子叹了一口气说,是个摆弄血的,看起来将来有刘青难过的日子。牛鲜花闻言长舒了一口气,你替人家操的哪份心?自家的日子自家过嘛。
众人们走后,刘青一头栽倒在床上,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起来。她心里百感交集,呆呆望着窗外,不停地流泪。黄建波拿着笔和本,端着杯热茶,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小声地哄刘青:“别生我的气了,我理解你,原谅你,也原谅那个特殊的年代。我们当年都年轻,都冲动,都被那个特殊的年代压抑着,喘不过气来,但青春在搏动,爱情在燃烧,我们没有错,是吧?”刘青烦躁地把头转向一边。
“都过
去了,向前看吧,纠缠在以往的过失里还有什么意思呢,那是自寻烦恼。我告诉你,开始我也过不来,不过现在我想通了,再不提它了,谁提谁是王八蛋。咱好好过。我说说我的想法,我确实想要写一篇小说,是长篇小说,也许用一年,也许用十年。反正我要一写到底,不把这本书写成,我死不瞑目。我为什么这么执著呢,就是想给现在以后的年轻人看看,当年我们的爱情,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是多么艰辛,又是多么浪漫……”
刘青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句说:“黄建波,我要睡了,你不要再折腾我了,睡个好觉吧,明天我们各奔东西。”
“你能睡着么?你能睡着我可睡不着啊,我确实有创作冲动。好,你躺着讲也行,多讲讲细节,细节是编不出来的,也是最感人的。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时候有了爱情的萌芽?喝口水吗?”
刘青看了他一眼,泄气地说:“就喝一口吧。”“这就对了,今晚你就给我讲一宿吧。”说着黄建波把茶水递给了刘青,她接过水杯,手腕一抖,把一杯热茶水全泼到他的脸上,烫得黄建波痛叫起来……
日子真是不扛过,转眼八年过去了。月月和亮亮已经长到八九岁了,帅子在话剧团已经成了角儿,而牛鲜花在话剧团跑了八年龙套。对她来说,还像是漫游在一个长长的梦里,
她的人还在月亮湾村。这个城市是属于别人的,她的心挂在自己身体的外面,寒冬酷暑,风吹雨淋,她已经变得不那么敏感了,甚至变得还有一点儿麻木。生活在这个嘈杂的城市里,她不能站下来喘息,更不能停顿,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往前奔。不管怎么样,这是她喜欢的事情,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生活都在推着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这天话剧团的演员们正在排练话剧《救救她》。导演简明在说戏,他告诉男主角儿傅绍华,让他注意这段台词,情绪要一点点地激昂起来,不要一开始就绷得很紧。傅绍华按照导演的要求,很投入地朗诵着台词:“是的,你说的没有错。我们是被压抑了很久,我们的心灵一直被奴役着,我们甚至成了瞎子,看不见太阳从东方喷薄而出,看不见月亮照亮黑夜,可这毕竟已经过去了,春天已经到来了……”帅子听了好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抑郁地站在一旁看着。轮到牛鲜花上场了,剧情的要求是,在傅绍华朗诵台词的同时,她推着自行车从台前滑过,喊着:“卖冰棍啦,卖冰棍啦!”
帅子看不过眼了,对坐在身旁的副导演孙建业说:“孙导,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牛鲜花已经跑了八年龙套了,该给个角色了!”“帅子,我现在是个副导演,人家简导是中戏的高材生。再说了,牛鲜花在这个
剧里适合哪个角色?但凡有合适的角色我能不推荐她吗?顾顾你自己吧,自从傅绍华来了,这几年你总是B角,再不努力就彻底没戏了。”
帅子抱怨说,孙建业当导演时就没给过牛鲜花机会。孙建业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说帅子你别昧着良心说话。她刚来到团里的时候,咱们排的是《报春花》,我看她形体还不错,让她担当一个角色,还记得不?她一上台就哆嗦,嘴嘎悠着,一句台词也说不出来,没办法才让她跑了龙套,她根本就不是当演员的料。帅子说,导演导演,就得指导演员演戏嘛。孙建业气哼哼说,得了吧,连你爸都说牛鲜花在话剧上没有天分,我还有什么章程?帅子不满地哼了一声说,别找借口,你就是不给我面子。
排练结束,帅子和牛鲜花走出剧院。帅子愤愤地骂道:“这个孙建业,真不够意思,我求了他多少次,他就是不给你机会,欺负人!”牛鲜花一个劲地劝他:“生什么气?现在他说了不算,简导用的都是中戏的人。都怪我没出息,再说龙套也得有人跑。”
帅子走到一台轿车前打开后备厢把自行车放在里面,牛鲜花好奇地问哪儿来的车。帅子说是朋友送的。牛鲜花顿生狐疑,问哪个朋友这么大方?帅子说是祥子送的,人家这两年到广州倒服装,发大财了,把车送给我玩,咱们真是白活了。牛鲜花听了
也很感慨,越是阿猫阿狗,越能混出人样儿来。
帅子拽着牛鲜花上了车,他逞能似的在街上胡乱飙车,一路上吓得牛鲜花不停地尖叫。到了家门口,牛鲜花瘫倒在车里,晃吐了。帅子笑着说,看你这点出息!
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牛鲜花顺手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正播出杨振华的相声《下棋》。月月和亮亮两个孩子饭都不吃了,听得津津有味。
蒋玲不满地说:“鲜花,你听听杨振华的这个相声,也没什么呀,柳活也很一般。我就奇了怪了,他怎么就这么火呢?”“可不是咋的,现在大街小巷都是他的相声。”牛鲜花说。“又不服了是不是?”帅是非抬杠道,“我就喜欢他的相声。你成天奇怪这个奇怪那个的,有什么可奇怪的?人家的相声说的就是好嘛,这是客观存在。”“好什么呀!半路出家,说学逗唱,他哪一样有绝活?不过是会赶个浪头罢了,不信你就走着瞧,他走不远。”蒋玲赌气说。“对对对,吃不到嘴的葡萄永远是酸的。”帅是非拿话刺儿蒋玲。“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意思?我说东你偏说西,烦不烦!”
牛鲜花赶紧打断他俩的争吵,劝解说:“妈,曲艺上您是行家,爸喜欢他的,您说您的。爸,您也是的,妈就是发表个看法,您说那么多干什么?”蒋玲来劲儿,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气愤地说:“鲜
花,这你可都看到了,自从离休回家,你说他哪天不和我唱对台戏?真受够了。”“你够?我比你还够!你成天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像个女博士,谁受得了?”帅是非也把筷子摔了。牛鲜花劝他们:“爸,妈,你们最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过好了怎么又这样啊!”蒋玲愤愤然说:“正是因为日子好了,才要好好研究研究生活质量,过去都瞎活了,现在蜡头不高了,我想活得舒心点有什么错吗?”月月在旁边点头说:“嗯,没错,奶奶绝对没错。”亮亮也附和了一句:“大家都应该好好活着。”牛鲜花让公婆吵的心里烦躁,训孩子说:“你俩少插嘴,一边凉快去!”月月和亮亮不放声了。
蒋玲不甘寂寞,问道:“说到哪儿了?”孩子到底是孩子,月月插嘴说:“蜡头。”“对,蜡头。”蒋玲边说边扳起了手指头,“就说我们团的周博吧,平反书刚拿到手就见马克思了,还有京剧团唱老生的张铁华,刚评上一级演员,眼看过上好日子了,呼啦一下中风了,这个样了。”她学着中风的样子,“还有,唱评剧的鲜灵花,刚平反就离婚了。”
帅是非刚想说什么,帅子赶忙制止说:“妈说的没错,咱就更应该好好活着。爸,妈,都少说几句,还是关心关心您媳妇吧,这回团里排《救救她》,鲜花又是龙套,我的脸上都挂
不住了。”帅是非惊诧地问牛鲜花,都这么些年了,还没熬上角儿?牛鲜花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没合适她的角色。蒋玲说,导演是看人下菜碟,欺负老实人。帅子气愤地说,鲜花,不和他们治气了,龙套咱不跑了,干点别的!牛鲜花说,龙套总得有人跑,她非常珍惜这个跑龙套的角色,毕竟这次还有两句台词呢——卖冰棍儿啦,卖冰棍儿啦。这两句总吆喝得不像,帅子,你给辅导辅导。
吃完饭,月月和亮亮在屋里玩拍巴掌的游戏啦,帅子给牛鲜花辅导演戏。牛鲜花照着帅子示范的样儿做了一遍,吆喝道:“卖冰棍啦,卖冰棍啦!”在旁边看着的月月调皮地问道:“阿姨,有小豆的吗?”“我要奶油的。”亮亮也跟着凑热闹。牛鲜花没有好气地喝斥她俩:“学习去!”两个孩子见妈妈火了,赶紧去学习了。
帅子提醒牛鲜花,化装要注意,不要太艳,要有一种沧桑感。一个卖冰棍儿的妇女一定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被生活所累,不会太阳光,这个分寸一定要把握住。
正说着,屋外传进来帅是非夫妻的吵架声。蒋玲尖叫道:“我又说错了吗?啊,你说说,我哪句说错了?”帅是非怒吼道:“你哪句都是错的!你这张破嘴,吐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呀?就不会口吐莲花!”
“就你这张破脸,还想要我口吐莲花,我吐你一脸
珍珠翡翠白玉汤!”
“你吐吐看呀,臭水平,能吐出来吗!”
父母争吵,弄得帅子情绪全没了,他叹了口气说,唉,人啊,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享福。
早晨,牛鲜花睁开眼就是紧忙乎,一边听着收音机里播出的侯宝林的相声《夜行记》,一边在厨房里为一家人准备早饭。抽空还要从屋里拖出月月和亮亮,给两个女儿梳头。看到她俩哈欠连连,忍不住嘴里嘟囔她们:“晚上不愿意睡,早晨懒得起床,叫你俩忙活死了!”
帅是非夫妻也起来了,他俩就像是怨家对头一样,睁开眼就吵。蒋玲恨恨地抱怨道:“真受不了,你睡觉打呼噜我说不出别的,干嘛还要打口哨呢?”帅是非恼火地说:“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打口哨了?让瞎子听见像真事似的。”蒋玲嘲笑着说:“冤枉你了吗?真后悔没给你录下音来。嗬!那口哨打的,嘘……拖着长音儿,你当你是足球裁判呀?”帅是非不甘示弱,揭短说:“你好,你睡觉还咬牙呢。咯吱,咯吱,闹心,老鼠啃木箱啊?”
牛鲜花听到他们的争吵声,赶紧端着两杯水进了屋说:“爸,妈,早起来了?先空腹喝一杯白开水,饭一会儿就得。你们俩一早这是怎么了?说相声溜活呀?”蒋玲嘴一瘪,白了一眼帅是非:“就他?还会说相声?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帅是非一点也不让,反唇相讥说
:“你有幽默感?你们搞曲艺的来正经的不行,荤的素的,拿起嘴就说,没治了。”牛鲜花急忙劝道:“一大早起来口干舌燥的,吵架多不好,就不能和和气气的?嗯?什么味儿?”
帅子在厨房里扯着嗓子喊上了:“鲜花,饭煳了!”牛鲜花“哎呀”叫了一声,赶紧跑回厨房,只见帅子光着膀子围着锅转圈,嘴里喊着:“煳了,煳了!”牛鲜花端下锅,抱怨道:“你不能动动手帮我一下啊?”“我不懂工艺流程啊。”说着帅子打了一个哈欠,丢下牛鲜花又回屋睡觉去了。牛鲜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自语道:“叫你们老老少少给累死了,真赶不上在乡下放牛轻省。”
牛鲜花一早忙得饭都没吃上一口,又要骑着自行车一前一后载着两个孩子送她们上学。在道上还要抓紧时间督促她俩学习:“月月,亮亮,你俩一勺烩,一起给我背课文。”月月和亮亮夸张地抻脖子齐声背诵小学一年级的课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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