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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将他整个人泡的通透,单薄的衣裳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露出其下紧绷结实的肌肉轮廓。
哪怕身处暴雨中,他依旧透着一股热腾腾的强壮雄性的旺盛气息。
他在水中捞了许久,终于从一个早就被淹没的药店里找到了一些药。
他从浑浊肮脏的水面下浮起来,高昂着一张锋锐的脸,喘出长长的一口气,随后一路向他临时的落脚地游去。
一想到房屋里面被他藏起来的那棵小树,想起来乔栖柔软的脖颈,细腻的手指,粉嫩的唇瓣,以及吞咽时的“呜呜”声,他便觉得心头滚热。
从他将乔栖从洪水里捞出来的那一天起,这个人,这条命,就都是他的。
至于什么未婚夫——
薛沧山的薄唇勾起了一丝不屑的弧度。
人是在他手里的,他才不管什么未婚夫。
他捏着手里的药瓶,像是捏着乔栖的下颌,慢慢的揉捻,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给乔栖喂药的画面。
粉嫩的唇瓣被掐开,露出亮晶晶的小舌——薛沧山浑身更燥。
但他并不知道,乔栖吃不到这药了。
他捡回来的绿木长眠在这一场暴雨里失去颜色,苍白成了一截朽木。
长眠于此,再无回音。
第2章白月光出场
六月底,夏日午后。
k市正是一个艳阳天。
临海的庄园里,碧树汇聚成海浪,随着风飒飒的摇晃枝丫,微风卷起几片调皮的树叶片,在空中飞舞着,在这悠悠岁月里,撞动中式别墅二楼、卧室内半开的木质窗户,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卧室的中式双人大床上正睡着一个静美纤细的青年。
青年生了一张尖俏的瓜子脸,眉目秀丽,穿着的睡衣宽松,领口微微扯开,露出其下一截白皙的锁骨,柔软的裤腿卷上去,露出粉嫩的足腕。
他很美,像是玉雕出的美人,骨肉均亭,每一根丝都泛着泠泠的润光,叫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敢吵到他,让他在床间做一个美梦。
偏他睡得并不安稳,白皙的脸蛋上弥漫着痛苦,纤细的眉头蹙着,似是正在经受某种折磨。
纤细的青年不断在床褥间翻滚,雅岚色的真丝被褥与他白皙的脂肤形成强烈对比,在某一刻,床上的人猛地一脚踏空,“呼”的一下从床褥间坐起身来。
映入乔栖眼帘的是宽敞的卧室,干净的木地板,柔和的阳光和熟识的大床。
乔栖愣愣的坐在原处,身上的冷汗还黏糊糊的将衣服粘在他身上,他一动,便能感觉到健康的身体和温暖的触感。
这是。。。江家的庄园。
k市是临海城市,江家的庄园为了能看到最好的江景,在江边围建了一处园林,后来台风暴雨来后,第一个被淹了。
被洪水淹没的窒息、身体残破的痛楚似乎还挂在神经末梢上未曾剥离,乔栖手指抖,向枕头下去摸。
长方形的手机被他捞在手中,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摁,便见屏幕一闪,亮出了屏保和其上的日期。
屏保是他与江文煜去拍的结婚照,因为照片太大,所以他只截取了江文煜的那部分。
照片上的男人眉目矜贵,周身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骨相流畅优越,每一根头丝上都飘着上等人的优越,就算是照相时,下颌也永远是高高昂着的,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模样。
而手机上的日期上显示为六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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