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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渲染了山林和原野,把所有事物的色彩都染成了朱红色。三名**岁年纪的孩童踩过田埂上长满高及脚踝的杂草,走上了通往村子的狭隘乡道。晚风徐徐地吹过山谷与连片的田地,压低了沉甸甸的稻穗和孩童们恣意的打闹声。
三名孩童每人手执一根五尺来长的细竹竿,竹竿前端系着麻线,线与竹竿等长,绑在线尾的假饵随走动来回的晃荡。另一手提着三尺来长的长形布袋,袋口被竹篾定型成一个不太规则的圆,为了防止竹篾硌手,把手处缠了些碎布。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燃烧后散出的特有香味,那是姆妈煮饭的味道。袅袅升起的灰白色炊烟中,三人满载猎物而归。
道路于田垄尽头开始缓缓上升,一座拱形石桥横在溪流之上。只消走过石桥,便可到达位于幽邃山谷中依山傍田,坡地上布置着连绵土色低矮房屋的小村落——黄家村。
三人走过石桥,熟练地把布袋口对折一下用石块压住,袋子尾部坠入村口水碓的引水渠里。还未到秋收之后碾米的农忙时候,水碓现在是休息时间。入口水闸被木板堵牢只有细水流从木板的缝隙中渗入引水渠中,水位低、流缓。布袋坠入其中即不会被冲走,水也能让捕获的猎物保持湿润,浮力使蛤蟆在布袋内不会因为互相挤压、踩踏、干燥而致死。
脱掉全部衣服,整齐地堆叠在石桥下平日洗衣淘米的青石水埠头上。长时间暴露在太阳下的肌肤被晒的黝黑亮和衣物保护下的黄色肌肤泾渭分明,像是穿了一件天然肤色的衣服。
这时有结束一天辛苦劳作返家的人从石桥上走过往下看,可以看见赤条条的三只顽猴,“扑通”、“扑通”跳进了溪水里玩了起来。
山涧中流出汇聚而成的冷水溪流,带走这几个孩童整个夏天的炎热。就这样开开心心地玩个两刻钟,趁着落日最后的余晖回家,用钓到的蛤蟆喂鸡喂鸭。在热气渐渐消散的黄昏时分,与亲人们围坐在一起享用美味的晚饭。
“林野,今晚吃完饭还去里正爷爷家乘凉,听他讲古典吗?”
讲话的小孩叫黄凌飞,是黄家三房最小的孩子,上头有两个年长的哥哥。
黄凌飞出生时,他父亲后悔上次请教书先生取名拢共四十个鸡蛋的高额花费,暗暗决定三孩的名字一定不能再破费了。可是又苦于自己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正坐在门槛上为小儿的名字愁。院里鸡舍中老母鸡下了蛋,扑棱了三次翅膀咕咕叫着走向主人讨要食物。
灵光一现,黄凌飞便因此得名。村里教书的莫先生听说后还当面夸过他父亲这名字取得不错,可着实把黄凌飞父亲美坏了。
“昨晚里正爷爷说的那个黑头虫的故事,是真的坏啊!你们说人怎么可以这么坏?要不是书生救他,给他吃的,他早就饿死病死了。书生花钱给他看病,病好了以后还可怜他让他做自己的侍从。从那以后他吃的饱、穿的暖,可是为了钱,就能设计害死自己的救命恩人?还胆敢顶替书生的身份去赴任县令,接着又害死书生来寻亲的父母,霸占书生的妻子,在县里作威作福。还好有另一名被书生帮助过的少年,在青天大老爷路过的时候勇敢地拦路告状,那个可恶的黑头虫才被青天大老爷用虎头铡咔嚓了脑袋。”
说道“咔嚓“时,黄凌飞还激动地比着手势,用手斩向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不然我都要被气疯了。我昨晚回家后还一直想着这个故事,都没有睡好觉,今天早上起不来,二哥又训了一顿。”
黄家村,顾名思义乃是由黄姓组成的村落。百年来天下局势崩溃动荡,又有部分外来人口迁入,开枝散叶繁衍几代,已展成一个拥有百来户人口的村落。被黄凌飞叫做林野的小孩就是后迁入的几家外姓之一。……
黄家村,顾名思义乃是由黄姓组成的村落。百年来天下局势崩溃动荡,又有部分外来人口迁入,开枝散叶繁衍几代,已展成一个拥有百来户人口的村落。被黄凌飞叫做林野的小孩就是后迁入的几家外姓之一。
黄家村的里正是黄家本家的七房老爷。其自幼习武,就像所有自负武艺高的年轻人一样,总想找个机会一显身手,扬名立万。他武艺学成之时觉得小小的黄家村根本无法施展一身学到的本事,年满十八岁就背上行囊外出游历,据说最远到了幽州与妖族的交界处。
可是某一天,他牵着一匹枣红马回到了这个闭塞的小村庄,知天命的老里正把自己的职位传给了最有能力的小儿子,这一做已是近三十年。
晚饭三两黄汤下肚,里正老爷躺在竹椅上乘凉时最好讲述自己当年作游侠时做过的惊天“大事”和遇到过的志怪奇谈,院子坐满了伸长脖子等待故事后续的小孩,是这个闭塞小村落夏夜里消遣时光的最好故事。
林野摇摇头回答:“我更喜欢里正老爷讲神话传说故事。那个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的故事什么时候能再讲一遍,我还没听够呢!不过今天肯定是没故事听了,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听到我爸和我妈说,今天一大早看到里正老爷哼着曲牵着那匹老马,穿着那件平日里都难得穿一两回的胡服往县里去了,怕是前半夜都不一定能赶到家。”
“那今天是没故事听了。”黄凌飞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失望,只能闷气吐水泡玩。
“没故事听正好。他那些吹牛的故事我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要提着蜡烛风灯去抓泥鳅黄鳝,吃完晚饭你们和我一起去。”
黄凌志,里正老爷的孙子。一边带着兴奋、神秘的表情,一边用手比划着大小说,“村尾再过去那边,那个大水塘,有一条大黄鳝!今天大伯告诉我,已经好几次看见它晚上从岩缝里跑出来觅食。有这么大,这么长,怎么样?我们晚上去抓住它。”
林野正练着踩水,好让上半身垂直浮出水面,但只能坚持三息到四息时间,就得停下来喘气调整。“我就不去了。上次打雷下大雨你说有大青蛙被雷声吓出来,傻傻地站在田里随便抓,叫我和黄凌飞一起去抓。蓑衣没有偷到就采了芋叶作伞,结果大青蛙没抓到,从头到尾湿遍了,回来挨揍的竹条印到现在都还长在腿上没消呢!”
林野调转过方向对着黄凌飞说:“小飞你回去再问问二哥踩水有什么诀窍,我现在怎么练才能提升浮起来的时间。”
黄三露出为难的神情,潜到水下躲避。水泡不停冒出来,十息过后憋不住只能浮出水面换气。
“小飞你为什么怕你自己的二哥啊?他又不会吃了你。今年夏天大水的时候你二哥踩水里救人那模样,我们当时可是都站在岸上看的清清楚楚,你帮我问问诀窍呗。”林野说完憋住一口气,继续练了起来。
“你不怕?你不怕你怎么自己去不去问。黄凌飞他二哥只要把读书人的架势一摆,三两句就扯一句圣人云,先贤曰。别说是我爸了,就算是我爷爷见到他都要头疼。“黄凌志泼水把林野憋气的踩水功给破了,晚上不赴约的仇当场得报,“别练了!太阳落下去了,穿衣回家吃饭。”
落日的余晖点燃了晚霞。
三人爬上水埠头,蹦跳几下把身上的水珠抖落,侧头把潜水灌进耳朵里的水颠出来,穿好衣物取回装蛤蟆的袋子和竹竿,向家的方向走去。
大约戌时二刻,林家屋外的篱笆栅栏外传来两声蹩脚的狗叫声,接着又是两声蹩脚的布谷鸟啼。
林野猛扒了几口饭后放下筷子,一口吞掉嘴里咀嚼中的食物,向父母说,“我吃饱了,我去晒谷坪上乘凉了。”……
林野猛扒了几口饭后放下筷子,一口吞掉嘴里咀嚼中的食物,向父母说,“我吃饱了,我去晒谷坪上乘凉了。”
三姐觉得今天的小弟怪怪的,疑惑的问:“你和你的小伙伴们平日里不都是去里正家院子乘凉听故事,今日怎么换成去晒谷坪了。乘凉自己坐的凳子也不带?”
“妈!小弟肯定是又要去做什么坏事情了。前几天不是还有人跑到我们家告状小弟偷摘他家的果子吃。”
林野停下往外跑的步伐,尴尬地伫在门边,恳切又无辜的眼神望向母亲。
“幺儿与其他几家小孩都证实了,当时捡的是掉在地上的坏果子,吃了未烂的部分,这不算偷摘。”母亲轻轻的声音配合缓缓的语调,“你要去玩是可以的,不过晚上不易跑的太远,要注意安全,要早点回来。”
得了母亲的尚方宝剑,林野朝三姐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就窜出了家门。
“不是说了我不去了,还来找我干嘛?”林野生气地瞪大眼睛,看着缩在竹编篱笆下却根本藏不住身形的两个玩伴。
“别废话,凌飞你把那个蜡烛箱给他。”黄凌志拉过林野的手塞了一把东西到他手里。
是青李子。
林野挑出一颗最大的在衣服下摆正反揩了两下送进嘴里,一口下去酸的嘴巴、鼻子、眼睛都挤到了一起。
满足地吐掉李子核,接着又挑了一颗正反揩了两下放进嘴里。
黄凌志从裤袋里翻出两根短烛,炫耀地展示,“呐,这是红烛。是从我奶奶的箩筐里翻出来的好宝贝,必须省着点用,到了地方再点。走,出!”
林野把没吃完的李子塞进口袋,腾出手接过黄凌飞递过来蜡烛箱,已经可以预见黄凌志被奶奶宠溺,但事情仍会暴露被其父亲知晓后挨训的场景,林野只能无奈跟了上去,弄堂里顿时传来欢乐的笑语声。
此刻,三人都不会知晓,这个犹如前面重复过无数次一样的普通夜晚,将是他们关于黄家村童年回忆的最后一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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