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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白云峰,不冷不热,简直不能再舒服了。
后山,阔地边缘,一株老柳迎风独立。
它的下半身——即粗壮的主干——可谓老态龙钟。苍劲,粗糙,漆黑而又丑陋。就像遒劲的老龙,在距离地面一丈的高度打个回旋,然后曲曲折折向上延伸;它的上半身——即刚刚抽芽的柳条和绿油油的嫩叶——则如元气满满的少女,柔软芳香,肆意拥抱清风跟花香。
柳树之下有二物:木椅与石桌。木椅之上,牛金鼎闭目养神,好不惬意;石桌之上,有清茶一盏,飘来阵阵清香。如何观之,这都是一副惬意悠然的画卷。然而,怪异的闷响和莫名地震动打破了这种气氛。当牛金鼎睁开眼时,他看到茶盏中的茶水不住泛着波浪。
砰!
石桌微微震颤,波及茶盏中的水。波纹由内而外,有序地扩散开来。
砰!
又是一次震颤,新的波纹扰乱了旧有的秩序,部分茶水甚至跳了起来。
牛金鼎喜欢这种震动,就像人的脉搏,它们富有节律跟生命力。他同时也清楚震动的来由:不是别的,正是楚南浔抵挡木质巨人的攻击时出来的。砰!砰砰!它们如此紧凑,就像急来的骤雨在敲打荷叶;它们又如此有力,力道十足,丝毫不打折扣。楚南浔是块好钢,但想要他挥作用,千锤百炼是必不可少的。
牛金鼎只是微微睁开眼睛,没有起身,因为躺在太师椅上着实舒服。望着远处不辞辛劳的小小身影,一抹欣慰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他再次想到三日前的那件事,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提及了。那事让他颇感意外,同时也叫他万分慰藉。他确信,除了已故酒老酿得酒以外,没什么能让他的心情这般舒畅。
木质巨人的肩膀被修补过了,那是三天前事故的直接证明。当时,楚南浔开始接受抗打训练不过一个礼拜。可从他干练的动作和敏锐的反应看,仿佛已经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了。简单热身后,牛金鼎按下了操控木质巨人的开关,随后,惊心动魄的操练展开了。跟平素一样,木质巨人的攻击总是迅捷而又恰到好处,既不会要了楚南浔的命,也不会让他觉得不痛不痒。双方持续了十多个回合,一番较量下来,楚南浔的双臂已是麻木不已,几乎到达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就在牛金鼎认为徒儿会败下阵来的时刻,奇迹却生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的楚南浔的确难以招架木质巨人的进攻了,但是当对方高高举起巨大木槌时,他却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这种举动在牛金鼎看来简直跟傻子无异,这只是训练,犯得着这么玩儿命?可楚南浔就是这样做了,我行我素,丝毫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头。木槌应声落下,目标正是楚南浔毫无遮拦的脑袋。牛金鼎吓了一大跳,甚至没有胆量把大手从眼前移开。当时的他心想这下完了,楚南浔即使大难不死,也至少要在白池里泡上一个礼拜了。
可事情并非如此,前方只是沉寂了片刻,便再次传来节奏明快的砰砰声。
防
具起作用了——这是牛金鼎当时的第一反应。事实证明他猜得不错,就在致命巨槌从天而降的刹那,几个月都默默无闻的黑金防具却突然显灵。它们微微泛着金色光泽,宛若一层细细的金沙。胸甲与护腕相互呼应,彼此联结,共同在楚南浔周遭构建起一个淡黄色的半圆形光罩。更加令人惊诧的是,当沉重巨槌撞上那层光罩时,竟脆弱地如同坠落的鸡蛋,咔嚓一声碎了一地。不过巨人没有知觉,失去一条手臂并不能使之折服。它继续进击,用上另一只手的盾牌。反观楚南浔,有黄色光罩加持的他与之前判若两人。他仿佛失去了意识,身体乃至大脑都被另一个神秘力量操控。他双目大睁,明亮如子夜的明星。他的每一次闪躲,每一次反击,都像是一位身怀绝技的绝顶高手,很难让人与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联想在一起。
那个疯狂的过程大致持续了一刻钟。当牛金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事态几乎恶化到他控制不了的地步。楚南浔疯了。至少在当时看来确实如此。别人喊他他听不到,当牛金鼎出手阻止他时,他甚至用一计横扫将自己的师尊打翻在地。好在牛金鼎技高一筹,他抓住空档,先关闭了残破不堪的木之巨人,而后用绝对的体重优势将楚南浔压倒在地。又是一刻钟过去了,也许是体内的古怪能量燃尽了,在牛金鼎濒临崩溃的边缘,楚南浔终于放弃抵抗,昏死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生在徐惠陵的丹房了。当青锋道人听完了牛金鼎的讲述,他高兴地高高跳起,差些把屋顶戳个透明窟窿。
“神!果真神也!”徐惠陵难掩脸上的喜悦,皱纹因喜笑而变得密密麻麻。牛金鼎却一脸茫然。
“长老,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将昏迷不醒的楚南浔放入白池后,牛金鼎摸着脑门问。
“防具认主了,”徐惠陵摸着胡子,两眼眯成一条线。“就是浔儿身上穿的那些。”
“认主?”牛金鼎的嗓门本身就大,被这么一惊,险些把支撑屋顶的廊柱给震断。“认主”二字虽说简单,可其背后隐藏的含义却着实复杂。要知道,只有拥有智慧的东西才会认主。而兵器防具一旦有了智慧,它便注定不是凡物了。“公子身上的防具……认主?”
“不可以吗?”对于牛金鼎的反应,徐惠陵一点都不意外。他继续摸着胡子,轻描淡写道:“那护腕、胸甲以及靴子,样貌虽说平平淡淡,其本质却是实打实的绝世至宝。它们的铸造者你八成认识,正是北极瀚海孤岛上的黑金先生。”
“黑……黑金先生……”牛金鼎再次失声,接二连三的震撼已经叫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就你这反应,我担心再说下去你也会昏倒在这白池中。”青锋道人耸耸肩,从脸上的表情看,他的确心情不错。“算啦,多说无益,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个好兆头。看来那个木质巨人是该脱胎换骨了,以它现在的韧性,根本不够浔儿一阵拆卸的。”
于是在那件事过去的第二天,木质巨人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它的断臂被重新装上了,而且表
面的每一寸所在都加了厚厚的一层钢板,包括沉重的巨槌和宽大的盾牌。而且据牛金鼎说,为了防止木质巨人被“欺负”,青锋道人特地增加了部分仙力在他体内,用以对抗实力突飞猛进的楚南浔。
“毫不夸张地讲,浔儿虽说未学过任何心法招式,可就攻击的力度以及身体的强度而言,已丝毫不亚于一般的羽士修道者了。”那场对话以这样一句话收尾,徐惠陵离去后,现场只留下牛金鼎一人独自呆。看着白汤中呼呼酣睡的楚南浔,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的修炼之路。要知道修炼到羽士境界,他可是用了整整十年光景的。眼前的懵懂少年如何可怖,由此可见一斑。
轰隆!
一声巨响将牛金鼎抽回现实。头顶的柳条不住晃动,石桌上的茶盏则侧翻在地,清香茶水四处倾洒。
“生了什么?”牛金鼎兀地从太师椅上弹起来,空气燥热难耐,却远远不及他内心的焦急。
“师……师尊……”远处,楚南浔与木质巨人操练的声响已不复存在。当牛金鼎张望过去,只瞧见楚南浔悻悻地站在原地,木质巨人则横躺着,而且七零八落不成样子了。
“怎么会这样?你是个怪物吗?”牛金鼎连滚带爬冲上前去,这几日他受到的刺激够多了,看到眼前的狼藉之景,他开始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疯掉。刚刚组建好的木质巨人已然残破不堪,即使加了钢板也没能保住它的小命。楚南浔撕碎了它,就像砸开一个核桃般毫不费力。它的半张脸没了,弯曲的条和变形的齿轮从左边肩膀冒出头来,宽大的盾牌则散落在数尺开外,且被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四块。很显然,这东西没法修了。
“你可真可怕……”看着被汗水浸湿的清瘦少年,牛金鼎突然觉得双腿软,随后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你学业已成,老牛已经没什么能教你了。”
就这样,牛金鼎从上任到卸任,前前后后尚且不足十天。这事若是传出去,显而易见,他的老脸恐怕是没地方放了。
……
“黑先生,布置的如何了?”白云观正堂,青锋道人与黑金先生相向而坐。
“都按您的意思做了,”黑皮肤男子镇定回答,声音如山一般沉稳。“九万级石阶,蓝月湖,后山的老柳,都没什么问题,只有您院落中的‘假山’……”
“这一点不是问题,”青锋道人快接话,颇有些堵人口舌的意味,“‘假山’我自有分寸,不劳先生费心。”
黑金微微颔,脸色并无多少变化。“您仍旧心存侥幸?”他阴沉沉道,眼中闪着睿智的光。“那个阴阳家女子,她的确走了。”
“我也不清楚……”徐惠陵叹息一声,眼神有些浑浊。“说真的,我不想就此结束这段友谊,我不甘心……”
“更迭……”黑金先生欲言又止,最终演化成一声叹息。“做决定吧,是时候了……”
“我懂……”透过敞开的窗扉,徐惠陵可以瞧见清朗的夜空。月明星稀,恰有流星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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