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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与浓额角浸出些许冷汗,拽着路锦时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
路锦时一直沉默着,在和路与浓走到外面后,才忽然开口,问道:“姐,齐靖州是不是对你不好?那个林阿漫是谁?”
“锦时,这些你别……”
“可是我都听到了!”路锦时猛然抬头,冷静了一下,他道:“姐,你想和齐靖州离婚,我是支持你的。你不要什么都瞒着我。我也可以帮你的。”他抿了抿唇,忽然说:“刚才那个人,我不想你和他打交道,他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觉得他的话太过孩子气,路与浓无奈地笑笑,心思早就飞远了----刚才顾起是故意将方子的内容透露给她的,如果是真的,那齐靖州是什么身份?从顾起的语气听来,齐靖州掩藏的身份,并不是什么正面形象。这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找到齐靖州的把柄。她就可以找警方作为后盾?
这想法似乎有些天真,但路与浓如何都放不下。
“……姐!”
路与浓连忙回神,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就问道:“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路锦时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有些小心地问道:“你最近和那个明星……席绪宁,有联系吗?”
路与浓有些惊讶,“为什么问他?”
“他不是好人!”路锦时不知想起了什么,情绪有些激动,“你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些!”
路与浓皱起眉头,先是齐靖州,再是路锦时,都跟她说要离席绪宁远一些,“为什么?”自从上次婚礼的事后,她将席绪宁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他用其他号码打过来的电话,也被她直接挂掉了,算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席绪宁的消息了。
“我看到----”
“这位就是与浓的弟弟啊?”齐夫人突然出现,打断了路锦时将要出口的话。路与浓回身一望,现齐夫人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不知道是刚刚走到这里,还是已经在那地方站了一会儿了。
路与浓无端觉得有些古怪。齐夫人的眼中似乎闪过类似紧张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
“这是我弟弟,路锦时。”又跟路锦时介绍了一下齐夫人。
齐夫人说:“这是谈好了吗?”她看了看表,“与浓,我们也该回去了,你奶奶说要过来看你,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老人家等不了,刚才就打电话来催了,我东西都还没买好。”
齐夫人这样说,路与浓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得告别路锦时,跟着齐夫人坐上了回去的车。
离开前对着神色有些焦急不安的路锦时扬了扬手机,示意没说完的可以打电话说。
齐夫人在路与浓不注意的时候,吩咐了保镖几句话。路与浓并没有注意到,后面保镖的车没有及时跟上来。
她在等路锦时的短信或者电话----刚才就看到路锦时低着头摆弄手机了,奇怪的是,等了许久,手机都没有动静。
快到家的时候,齐夫人接了个电话,挂掉之后,很无奈地道:“你奶奶她那边突然有急事,又回去了,连门都没进。”
路与浓总觉得有古怪,尤其下车后,无意间现后面那辆保镖的车还没回来。她装作什么都没现的样子,对着抱怨的齐夫人笑了笑,没说什么。回到房间之后,想都没想,直接给路锦时打了个电话。
“那件事情……我现在可能没时间跟你说了。”路锦时十分抱歉地说,“我快要上课了,等我晚上下课了,再跟你说。好吗?”
他语气十分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路与浓松了口气,摇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
都没时间等齐靖州回来,跟佣人打好招呼,让看好路与浓之后,齐夫人就急匆匆再次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她站在了路锦时面前。
被两个保镖压着,路锦时目光冷冽,“你想干什么?”
齐夫人在沙上坐下,面色温和。“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是你姐姐丈夫的母亲,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听话。”
路锦时眼中露出嫌恶的神情----他本来就讨厌齐靖州,现在遇上他母亲,竟然还是一样的货色!
见路锦时态度一点不软化,齐夫人对两个保镖打了个手势,于是路锦时立即得了自由。
“我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齐夫人笑笑,“是我的人不太懂事,本来只是想请你过来,问几个问题的。”
路锦时冷冷地望着她,不为所动。
齐夫人不解释了。直接说道:“你今天下午和你姐姐说的话,我听见了两句。我就想问问,关于席绪宁,你知道了什么?”
没等路锦时说话,她说:“想想你的姐姐,再回答我的话。”
“我什么都知道了。”路锦时说。
齐夫人面色一变,“将你知道的都忘掉,手里要是有什么东西,也都交给我。你放心,我以后会看着点你姐姐,不会让她再和席绪宁接近。”深吸了口气。她直直望进少年清冽的眸子,放软了语气道:“绪宁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叫我一声姨妈,他的事情我不能不管。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做长辈的人的心情吧,想来你对你姐姐,也是和我没什么分别。”
这最后一句话,无疑就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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