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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清嫌疑?那倒未必,谁知道你有没有同谋?”
京郊义庄,衙门的人早就到了,见曲白鱼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
元彤儿被迫跟在曲白鱼的身后自然也是畅行无阻的。
一个花白胡子的官员上前跟曲白鱼行礼,曲白鱼脚步不停,伸手让他免礼,问道:“刘大人,仵作可验好了?”
花白胡子的就是上京城掌管京城治安衙门的京兆尹刘洛白。听到曲白鱼的询问,叹了口气。
“这次死的就是衙门里的仵作,袁吉。”
曲白鱼脚步微顿,“仵作?”
刘洛白点头,“死状和黎家镖局如出一辙,且家中也是铺满了纸扎人、白幡……”
“是不是仵作查出了什么,凶手才杀人灭口的啊?”
元彤儿猜测道。
刘洛白:“不排除这个可能……”
他这才注意到曲白鱼身边带着的元彤儿,问道:“这位是……”
“嫌犯。”
曲白鱼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元彤儿不禁翻了个白眼,此人多半有大病!
义庄里阴暗潮湿,进去的人都莫名觉得的一股寒气直逼骨髓。
元彤儿打了个寒颤只敢紧紧跟在曲白鱼的身边。
衙役手举火把在屋中照亮,屋子的正中央,停着一具被一块白布遮盖住的尸体。
薄薄的白布将尸体的身形勾勒的清楚,只是看了一眼,元彤儿的胃里就已经开始不舒服。
曲白鱼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前温热的目光早就不复再见。
“元姑娘,请吧!”
元彤儿一滞,“啥?”
曲白鱼:“验尸。可别忘了,要是洗不清你的嫌疑,那你就是凶手!”
元彤儿手摇的像个拨浪鼓,“我……不行。”
曲白鱼也不听,顺手将她推了过去,吩咐道:“掀开。”
元彤儿被他推得措手不及,差点趴在尸体上。
一张惨白青紫的脸瞬间出现在元彤儿的面前,只差一点,她的鼻尖都能戳到那尸体的脸上。
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元彤儿、胃中如翻江倒海,仿佛立马就要喷薄出来。
她忙捂住口鼻跑了出去,在屋外干呕了起来。
曲白鱼跟到了她的身后,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愧疚。但一想到她着急着离开,又狠下了心。
“你不是跟黎家的那一百多口一起躺了一夜吗?怎么会……”
“呕……”
他话没说完,元彤儿又是一阵干呕。
她穿过来时,确实看到了满地躺的都是人,但那时还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冲进来的卫兵给押了出去。
如今真真切切的看着惨白青紫的死人脸,她是真的受不住。偏偏可恶的曲白鱼还提醒了她一句,她瞬间就有画面了。
她、元彤儿、跟一百多个这样的尸体躺了一夜!
曲白鱼皱了皱眉,识趣的没有再提。回过头问道:“之前是谁验的?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现?”
“是小人验的。”
洪亮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着衙役服饰的中年男人从暗处站了出来。
“小人是京兆府的衙役,名叫张桥,平日也都是做些押送尸体的活计,闲来无事时就看着袁吉验尸,也就知道了一些皮毛……”
张桥垂着头说话,眼睛却不时瞥向了站在外面的元彤儿。
曲白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色一冷,移到了张桥的面前。
“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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