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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自诩聪明又心思全然不在主子身上的下人不能久留。
程夫人住的地方叫棠阁,只从外面瞧就不算小。
当然,在见惯了富贵泼天的许莲台眼里,也就那么回事。
才一进门,就见一步一步挪着走过来的浴香突神力,三两步扑了过来。
“夫人……呜呜呜呜……您可回来了……奴婢都扒着门口瞧了一天一夜了……呜呜……夫人您卖了奴婢吧,奴婢没用没保护好您……”
一早晨被接连扑了两次的许莲台,脸黑的可以媲美锅底。
她望着身残志坚的浴香冷漠的留下一句,“急什么,要卖也得等你养好伤才能得个好价!”
说罢,绕开人,由听禅扶着往内院去了。
现在的许莲台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天王老子也甭想拦着她!
当然,如果程大人不累,大可趁她在梦里时杀人。
对于程家主母的寝房许莲台真是不敢恭维。无它,富丽堂皇四个字就能概括。
望着摆在四处的金银玉器玉,看着暮气沉沉的锦帐,简直让人头昏脑胀。
拿走,拿走。
她臭着一张脸,吩咐一众下人将这些碍眼的物件全部撤进库房。
重新在榻上换了一顶蛋青色细葛布的帐子。
再支开棱窗通了通风,心下敞亮不少。
待听禅依着她的意思将被褥全部换作新的,铺整好,她也从净室洗漱完出了,换了身舒适的薄绸中衣,躺在床上,望着半透光的帐子顶,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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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房内,听禅哭笑不得的望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浴香。
“好妹妹可别哭了,夫人不过同你说笑罢了,不会真的卖你的。”
“呜呜呜呜……姐姐不知道,当时在马车上有多危险了,我半点忙没帮上不说,还十分没用的叫那贼人一脚踹了下来,只留下夫人一个人面对那贼人……我这样没用,夫人焉能不厌烦我……”
如是一说,浴香哭的更是伤心起来。
“不会的,浴香,咱们几个里夫人素来最喜欢你,这不,方才夫人一进府,第一个就问了你的安危。”
“当真?”
“我何进骗过你?”听禅扭了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抚了拍了拍她的背。
但浴香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眼睛,她想起来夫人在别庄时给她说的那些话,虽然夫人顾着她的心情并没说的太透,可有些事儿是禁不住想的。
浴香借势拿过湿帕子盖在脸上,她是个一根筋的人,根本藏不住什么,听禅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能看出不对。
“浴香,你这些天独自一人在夫人跟前侍候,可有察觉出夫人与往日不同?”听禅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浴香闻言按住帕子一顿,但很快就摇了摇头掩饰过去,然后瓮声瓮气的说道,“夫人就是夫人呀,哪里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不过姐姐也知道,夫人那日经了那么凶险的事,醒来现到了一处陌生的庄子,身边统共就跟着我这么个没用的,肯定心里难受,纵是有举止奇怪也属平常吧。”
听禅闻言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耳旁的碎,试探道,“那夫人醒来时现我未跟过去,可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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